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傅司宴臉色很難看,額頭有汗液滲出,一看就是在硬撐著。 周牧警惕身后的眼睛,假意開車門,趁機用力托了總裁的手臂一下。 男人終于邁開堅硬的腿,上了車。 只是一進去,卻連椅背都靠不上,直直地倒在座位上。 周牧嚇了一跳,一秒就把車門關上,不讓身后的眼睛發現破綻。 回到駕駛座后,周牧看著傅總似乎很難自己起來,剛想伸手去扶,就被男人呵斥住。 “開車!” 周牧手臂一頓,咬咬牙就啟動車輛。 下一秒,就聽—— “噗!” 后座的男人強撐起身失敗,用力過猛之下,竟然吐血了。 “傅總!”周牧下意識就踩剎車要停車。 “別......停。” 男人拳頭握緊,費力地發出聲音,“繼續開......回樾景。” 是的,他又重新住回了樾景。 沒得到允許,周牧不敢停車,但他急得眼都紅了。 “傅總,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求您了......” “不用。”男人臉白如紙,漠然拒絕。 醫院根本做不了什么,只會給上一些止痛劑。 他中的毒,最高等的醫院都查不出是什么毒,更別提解毒了。 很快,他就只能靠輪椅輔助,才能行動。 這種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一天天衰敗,卻無能為力的絕望感。 他,一個人承受就好了。 而他拿命珍視的人,能平平安安走完下半輩子,就夠了。 到了樾景后,周牧把男人扶到大門口,他就揮揮手說:“回去吧。” 周牧不愿走,看著男人扶著門框強撐的背影,只覺得心如火焚。 因為怕暴露身體狀況,樾景別墅的傭人已經全部撤走了。 冷冰冰黑漆漆的大房子里,連一盞燈都沒人開。 而傅總就要一個人躺在這,想想就心酸得不行。 誰能想象人前風風光光,身價萬億的總裁,會活得這么慘。 周牧其實不明白,傅總的能力完全凌駕于那兩人之上,現在兩人也已經被傅總壓制,為什么還要這般小心謹慎...... 不過,按他對傅總的理解,他肯定在謀劃一件大事。 而他能做的,只有配合和聽從。 周牧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傅總,讓我留在這照顧您吧。” 傅司宴蒼白的眉眼被月光勾勒得更顯寒涼,“你去盯著那幫人,看他們到底在盤算什么!” 傅成生被剝了公司的羽翼后,絕不可能就這樣善罷甘休。 已經鬧開后,傅成生更加肆無忌憚,就連找人跟蹤這事,都做得明目張膽。 而薄斯年被降了職,依舊賴在公司不走。 兩人肯定在策劃著什么,等著反擊,他現在不能放松警惕。 因為除了傅成生和薄斯年外,還有更為危險,更為可怕,直接威脅到明溪生命的存在。 而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吸引全部火力,到時他身邊的人都會變成篩子。 所以,時間緊迫,他必須不遺余力地推開她,才能保證她的安全。 傅司宴看著暗色的夜景,漆黑的眸里,有血色的堅定。 不管對方勢力有多大,他一定會在倒下前,把這些意圖暗害明溪的人,一網打盡,然后挫骨揚灰。 哪怕是要一起變成灰燼,他也在所不惜! 男人抽完一支煙,回到空曠的大床上。 什么都沒蓋,單薄地躺著。 一閉上眼,腦子里就會重復那句:她放棄了。 每過一遍,他心臟的裂口就多開一寸,疼到窒息。 ......傅先生。 這三個字,生生挖空了他的心。 ...... 西湖別墅。 上官景羨站在門口,手臂上搭著西裝,準備離開的樣子。 他是見明溪還沒回來,有點不放心,想出去迎一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