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他不是要回家,而是想找個地方方便一下。應該是昨天喝酒的原因,此時的周建軍就覺得肚子很不舒服。 但想起來趙有財說的,不管是抽煙,還是方便,都不能在這附近,要不然豹子來了,嗅到不對的氣味,可能就會走。 周建軍強忍著走出去四、五百米,在樹林里方便完又往回返。 此時還不到九點半呢,他和趙有財誰也沒想到,豹子會來。 走到離下餌地方,還有二、三十米的地方,周建軍頓時察覺到了不對。 雖然有吃的,但羊也會時不時地叫,可能嚼兩口豆餅就叫一聲,或者閑著沒事也咩上一聲。 只是遇到危險時,會叫的特別急促。 可此時,上面安安靜靜,半天都沒一聲羊叫。 “壞了!”周建軍心里一突,這時候來了精神,強挺著往上跑,可到上頭一看,就見一根繩子,一頭拴在樹上,另一頭就剩個繩扣。 旁邊地上還有個帶脖子的羊腦袋,而羊脖子往后,不見了蹤影。 “我的十塊錢!”周建軍踉蹌著沖到羊頭面前,一看旁邊剩的半堆豆餅,已被鮮血染紅。 此時的周建軍欲哭無淚,承受著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打擊。 “建軍吶,建軍!”這時,南邊傳來了趙有財的聲音,此時的他拽著個狍子往坡上來呢。 此時山上已無雪,地上全是草土沙石,摩擦力大,拽著狍子很是費勁。 但在下頭,趙有財就察覺到了不對,原因和周建軍剛才一樣,聽不見羊叫了。 趙有財用力扯著狍子到上頭一看,瞬間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趙有財丟下狍子,到跟前看著那死不瞑目的羊頭就問:“這咋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啊!”周建軍說:“我就解個大手,回來這羊身子就沒了。” 趙有財聞言,怒道:“我讓你在這兒看著,你解什么大手啊?” “那我肚子疼,我還能拉褲兜子里么?”周建軍很委屈地說:“我就是不走,那豹子來了,莪沒槍也打不了啊。” “你沒槍……你沒槍,你整點動靜給豹子嚇走,這羊不就保下來了么?” “我……”周建軍一聽,覺得也對,此時就覺得更心疼了。早知道那豹子會來,他解手的時候都得把羊牽著。 “唉!行了,別上火了,我也沒尋思那豹子能這么早來。”趙有財嘆了口氣,對周建軍說:“我還打個狍子呢,你快去給它扒了吧。” “我扒不動。”周建軍痛苦地說:“我難受。” 趙有財無奈地撇了撇嘴,自己掏出侵刀,過去直接給狍子扒皮,然后把肉分成一塊一塊的,裝進麻袋里。 這時候剛過十點,翁婿倆就下山回家。而那半麻袋的狍子肉,只能由趙有財背著。 這可有四十多斤啊,趙有財背著有些吃力,一路走走停停。 正好周建軍也不舒服,二人連走帶歇,走到中午十二點,才看見屯子。 翁婿二人又找個地方休息,尋思休息完就一口氣走回去。 休息的時候,趙有財對周建軍說:“建軍吶,我明天就回去了哈。” 周建軍今天沒留,直接回了一句:“那你回去吧,爸。” “不是!”一聽周建軍這話,趙有財反倒有些心急了,忙問道:“那豹子就不打了?” “那還打啥了?”周建軍越想越是心疼,說道:“我們屯子就那一家養羊的,倆羊羔子都讓我買來了,現在人家就剩個大母羊,那就看咱面子,也得花七、八十呢。我這哪還有錢了?找春兒要錢,她也不能給我呀。” 趙有財從兜里掏出顆煙點上,抽了一口,然后問周建軍道:“你兜里還有多少錢了?” 周建軍聞言,手往棉襖兜里一伸,抓出一把錢來,拿給趙有財看,然后說道:“這就三塊多了,八成能夠買倆羊腿的……” 周建軍話未說完,就見趙有財把煙往嘴里一叼,伸出雙手一下子把自己抓錢的手給握住了。 “不是,爸,你要干啥呀?”周建軍剛想反抗,就被趙有財奪走了手里的錢,但見趙有財也不數,就把錢往兜里一塞,然后說道:“明天早晨咱倆去,就他家那大母羊,我買了!” 周建軍:“……”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