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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刀贈英雄(修文)-《清穿之我是鰲拜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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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巒疊嶂,薄霧朦朧,林間隱隱傳來了潺潺流水聲和啾啾鳥鳴。倘若不用趕路,也沒有昨夜驚心動魄的生死搏斗,停下來聽聽經(jīng),焚香靜心倒也極好。

    南星小心翼翼攙著挽月的手,“雨后泥土路滑,小姐小心。”

    阿林嬤嬤看出了挽月走路姿態(tài)的拘束,關(guān)切提醒:“二小姐就自然走路便是,不必提著裙。”

    “挽月姑娘。”

    挽月掀起車簾,少年騎在一匹棗紅色的馬上,目光熠熠、身姿挺拔、英氣逼人。

    他勒住馬韁繩,“我同葉克蘇還有公事要辦,就不與姑娘一路同行了。姑娘多保重,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了。往后到了京城,也許有緣還會再見。謝謝你的糕點蜜餞,很甜!我很喜歡!珍重!”

    挽月淺淺一笑,“保重。”放下了馬車簾子。

    額爾赫望了望那兩人,同他們點頭示意算是行禮,旋即招呼所有的馬車隊即刻啟程。

    馬車漸漸消失在山路上,可那張半掀開車簾露出的半張芙蓉面,卻在玄燁心中久久不曾消散。美目盼兮、巧笑倩兮,任憑什么華麗的辭藻在此時,似乎都只是堆砌。

    自己在想什么呢?那可是鰲拜的女兒!玄燁啊,你竟然也會被美色沖昏頭腦。玄燁嘲笑了一聲自己,不無遺憾地?fù)u了搖頭。

    “行了別看啦,人都走了。”旁邊傳來葉克蘇不咸不淡地提醒。

    玄燁迅速收起離別的悵惘,重新意氣風(fēng)發(fā)起來,拿馬鞭的右手指了指葉克蘇,“葉克蘇,朕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可怕了,仿佛朕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這可不是什么好事,你不怕我忌憚你么?”

    “真到那一步,臣又能怎么樣?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所以臣才不成家。”

    “嗤!”玄燁笑道,“你別把不成家賴在朕頭上,那是你自己太挑剔,目下無塵。我倒要好奇,你究竟會找個什么樣兒的女子。”

    葉克蘇搖搖頭,“我說皇上,您又挖苦微臣。在宮里您是君,我是奴才;出了宮,我可是你表哥,你得聽我的。咱快點回去吧,不能再耽擱了。如果宮里有內(nèi)鬼,傳出順治爺?shù)南ⅲ荒俏覔?dān)心您不在宮中的消息,很快也會傳出去。天地會和血月教可都虎視眈眈,恨不得吃了咱們。還有,再不快馬加鞭回去,我怕曹寅的腦袋就要搬家了。”

    “走!”玄燁定定地回望了一眼方才馬車碾過的車轍,掉轉(zhuǎn)馬頭策馬而去。

    駿馬疾馳,所到之處塵土飛揚,兩岸青山連綿起伏,這一路的好風(fēng)景終究是要辜負(fù)了。

    馬車駛向官道,終于又回到正道上了。

    南星和忍冬有點子興奮,聽阿林嬤嬤說,離京城還有一半不到的路。挽月的心中卻莫名涌起一陣惆悵。

    “糟了!”

    “怎么了小姐?”

    挽月秀眉緊蹙,猛地掀起車簾,焦急地左右張望,“額爾赫!”

    聽聞二小姐呼喚,騎馬在前頭的額爾赫趕忙過來,“二小姐有何事吩咐?”

    “我讓你去昨夜那幾個人打斗的地方查看,可有找到我的那把刀?”

    額爾赫搖搖頭,“并沒有,我連徐州府的大牢都去查看過,中刀的人身上并無插著那把刀,那具尸體上也無。怕不是掉在山路上,被誰撿走了?”

    挽月只覺得心疼,那可是娘留給她的遺物。雖說那是原主的娘,可把人家東西弄丟了,心里涌上無限愧疚來。

    額爾赫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會不會讓那位明珠大人家的公子撿到了?”

    挽月沒有做聲,這也是她剛剛輕呼出聲的原因。從昨夜經(jīng)歷生死一線到今早趕路,一切都太慌亂了,她光顧著吩咐額爾赫他們?nèi)ナ掳l(fā)地找,卻忘了問這個一起參與打斗的人。方才他同自己道別時,怎么也沒想起來問問?

    見挽月的面色十分懊悔,額爾赫曉得那定是十分重要之物,于是安慰她道:“這會兒人都走遠(yuǎn)了,跟咱們也不是一個方向,若對小姐十分重要,我這就派人去追尋。若尋回來自然是好,若尋不回來也不怕,橫豎知道他姓甚名誰。那位公子看著不像是拿了人東西不還的,去要便是了。說不定他想起來后,會主動歸還。”

    “說來也是。”挽月的心情稍稍寬慰了些,“那就有勞大管事了。”

    “都是奴才應(yīng)當(dāng)做的。您先放寬心,我這就讓侍衛(wèi)先去追他們。”

    挽月放下車簾,深吸一口氣,重新坐穩(wěn)。

    外頭忽然起了風(fēng),不一會兒天光也暗了下來。

    挽月心道: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回京城后才是棘手的開始。

    太和殿之上,龍椅空蕩蕩,站在下面的朝臣議論紛紛,不一會兒,總管太監(jiān)梁九功站了出來,“傳太皇太后口諭:今日皇上龍體欠安,諸位若無要事,就請退朝吧!”

    “又是龍體欠安,這都快一個月了。”

    “敢問梁公公,皇上究竟得的什么病?”洪亮的聲音尾音回蕩在金鑾殿內(nèi),蓋過了所有紛紛議論。這種帶著質(zhì)問的口氣,所有朝臣中唯有一人敢如此。

    梁九功來之前似乎早有心理準(zhǔn)備,便也不慌張,一貫笑盈盈不卑不亢地回道:“鰲中堂,您如此關(guān)心皇上的龍體安危,皇上聽了也甚是慰藉。您不必?fù)?dān)憂,皇上洪福齊天,只是偶感風(fēng)寒,身子發(fā)虛罷了。再歇息兩日便可臨朝。”

    鰲拜對梁九功的說辭并不買賬,依舊咄咄逼人道:“只傳太皇太后口諭,并不是皇上口諭,敢問公公,皇上到底在不在宮內(nèi)?”

    梁九功面色依然不慌不忙,卻已經(jīng)有了不愉之色,“奴才奉太皇太后口諭,難不成鰲中堂懷疑奴才假傳口諭不成?”

    “老臣不敢。只咱們這些一心為主子的,一個月不見皇上心里著急而已。先帝臨終托付我們四個為輔政大臣,老臣自然要盡心盡力。一味地將咱們蒙在鼓里,老臣倒想問問太皇太后究竟是什么意思。”

    “鰲中堂慎言!”梁九功年紀(jì)雖不大,氣勢卻絲毫不輸。反觀大殿中有其他站著的朝臣,已經(jīng)開始兩腿打顫了。

    鰲拜向來不把這些閹人放在眼里,冷哼了一聲,一甩袖子頭也不回出了金鑾殿。身后的遏必隆亦步亦趨地跟上,蘇克薩哈鄙夷地瞟了一眼遏必隆,也抬步下了朝。

    等人都散了,梁九功才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小聲地自言自語道:“我的萬歲爺,您在宮外也待夠了吧!快點回來吧!再不回來,奴才們小命都難保了。”

    “鰲中堂!鰲中堂!您這是要作甚?”

    “都給我起開!我要見皇上!”

    “鰲中堂!”

    鰲拜剛要抬手一掌推開那人,待看清臉,稍稍收斂了一些氣焰,“是圖海啊。你去通報,就說鰲拜擔(dān)心皇上安危,要見他。”

    “您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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