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槐詩淡定的揮了揮手:“明天記得起早點,和我一起去布置教室,當(dāng)學(xué)生就要有當(dāng)學(xué)生的自覺,別閑著沒事兒刷微博了。” 林中小屋愣在原地,難以置信。 “為什么?” “你不是上門來報名了么?”槐詩反問:“要后悔的話也無所謂,反正也還沒填表。”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老師你不是已經(jīng)不要老太爺?shù)耐扑]信了么?”他愕然的拿著手里拿兩件東西,難以理解槐詩的想法。 “我收下你,不是因為燭九陰的推薦和契約,而是因為你太爺爺真的想要將重孫托付給我的。” 槐詩神情變得復(fù)雜起來,忍不住聳肩:“說來你可能不信,自從我來到象牙之塔,他是第一個認(rèn)為我能夠承擔(dān)老師的職責(zé),將這一份工作做好的人。 作為老師,對于家長的信任,我總要有所回報的吧?況且——” 他停頓了一下,端詳著小十九的眼神就變得分外玩味起來:“你真覺得,沒有了契約在,我就整治不了你了么?” 那一瞬間,林中小屋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被這一雙靜謐如深淵的眼瞳看著,在恍然之中,他竟然產(chǎn)生了老太爺在看著自己的錯覺。 到現(xiàn)在,心里再沒有什么掙扎和不甘,亦或者不愿。 終究是認(rèn)命了。 玩也玩不過,打也打不過。 拜這樣的人成為自己的老師,又有什么可丟人的呢? 當(dāng)下,再不敢有任何懈怠,林十九乖乖的起身,按照東夏的禮儀,低頭向自己未來的老師奉茶。 “那么,我們把丑話先說在前面吧。” 槐詩端起茶,卻不急著喝,抬起眼睛看著面前這個從天而降的學(xué)生:“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自己心里想必也有數(shù)。 我不是因為可以殺人作惡才成為了升華者,希望你也不是——否則不用我動手,學(xué)校里隨便哪個教授就把你碾死了,這一點你懂吧?” 林十九瘋狂點頭。 他在林家不能說心機(jī)最深、能力最強(qiáng),但見風(fēng)使舵絕對是第一把好手。在象牙之塔這種地方,哪里有自己造次的余地? 林家家規(guī)第三條,就叫做頂風(fēng)作案不可取。 況且,他哪里又有勇氣在如今自己這位老師面前耍心眼了? “那今天就這樣吧。” 槐詩一口氣喝完杯子里的茶,溫和的笑了笑:“你回去記得早點休息,明天開學(xué)典禮結(jié)束之后,趕快過來幫忙干活兒。 至于學(xué)什么,古典音樂也好,兵技搏斗也好,煉金術(shù)也罷……都隨你。咱們倆的日子還長著呢,不在乎這一朝一夕。” 先恐嚇,再敲打,敲打完了之后再給個甜棗,先震懾手下的不軌之心,然后在日久天長之中逐步奠定權(quán)威…… 等反應(yīng)過來之后,槐詩都覺得奇怪:自己怎么就對這一套這么熟練的? 而林十九猶豫了一下之后,卻沒有走,反而恭敬的站在槐詩的旁邊。 既然賊船都上了,怎么都要納個投名狀,讓老師知道自己的本事才行。 如此打算著,林十九開口說道:“學(xué)生有上中下三策,可助老師成功擁有屬于自己的教室,正式進(jìn)入教研室。” “嗯?” 槐詩愕然。 他自己都沒頭腦呢,怎么林十九這里就有上中下三策了? 難道自己真的是烏鴉說的那種沒腦子? 不可能啊。 心里懷疑著自己,槐詩慌得一匹,但終究保持著平靜,點頭:“那你先說個上策聽聽。” 林中小屋頓時面露笑容,俯身湊近說道:“老師只要發(fā)動粉絲后援會……” 槐詩擺手,面無表情:“好了,你可以說中策了。” 憨批小十九還不知道哪里惹的老師心中不快,猶豫了一下之后,又開口說道:“老師你是果園健身房免許皆傳,刀劍之術(shù)堪稱絕學(xué)。不如我放出話去,老師劍挑學(xué)校內(nèi)的各個社團(tuán),折服一眾學(xué)生,生源豈不是手到擒來?” 槐詩翻了個白眼:“然后呢,成功討嫌?別忘了,每個社團(tuán)都是有指導(dǎo)老師的。這里是什么地方?這里是象牙之塔,是靠殺人放火的技術(shù)就能隨便成功的么?” 只能說不愧是林家的人,這計策只要用了,成不成不知道,鐵定都能收割一大波負(fù)面情緒回來。 你來這里是做劊子手還是做老師的? 槐詩要這么做了,之前對他寄予厚望的安東教授恐怕第一個看不起他。 至于下策,他都懶得問了。 只是揮手,示意這傻孩子趕快回家洗洗睡吧…… 眼看槐詩連下策都不問了,林十九頓時慌了起來,這投名狀納不成,人可丟光了。 可思來想去,又不知道還有什么能夠表示自己誠心和能力的。 緊接著,他又忽然想起了之前偶然從幾個目標(biāo)那里聽到的流言,頓時心中一動,脫口而出:“老師,有人要害你!” “正常操作,不要慌。” 槐詩淡定的喝著茶,連他自己都平靜的害怕。 他都被迫害習(xí)慣了…… “說說看吧。” 他抬頭,端詳著林家的小十九,面無表情:“是誰要害我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