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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來說,神裂火織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應該會感受到刺骨的寒冷,但圣人的特殊體質意味著她能適應多種常人無法忍受的環境。
“英國清教的人來這里做什么,主持正義嗎?”模仿著運動員投擲標槍的姿勢,布倫希德.愛克特貝爾輕輕揮臂,讓對手的武器沒入八百米開外的山巖中,長達兩公尺的“七天七刀”剎那間失去了蹤影,看到這副景象,神裂火織狠狠咬了咬牙。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必多此一舉。”
“很不服氣?”夜幕早早降臨,某個山洞外圍的小片空地上,兩人隔著小堆篝火相對而坐,女武神插入地面的雙手劍在身后巖壁上投出一道駭人陰影,而神裂火織則是暫時失去了平日里的力量,被自己攜帶的鋼絲緊緊捆住。
通常情況下,圣人之間的遭遇戰只不過是相互試探而已,雖然實力差距客觀存在,但“控制”遠比“擊敗”困難得多。
神裂火織只是想不通,原本兩人勢均力敵的形勢是如何急轉直下的。
“你很強,無論是屬于日本天草式十字凄教和英國清教體系的魔法,還是佛教與神道教的術式都能運用自如。”布倫希德.愛克特貝爾翻動著篝火上方的幾條烤魚,對眼前敵人的實力做出評價,當然,這番話語在敗者聽來無疑更具諷刺意味。
“七閃”、“裂神者”狀態、禁絲結界乃至最后的“唯閃”……這些她平日里引以為傲的技能只是給女武神造成了一丁點麻煩而已。
“吃嗎?”女武神將其中一根串著烤魚的樹枝遞到她面前,在火光和油脂的雙重加成下,這條魚的表面泛著淡淡的金黃色光芒。
“不用了。”神裂火織不愿接受敵人的施舍。
烤魚的香氣和響亮的咀嚼聲在下一秒擴散開來,在對方拒絕后,女武神不假思索地大口咬著自己的獵物,魚肉的汁水差點飛濺到神裂火織臉上。
(可惡,她是故意的嗎?)
神裂火織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經歷過長時間的戰斗后,自己也餓了,但是對方的吃相顯然并不雅觀,簡直和餓了兩三天的野狼沒有任何區別。
女武神不在乎她的目光,而是在解決一串烤魚之后拿起隨身攜帶的水壺,將其中的飲用水狠狠灌入口中,然后又抓了一串烤魚繼續大快朵頤。
“你接下來要怎么處置我?”眼看地上已經多出了好幾根樹枝,神裂火織料想對方已經差不多結束了晚餐,也是該好好談談之后的事了。
“那取決于英國清教的態度,小姐,”布倫希德.愛克特貝爾用紙巾擦了擦嘴巴:“從你的表現來看,大概率在這里沒有同伴,向我發起攻擊這一點到底是必要之惡教會的指令,還是你個人所做的決定?”
“此事與必要之惡教會無關,是自己選擇出手的,”神裂火織堅定地直視著對方水藍色的眼瞳:“果然,你是個極度危險的存在。”
說起極度危險的存在,神裂火織在這時突然聯想到一個被懸賞九千九百萬美元、有過兩次見面的一個熟人。
神之右席的前方之風落敗;星野蒼介及其同伴受到通緝;多個海外科學研究機關項目暫停;外加學園都市官方對外宣稱是Lv5第三位的御坂美琴擊退了羅馬正教的來犯之敵,她有預感,這一系列看似不相干的信息似乎共同指向某個真相。
等到神裂火織回過神來,卻發現布倫希德.愛克特貝爾正在面無表情地盯著她。
“可惜,現在還不能殺你。”女武神這句話既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她的某種警告。
神裂火織的心沉了下來,她并不是因為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威脅而恐懼,落入布倫希德.愛克特貝爾手中之后,自己需要擔心的事情只有一件。
“讓我猜猜看吧,你來到這里的理由。”女武神沒有自言自語的習慣,由于今夜有了一個聽眾,她說的話可能是過去好幾個月的總和,對于時常逃避魔法結社追捕的犯人而言,排解孤獨的方式并不多:“來自遠東的圣人,我聽說過你的一些事跡,兩年前,你這位原本擔任天草式十字凄教教皇的強者拋棄了原本的同伴,轉而投入英國清教的懷抱,目前在倫敦的魔法界排名前十,在全世界范圍內不到二十人的“圣人”中綜合排名第九。”
“并不是這樣的,”神裂火織勉強耐住性子等到對方說完,然后立刻提出反駁:“我在當時離開他們不是出于傲慢,像現在這樣保持孤獨狀態,是我自己的選擇。”
兩年前的某天。
木制的日式傳統長屋外,風沙裹挾著的幾個黑色塑料袋滾過街巷,這無疑破壞了夕陽西下的美感。
“只要交出那個女生,今天的事情我們就不會追究。”領頭的高大男子臉上畫有標志性的雙劍刺青,肩膀上扛著一根棒球棍,在他身后,還有十幾個帶著各種冷兵器的小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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