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施耐德又點起一根煙,說起了從前…… “那是2001年的秋天,當時有個ID叫‘太子’的人在網上發布了一條信息被我們檢索到,他說他的拖船在格陵蘭海深處捕撈到奇怪的青銅碎片。他公布了照片,照片上可以看到碎片上有復雜的古代文字,跟學院秘密收藏的‘冰海銅柱表’完全吻合。” “冰海銅柱表畢竟是研究龍類歷史最重要的古物,它是今天人類能找到的最詳細的龍文資料,記載著龍族的戰爭史,但我們至今無法完全解讀,因為沒有用來對比的文本,那些文字對我們來說只是無意義的花紋。我當時還只是一名年輕的助理教授,熱衷于解讀龍文。我想如果格陵蘭海深處還有另外一根銅柱,那么對比上面的文字也許我們就能解讀出更多龍類的真實歷史。所以我匿名聯系了‘太子’,說我們是一家古文字研究所,希望購買這些碎片。” “當時有人開出了驚人的天價收購那份碎片,但太子表示他們愿意把那些碎片捐贈給研究機構而不是賣給商人。他把碎片寄給了我們,并且分文不取,還貼心地附了他捕撈到那些碎片的坐標。我們立刻就派出精英團隊趕赴了那片海域,我們滿懷希望地用聲吶掃描海底,本以為能發現另一件銅柱表,但出乎我們預料的是,海底并沒有銅柱表的影子,反而捕捉到了一個奇怪的心跳信號,就在海床上。” “格陵蘭冰海并沒有日本海溝那么深,海床深度不到三百米,在這部分深度中還生活著白鯨和虎鯊這類大型動物,所以最初我們并沒有考慮過那是龍類胚胎的可能性,但我們在那片海域足足觀察了幾個月,海床上的那個心跳信號穩定得令人詫異,它始終沒有挪動一絲一毫的位置,我們搜尋銅表柱無果,注意力逐漸被這個心跳信號所吸引,這太詭異了,如果那東西是一條鯨或者鯊魚,那它應該四處獵食維持生存,如果它是未知種類的巨型海龜,正處在休眠狀態,那它的心跳沒理由如此強勁。所以有人在排除所有推測對象之后提出了一個驚人的想法,那可能是一枚龍的胚胎,海床是它的埋骨地,它經歷了死亡和繭化之后重新化為了胚胎,正在經歷一場漫長的孵化。” “這個想法實在太過大膽,但是那個心跳信號真的太過詭異也太誘人了,它離我們如此之近,簡直像是潘多拉的魔盒那樣引誘人打開,自秘黨建立以來,我們只得到過一枚龍類胚胎,并且只是三代種開外的弱小龍類,它的血統已經很衰弱了,如果我們能夠得到一個強大的胚胎,通過分析它我們將會對這種古老的生命有更多的了解。” “所以你們決定下潛?”曼施坦因問道。 “不,與龍類相關的一切行動我們都不會那么輕率,況且一切只不過是猜測,在得到確切的消息之前我們采取了最穩妥的辦法——遙控水下機器人去勘察,但每一個接近那片海床的水下機器人都莫名其妙燒壞了電路,這為海床上的東西是一枚龍的胚胎增加了證據,因為傳說中古龍在孵化的過程中會展開某種領域來保護自己,踏入其中的人會出現致命的幻覺。從生物學上理解,也許是一種生物電流刺激了大腦皮層。” “所以是胚胎的領域令水下機器人的電路燒毀了?”曼施坦因說。 “我們認為這樣的可能性最大,但我們也還是沒考慮派人下潛,因為能夠燒毀水下機器人電路的電流,對大腦皮層的刺激也會相當可怕,雖然我們派出的精英小隊血統全是A級,但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我們誰也無法確定他們能否對抗胚胎的領域。在龍類制造的幻覺中,只有意志最強大的混血種才能保持住自我意識,但凡心理防線出現一絲縫隙,就會被幻覺直接壓垮,這些在秘黨的檔案當中都曾有過記載。”施耐德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但在這個時候,校董會介入了,他們勒令我們盡快下潛去確認目標,他們給出的理由是不能坐等胚胎孵化,這時候即使冒險也必須采取行動。” “聽上去是不是有些耳熟?”施耐德說。 曼施坦因想象著施耐德在氧氣面罩下的那張可怖的臉上勾起一個丑陋猙獰的嘲笑,點了點頭:“下潛是校董會的決議?” “沒錯,他們當年親手制訂了格陵蘭計劃,而如今卻派你來阻止龍淵計劃。”施耐德說。 “我不是任何人派來的,我來這里只是為了調查一下你們定下龍淵計劃的原因,順手做一些可做可不做的事情而已。”曼施坦因說。 “既然是可做可不做的事情,那就不要做了吧?”施耐德淡淡地說道。 “那就要看你給我的答案能不能說服我了。”曼施坦因說,“繼續說下去。”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