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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血色的黃昏和燃燒的太陽取代了黑夜,那是齊格飛和迦爾納在盡情地揮灑著武藝,邊云翳聚了又散,星辰也暗淡隕落,只留下夜空如大地般的瘡痍和蒼涼。
而現在,戰場上又出現了風,出現了雷霆。黃昏夕陽下的槍與劍交擊,先后碰撞而出的火光不止照亮了尼德蘭的王子和施舍的英雄,更有同樣舉槍的王者策馬而來,與穿戴牛角頭盔,劍刃被憎惡染紅的叛逆騎士相撞。
“Arthur——!”
狂亂的呼喊聲跨越了千年時光,跨越了千里之外的地域,那其中蘊含的感情卻將人輕而易舉的拉回當年的卡姆蘭之丘。
血色與黃昏一如當年,比任何一位畫家在調色盤中調出的顏色都要鮮艷。戰場,尸體,和折斷的旌旗在千百年來也不曾有過變化,就連交戰的雙方,也遵循著冥冥中的命運重逢,并再度投入生死廝殺當鄭
莫德雷德設想過無數次與亞瑟王重逢的時刻,然而真正面對這位父親時,她的腦海卻因為過分強烈的情緒,而變得一片空白。
并非是在錫吉什瓦拉,因為母女相認的戲碼觸碰到了莫德雷德的傷疤,導致她上演了一場可笑的戲碼。這一次,是黑之Assassin主動策馬而來,摘下斗篷,告訴這位憧憬又自我逃避的叛逆騎士——
是的,我是亞瑟王,我來了。
于是與她結識,共同行走在古鎮街道之上,挑選打扮,暢聊過往……這些美好的回憶全都淡去了,短暫的歡愉無法抵消騎士醞釀至今的憎惡。莫德雷德和阿爾托莉雅,兩人像是彼此仇視的死敵,又像是默契至極的至親般,在清楚了彼此身份后,便不復多言。
所要做的,唯有出劍!
大吼著,帶著千年以來不變的激烈情感,莫德雷德揮舞著“燦然閃耀之王劍”,對著前方發起狂風暴雨般的猛攻。而解放了形態,身材要更加高挑的阿爾托莉雅手握圣槍,不慌不忙的抵擋著莫的沖擊。
莫德雷德自幼就是被摩根當做王儲培養的,她的騎術,她的武藝,她的軍略都是以當年的騎士王為榜樣。
但劍無法騙人,莫德雷德的劍正是她從亞瑟王的影子里走出,能夠在騎士王傳中留下獨屬于‘莫德雷德’的印記,哪怕是污名。
——摩根教會了她一切,卻唯獨沒有傾注對于孩童而言最重要的愛意,于是這顆草在過分充足的陽光雨露中恣意生長,最后塑造出了不羈而叛逆的靈魂。
這樣的特質也體現在了莫德雷德的劍術中,她揮舞長劍的姿態是那樣瀟灑,那樣豪邁,完全沒有阿爾托莉雅的嚴謹和法度,可偏偏是這樣連招式都無法分辨的劍術,卻在決戰中打飛了亞瑟王的劍,親自斬下了傳謝幕的紅綢。
就好像在宣告著,哪怕是正確無誤的王者,仍舊有著讓其失敗的可能。
……
但,這是在劍欄之丘上刻下的故事。
舞臺,角色,道具,場景——這一切的一切都和千年前毫無變化,可偏偏是劇情——莫德雷德與阿爾托莉雅的戰斗,從一開始就與當年背道而馳。
或許阿爾托莉雅在這段時間以來已經做出些許改變,但很遺憾,這對父子可都是相當爭強好勝的,尤其是兩人交匯的結局停留在了卡姆蘭的劍丘,以近乎同歸于盡的方式收場——就算她們很默契的沒有提過,也一定會攢著勁試圖一分高下的吧?
所以沒有試探,沒有對話,兩人在交鋒的瞬間就傾盡全力,在勝利之前絕不停下。
赤雷擊散狂風,風暴堙滅雷光,滿地尸骸震顫,叛逆者身披血色黃昏前進,而王者手持圣槍沖破這場災厄。
第一回合,勢均力擔
第三回合,王劍咆哮。
第五回合,圣槍凌厲。
第七回合,槍壓制了劍,劍士被巨力擊退,向后傾倒,而槍兵欺身而上,步步緊逼。
是的,在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里,莫德雷德就徹底落入了下風,就算她在面板上擁影b+”的筋力面板,可短暫的爆發仍被阿爾托莉雅安穩撐過,取而代之的,是越發堂皇正大,越發難以阻擋的槍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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