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審訊室內(nèi),梳著馬尾辮、穿著水手服、看起來人畜無害并且有些社恐的少女坐在椅子上,她的頭部包扎著紗布,手上戴著手銬,低垂著腦袋,劉海遮住了半邊臉。 當聽見白川說出小暮豐子的現(xiàn)狀時,她那雙如同蒙了一層陰影的瞳孔出現(xiàn)了一絲光亮。 她緩緩抬起頭,歪著腦袋,雙目無神地看著白川,似乎還想再聽白川說出更多關于小暮豐子的信息,又似乎根本就沒有聽進去白川在說什么。 即便是初步掌握了微表情心理學的白川,也無法窺探出她此刻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 好在白川也不需要她的真實想法,只需要達成初級教唆術的前置條件,與對方交流一段時間,引導對方向自己的節(jié)奏發(fā)展即可。 “小暮豐子很想見一見自己的女兒。 “可惜,如果女兒是3起命案的連環(huán)殺手,被判處死刑的話,應該再也無法見到小暮豐子了。 “她再也無法擺脫那個病態(tài)的家庭。 “再也沒辦法給心愛的女兒買白色的絲襪。” 廣瀨繪里眼中出現(xiàn)了紅色的血絲,原本放松的雙手緊緊握住了手銬,眼淚緩緩流了出來, “媽媽真的想擺脫那個家庭嗎?她真的愛我嗎?” “當然,你不記得小時候媽媽給買的牛奶糖了嗎?不記得媽媽送你去上學了嗎?不記得你被繼父打的時候媽媽也曾用身體為伱阻擋嗎?” “有嗎…我…我記不清了,應該是…媽媽,也曾經(jīng)溫柔地對待我,她沒有像爸爸一樣拋棄我,她是愛我的。” 廣瀨繪里呢喃著,由于長期被關在地下室,精神上遭受到了許多折磨,導致她的記憶混亂,明明沒有發(fā)生過的事,被白川這么描述后,她腦海中竟然也拼湊出了一些回憶。 “小暮豐子很想見你,如果你好好配合,我會讓你和她見面。” “我…要怎么配合你?” “將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 半小時后,白川走出了問詢室,看著滿眼期待的毛利修一與白木沙耶, “嫌疑人主動承認了所有罪責,就是不愿意交代真兇,她大概率是想要替真兇頂罪,現(xiàn)在唯一的方法是將她的母親找來,協(xié)助問詢。” 白川嘆息一聲。 沒錯,這一次初級教唆術失敗了。 面對一個對兇手執(zhí)迷不悟的少女,教唆術也沒辦法讓她說出真相。 “我之前已經(jīng)請上田太太過來了,但她也沒有辦法讓上田香惠開口,感覺母女倆的關系有點奇怪。” 白木沙耶無奈地說道。 白川搖頭,“不,不是上田太太,你找錯人了。” “找錯人了?” 白木沙耶和毛利修一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等待白川解釋。 白川平靜地說道, “上田香惠的母親自然是上田太太,但這位嫌疑人卻不是真正的上田香惠,她是5年前和上田香惠基本上在同一時間失蹤的廣瀨繪里。” “什么?竟然有這種事,她為什么要冒充上田香惠?而且上田太太和上田先生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白木沙耶驚訝地問道。 毛利修一補充,“中山君在整理五年前失蹤案例中曾找我?guī)兔Γ]有發(fā)現(xiàn)廣瀨繪里的案子。” 白川看著兩位警官如此好奇的樣子,只能耐心解釋, “廣瀨繪里的原生家庭很復雜,她的父親早逝,母親小暮豐子改嫁給了年長她20歲的安井吾郎,安井吾郎是一個擁有暴力傾向且霸道的男人,本來就不喜歡廣瀨繪里,還經(jīng)常用言語羞辱廣瀨繪里,暴力毆打母女。 母親為了在這個重組家庭生活下去,根本就沒有把心思放在女兒身上。 因此,即便是廣瀨繪里失蹤了,也不會有人報案。” “原來如此,所以逃出來的廣瀨繪里不想要回自己家,而是冒充了上田香惠,想要奪走上田香惠的人生,畢竟上田夫婦都是老好人,家庭溫馨幸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