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在賽維塔進入到這個房間里的五十秒之后,利科克本人沒有出現,但他的位置和特征被墻角瑟縮著的不知名的某人喊了出來。在午夜領主轉過頭去,讓自己的目光鎖定到這個人之前——紅色的激光一閃,那個可能是“利科克”的人就已經在血奴精準的槍法之下倒了下去,痛快地魂歸天際。只留下心口一個燒焦的、冒著點點青煙的小洞,甚至沒有過多流血。 這也合理,作為囚犯們的看守,在場的血奴肯定早已經將房間中所有人的名字和臉都記了下來。在賽維塔提起“利科克”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在沉默間鎖定了目標,也是很正常的事。 如果他來此尋找一個特定的人,是為了將他帶走以滿足其他某個特定的目的的話,那么血奴當機立斷的射殺無疑會是令人功虧一簣的阻礙。從這個角度來講,圣血天使把自己的仆人調教得很好——但賽維塔絲毫沒有生氣,只是轉過頭去,毫不費力地找到了那位負責開槍的,顯然已經心存死志的凡人,然后禮貌地點頭: “謝謝,這省了我不少事。”畢竟這次并沒有什么審問的時間,他就只是來殺人的。 如果時間充裕的話,他倒是也想欣賞一番對方從驚愕,難以置信,然后在漸漸理解事實之后變得憤怒的情緒轉化過程——可惜,他沒時間。賽維塔踏著囚犯們四散開的尖叫聲,大步流星地走向了死者的尸體,同時還在自己的思緒當中向貞德·Alter提問:“我可沒法分辨一個死人是不是什么‘魔術師’。剛才沒來得及問,所謂的‘御主’能在外表上分辨出來嗎?” “理論上是能的。”貞德·Alter回答,“御主肯定都有令咒,就是立香手背上紅紅的那種東西。形狀倒不一定,戴比特手上也有。” “一定是手上嗎?”賽維塔的目光落在了尸體白白凈凈的手背上——兩只都是。 “好像不一定。之前隔壁的那個誰不也是在背上——你*法國粗口*的突然在干什么?!” 賽維塔沒有回答。他俯下身去,毫不猶豫地一把將尸體上的袍子撕開,拎著死人迅速地檢查了他身上的幾乎每一寸皮膚:“你覺得有沒有可能,這個印記會在皮膚內側?我扒皮很快的。” 回答他的并不是貞德·Alter,而是在利科克被確認死亡的第四十六秒后,再次在教堂被特意設計過的聲學結構下發出撼天動地的巨響: 夏拉西·魔災,顯然沒有隨著某人的死亡而從現實中退去。利科克并不是那個可能的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