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搞錯了,龍淵計劃是校長和裝備部高層制訂的,具體執(zhí)行人員名單是校長獨自擬定的,我在這個過程當中只負責執(zhí)行。”施耐德說。“這是冒險,但有些險不得不冒。” 曼施坦因把玩著手中的黑卡:“我相信你也不會喜歡將指揮權(quán)拱手讓人,但我需要知道一個理由,你們?yōu)槭裁催@么著急地要啟動龍淵計劃。” “如果你想聽的話,告訴你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施耐德幽幽地道,“你沒看過我的臉吧?” “沒有。”曼施坦因一愣。 施耐德摘下了那張常年戴在臉上的氧氣面罩,把臉挪到了有光亮的地方,即便是在抽煙的時候他也一直在吸氧,移開氧氣面罩的時候他就低著頭把臉隱藏在陰影里,所以這還是曼施坦因第一次見到施耐德的臉,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啊!從雙眼以下的血肉完全干枯成一層貼著骨頭的皮,嘴唇和鼻子都萎縮了,令門齒都直接暴露在外,這幅相貌,恐怕只有在地獄才可能看見。 “很嚇人是吧?其實我今年只有37歲,但我的半張臉卻像個衰朽不堪的干尸,學(xué)生們聽見我的咳嗽聲都以為我是個50多歲的老頭子,可我甚至比你還要年輕一些。”施耐德自嘲道。 曼施坦因看著施耐德,沒有說話。 “這是某次任務(wù)給我留下的印記,”施耐德說,“自從那次任務(wù)之后我就再也沒辦法出外勤,那是十年前,我們第一次聽到一個來自深海的心跳信號。” “這不是我們第一次發(fā)現(xiàn)海中的龍類胚胎?”曼施坦因有些吃驚。 “不,當然不是。”施耐德說,“也許你聽說過‘格陵蘭冰海懸案’,那也是一次下潛任務(wù),只不過那一次的下潛小組全軍覆沒了,但校董會卻勒令封存所以相關(guān)檔案,強行終止所有調(diào)查。” “想聽這個故事你還得耐心一點,因為這個故事很長,而且請你命令諾瑪暫時離開這里,你現(xiàn)在持有黑卡,可以做到這一點。”施耐德說。 “為什么?” “因為這件事的細節(jié)不能給諾瑪記錄,絕密的意思是,除了原始記錄之外不能有任何其他形式的備份,所以除了那一份報告原件之外,只能保存在這里。”施耐德點了點自己的腦門,“聽完這個故事之后你也不能把它用文字圖畫錄音之類的形式留下來,甚至連寫給自己看的備忘錄也不可以記錄,這是學(xué)院規(guī)定,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可能牢牢記住全部細節(jié),如果忘了的話那也沒辦法。” “十年前發(fā)生的事情,你到如今還能記住其中每個細節(jié)?” “我當然可以,”施耐德像是壓抑著什么似的說道,“那是我平生唯一的一次去地獄旅行,我怎么能不牢牢記住?” 曼施坦因從施耐德的話語當中感受到了一種徹骨的冰寒,曼施坦因隱隱約約感覺到這個話題令眼前這個男人燃起了積蓄已久的怒火。 “諾瑪,先離開中央控制室,留我們兩個單獨待一會兒。”曼施坦因?qū)⒑诳ú暹M卡槽里,命令道。 “明白,從現(xiàn)在開始的十五分鐘之內(nèi),中央控制室將在我的監(jiān)控范圍之外。”諾瑪回復(fù)道。 中央控制室的一切攝像頭和錄音設(shè)備都鎖死,諾瑪解除了對這個區(qū)域的一切監(jiān)控,此刻中央控制室成為了監(jiān)控的盲區(q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