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些日子,下棋的時候,康熙故意問了許多鹽、茶、鐵、織造和海關(guān)虧空的事。 玉柱從來沒有被難倒過,永遠(yuǎn)都是對答如流,連個磕巴都沒有。 內(nèi)務(wù)府的貪婪成性,康熙其實是非常清楚的。 別的且不說了,順天府尹的密折里,照例就有四九城里,市面物價水平的詳細(xì)情況。 但是,內(nèi)務(wù)府的人啥時候不貪錢了,康熙就該擔(dān)心有人勾結(jié)皇子阿哥,暗中下毒手要命的事兒了。 豈有防賊千日的道理? 皇帝,富有四海,他缺錢花了,找由頭去弄,也就是了。何必為了一點銀子,把自己暴露于危險之中呢? 不僅僅是大清,就算是秦漢的掖庭官員們,個個也都是巨貪,皇帝們卻始終視若不見。 一個皇帝被坑了錢,尚有可說之處。歷代的皇帝,個個被坑錢,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嗯。”康熙一如既往的沒有當(dāng)場表態(tài),玉柱很知趣的便不再提了。 時間還長得很,玉柱絲毫也不著急。他現(xiàn)在要做的是,持續(xù)性給老皇帝灌輸各種新穎的撈錢手段,做的是滴水穿石的基礎(chǔ)工作。 康熙雖然不是吹噓的圣君,卻也是極其成熟的老政客了。 到目前為止,他在位長達(dá)四十幾年,除了太子和老八的爭斗之外,大大小小的政務(wù)全都駕輕就熟。 趙括,一直是反面教材。但是,趙括為啥會接替廉頗,成為趙軍主帥呢? 至少,他的嘴皮子很利索,軍事理論上,說起來頭頭是道。 客觀的說,玉柱暫時沒有可以實踐證明自己能力的機(jī)會,這就被迫先當(dāng)趙括了。 連說都說不清楚,還怎么讓皇帝相信,玉柱擅長打仗和撈錢? 三局圍棋輸?shù)煤〞沉芾熘螅裰胱吡恕? 康熙卻似笑非笑的望著他,罵道:“你小子,就是個混蛋。你瞧瞧南書房里,誰敢未正就下衙?你倒好,到了時辰就敢出宮回府,絲毫也不耽擱啊。太閑了,不太好吧?我給你個差事吧。” 得,玉柱能說啥,只得乖乖的領(lǐng)了差事。 從宮里出來之后,玉柱登轎前,吩咐了下去,去刑部。 刑部就在都察院的邊上,吳江和吳盛,都知道怎么走近道過去。 玉柱的官轎停在刑部門口之時,刑部滿尚書安布祿的堂郎中訥章,已經(jīng)等在了大門口。 “卑職訥章,拜見玉大人。” 見玉柱下了官轎,訥章趕緊過來,長揖到地,狀極恭敬。 “訥大人,您太客氣了。”玉柱是從四品,訥章是正五品,玉柱只須拱手還禮即可。 “玉大人乃是南書房重臣,卑職安敢失禮?”訥章滿面堆笑的陪著玉柱,進(jìn)了刑部衙門。 上次,玉柱來的時候,刑部的人可沒這么客氣。別說見訥章了,就連浙江司的郎中,都拽得不行。 與一般的郎中不同,訥章這個堂郎中,是專門伺候刑部一把手的大秘。 品級還是正五品,但是,影響力就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了。 不夸張的說,在刑部,少有訥章擺不平的事兒。 但是,玉柱不僅是奉旨?xì)J差,更是每天陪著皇帝下棋的少年新貴,訥章還敢端著大秘的架子,那就是自己個,找不自在了。 玉柱奉的是密旨,他又一向是低調(diào)做人的作派,故意沒叫安布祿出大門來迎接。 安布祿的公事廳里,香案已經(jīng)擺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