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新年放假整整十天,爽是爽到了,等待批復的奏章也是堆積如山了。 朱怡炅看的腦殼生疼,也只能硬著頭皮,批閱奏章公文。連續批閱了半上午,好在大部分都是報事請安奏,只需要略微掃一眼就能知道個大概,然后簽字用印即可。 朱怡炅不由又是佩服起了老朱,老朱的精力是當真旺盛啊!凡國家政事,事無巨細都要管,就連縣令審案,都要給他過目,真不知道他這幾十年是怎么堅持下來的。 內閣、秘書閣其已經將很多奏章都給出了票擬建議,朱怡炅這個皇帝只需要看一眼,然后批個“可”就行。但即便如此,也還是累得夠嗆。 到了中午,也是沒了休息時間,那十天年假可不是白放的。 午膳端上來,直接邊吃邊看,一直批到下午,才總算把積壓的奏章批的差不多。 又抽出一本,卻是商部遞送的奏章,隨便掃了一眼,朱怡炅便將商部尚書蔣成章叫來問話:“商部遞送的奏章是怎么回事?只是一家去年成立的商幫,為何頗感憂慮?他們在背著朝廷,與市舶司勾結,在壟斷走私嗎?” 蔣成章搖頭:“陛下,揚州商幫并非去年成立,而是早已有之,他們的前身便是揚州鹽商組成的鹽商聯盟。只不過去年開始擴大規模,并開始吸納有實力的安徽籍商人入股。與其說是揚州商幫,不如說是安徽商幫,整個商幫從上到下,幾乎全是安徽籍商賈。” “這揚州商幫倒是并未與市舶司勾結,而是直接聯手抬高內地的棉花、茶葉等收購價格,將許多財力不足的海商擠兌走。然后再聯手對內地農戶壓價,從而壟斷內地市場,尤其是江南一帶種棉的農戶。若非陛下下旨減輕了棉田賦稅,又予以棉稻輪耕,怕是早就有不少棉農不堪重負。” “今年前往美洲的開拓船隊,其中有不少便都是被揚州商幫擠兌,只能鋌而走險,前往美洲開拓市場。” 朱怡炅一聽,瞬間全都明白了,這并非是壟斷主義,而是揚州鹽商自古如此。 歷史上的揚州鹽商,就是靠著壟斷鹽引,來大量賺取利潤白銀,甚至有不少豪富鹽商,都干脆不賣銀的,可想而知壟斷的利潤有多大。 對上這么一群鹽商轉來的海商,那些大海商還撐得住,小海商直接被吞下去,都不帶吐出骨頭的。 朱怡炅有些生氣,自家才在江南推行棉稻輪耕,就有商人過來搗亂:“這個揚州商幫,勒令其必須解散,其內加入的安徽籍商賈,必須全部拆分。再由商部下派調查員,徹查其中幾家,作為典型,放到新一期的《大明月報》進行公示。” “遵旨。”蔣成章拱手。 也不去問這樣朝廷直接干預民間商賈,甚至還要派出官員進行徹查,會否有些不妥。 讓蔣成章退下,朱怡炅又給刑部、內閣去了一道旨意:“從速編纂修訂一條新法,新法專門針對市場商業,名字就叫《反壟斷法》。” 任何行業,一旦形成了壟斷,都不會是好事。尤其商業,會讓商業迅速失去競爭活力,還會導致百姓受害。 這一次,朱怡炅可以依靠皇帝的權威,還有揚州鹽商本身的仇恨屬性,強行處理,但下一次,就必須有法可依,而且也得給民間商賈提個醒了。 正常做生意可以,但有些紅線你不能亂碰。 對了,說到海商壟斷,去年的財政歲入已經突破六千多萬兩,今年的戶部財政統計雖然還沒出來,但已經能得到大概數據,其中的田稅依舊占據了相當高的比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