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明溪站起來,問:“為什么在山上你要奮不顧身為我擋刀?為什么發生泥石流時,你跳下懸崖,要和我一起死......” 她沖著他的背影嘶吼,“如果這些都不是愛,那你告訴我,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啊!” 明溪這會就像個歇斯底里的瘋子。 但她不在乎。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一次又一次的舍命相救,如果不是他在乎她的命勝過自己。 被拒絕后,她哪來的勇氣再次站在這里呢? 四周死一樣靜謐。 許久,男人才開口:“愛你的時候,自然想感動你,但現在——” 不顧面前人愈發孱弱的臉色,男人毫不留情道:“不愛了......” 輕飄飄的三個字,否決了一切。 沒有那么多繁瑣的理由,僅僅是因為:不愛了。 “過度的糾纏只會讓人厭煩,希望上官小姐好自為之。” 話落,傅司宴腳步再沒有停留,徑直離開了休息室。 門‘砰’一聲回彈關上。 空曠的房間內,燈影冷清,明溪蜷縮在沙發一角,依舊溫暖不了一顆已經涼透的心。 他就這么丟下她走了,甚至都不關心她一個女孩子該如何回家。 他好像,是真的,不關心她了。 半小時后,明溪下樓了。 她是從地下車庫進去的,只能從這里原路出來。 而地下車庫早已沒有等她的車,她只能一個人機械地走到地庫出口。 夜涼如水,偏偏還下了雨。 明溪連把傘都沒打,發現自己還忘了叫車。 她就這么盲目地在雨里走著,冰涼的濕氣從腳底直直躥到頭頂,冷得人打顫。 突然,一陣刺耳的‘滴滴’聲。 明溪想著讓開,卻腳底打滑猛地往前摔。 危急關頭,她拿手肘撐在地上,馬路尖利的砂粒把兩只手肘都磨破了,眼前更是冒出金光。 身后的車搖下車窗,破口大罵,“你瞎啊你,大馬路是你一個人家的啊?” 明溪走的明明是人行橫道,是對方急著通行,還惡人先告狀。 但她這會胃疼死了,根本就無力回懟對方。 只能捂著腹部,狼狽地坐在了路邊的花池上。 不遠處,樟樹的樹影下,西裝筆挺的男人矗立在樹下,旁邊有人幫他撐著傘。 男人黑眸危險地瞇起:“那輛車記下來,沒有禮讓行人,紅燈越線,行車使用手持設備接打電話,該扣的分,該罰的款,給我盯好了,一分都不能少!” “好的,傅總。”旁邊隨行的助理是新面孔,不是以往的周牧。 他拿手機做備忘錄一板一眼的記下來。 這不長眼的,對誰沒禮貌呢,合該他倒霉。 說完這些,似乎還是不解氣,男人黑眸瞇起的弧度越發深邃危險。 “輪轂尾燈都改裝過了,查一下他有沒有合法改裝的手續,報案處理。” “好的,傅總。” 男人周身氣壓極低,繼續吩咐道:“還有,查一下他做什么的,公司或者平日里,有沒有違規違章的操作,查到任何情況,一律法辦。” 助理:“......”這也太倒霉了。 他在備忘錄上,多寫下一條,切記奉公守法,禮讓行人。 不然,萬一冥冥之中得罪了不知道的人物,說不準就會為了個不禮讓行人,給送進去。 等毀了下半生,悔之晚矣啊! 沉默半晌,男人又開口:“找人送把傘給她。” 助理:“......” 這都站雨里看老半天,現在才想起送傘,人家該吃的苦都吃完了。 這叫什么英雄救美。 但領導的事,不是他能妄議的,助理隨即點頭小跑走開。 傅司宴還是那個姿態,站在雨幕下一動不動。 并不是他不想動,而是現在只要站得時間久了,他就會變得全身僵硬,如果不是憑毅力撐著,這會早倒下了。 他要做的事,太多。 時間不夠,他只能給她,他認為的,最好的安排。 淋了雨,吃了苦頭,希望她別再傻了。 “......” 明溪在接到路人好心贈與的一把傘后,感覺身體暖和許多。 她沒有那么傻,去摧殘自己的身體。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