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怒火就像是硫酸一般,腐蝕著肯尼斯的內心。 他是一流的魔術師,照理來說絕對不會因為感情而失去冷靜,面臨正式競爭的時候更如是。 事實上,如果這場戰斗是一流魔術師彼此使出渾身解數決斗的話,肯尼斯根本不會這么生氣。他會對競爭對手的技術感到贊嘆與敬畏,冷靜評估敵人的真正實力,全心全意施展適合的魔術回敬敵人——就好像在凱悅酒店和朔月之間的較量一樣。 像這樣高貴而有尊嚴的紳士競賽才是肯尼斯所熟悉的“戰斗”。他是以獲得圣杯的權利為賭注,為了與遠坂時臣、間桐臟硯以及其他四名競爭對手彼此較量,才大老遠來到這個位于遠東地區的偏僻國家。 可是——右肩洞穿的傷口刺激他的痛覺神經。就像在嘲笑、羞辱肯尼斯一般,不斷作痛。 那是衛宮切嗣扣下扳機,從愛槍contender中發射出的一擊,所造成的結果。 無關魔術,無關禮裝,只是單純由機械零件拼合而成的可笑玩具,卻突破了神秘與現實的壁壘,穿透了月靈髓液的防御,在時鐘塔的領主身上留下了傷口。 這道傷口不是因為戰斗而受的傷。那種行為——斷不能稱之為“戰斗”。 這就像是一腳踩破腐朽的地板一樣;就像是打翻了正在煮東西的鍋子一樣;就像是有泥巴正好濺到自己最漂亮的衣服上一樣。對方是一只甚至不配稱之為敵手的膽小螻蟻,看見他都讓肯尼斯覺得污了自己的眼睛,只是一堆讓人感到不快的垃圾。 賭上艾梅羅伊爵士的尊嚴,他絕對不會把那種東西視為“發怒”的對象。 這些只不過是瑣碎小事而已,只要把那當成運氣不好一笑置之就可以了。 即使肯尼斯這么告訴自己——肩膀上的傷口還是不斷發出悲鳴。灼熱的刺痛折磨、啃食著他的自尊。 肯尼斯蒼白的臉龐就像帶了一副能劇面具一樣面無表情,那絕對不是一張“正在生氣的人”的表情,因為肯尼斯并沒有怨恨任何人,他的憤怒完全是朝向自己,他只是對這種異常狀況感到怒不可遏而已。 “不可能——” 無從發泄的怒氣轉變為破壞沖動,傳達到月靈髓液。水銀刀鞭在周圍走廊的墻壁上亂切亂劃。 “像那種下賤的人渣竟然讓我流血……不可能!怎么可能有這種事!” 肯尼斯用夢游癥患者似的步伐,追逐著逃走的衛宮切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