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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化身-《月刀影下紅驚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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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隕星堂內(nèi)部,一條巨大的火爐,在它的下方,不停的有人在忙碌,他們都是隕星堂的雇傭的人,他們十幾人在照看著火爐,一個個都彰顯著疲憊的模樣。

    剛加的柴火,又要燒完,十幾人又開始忙碌,經(jīng)是滿頭大汗,呼了幾口氣,然后又開始動彈,也不知道這個爐子要燒到什么時候。

    一個穿著尊貴的人,走了進來,他瞧了瞧這煅器筒,看著火勢,估量了一下道“你們少幾人添柴,現(xiàn)在可以放慢火勢,等幾日便好了。”

    “好的,葛爺。”添柴的下人回道。

    這個葛爺,經(jīng)常會被這些下人們笑話,他已經(jīng)是把年紀了,在隕星堂,不過是一個五段鑄器師,在隕星堂地位不上不下,架子卻是特別大,而且他對鑄器的要求程度,堪比七段鑄器師的嚴格,故此下人們對他生有大怨。

    “葛爺,這邊請。”一人引他離開,背后的幾人看著這個自以為是的葛爺,背后里笑話他的稱呼里,與狗的諧音。

    在隕星堂,鑄器師是何等尊貴,段階越高,自然受到的尊崇也越高,而在隕星堂,聚集了天下聞名的所有鑄器師,不論刀劍,還是暗器鐵錘,他們都有涉及。

    對于鑄器師而言,隕星堂是一個可以鑄就他們名氣的地方,這里集聚天下所有的珍惜材質(zhì),無上的鑄器之法,什么絕世神兵,不世出的秘寶,幾乎都出自這里。

    更令天下才子垂涎的是,隕星堂的鑄器之法,隕星堂存在近千年,千年來,所積累的鑄器之術(shù),千百數(shù)多,不同的兵器,對應(yīng)的鑄造方法也十分不同,關(guān)鍵之處在于授學(xué)方面,對天下才子也是大開門戶,授盡所能。

    請隕星堂制器的世家有千百,要做這世上最極致的東西,就得依賴隕星堂,明暗里來往的,各種流派都有,只要是需要,他便可以如意的為對方打造。

    隕星堂的管制也十分和諧,他不去招惹任何勢力,反倒可以為對方提供所需,長此以往,隕星堂的生意越做越廣,如今荊歌遍地都是寶物的聚集之所。

    坐擁百里作坊,大大小小的,滿街都是,有賣的,也有現(xiàn)造的,總之花樣那是五花八門。

    隕星堂有三大世家,莫家負責(zé)押運采集,譚家負責(zé)對接出力,而唐家,則是最高處的監(jiān)管制造,鑄器師八段以上,都出自唐家。

    三家各司其職,共同運營著荊歌一方,如今荊歌的盛繁,隕星堂的光彩,擁有源源不斷的資金與才智,聚收了所有天下資源。

    荊歌有一處底下經(jīng)營場,那里暗地里進行著私賣違禁物品,懂行的人都知道,這些東西是二手之物,出不了臺面,大多出自死人身上,又或者從哪偷來的,因為不光彩,只能通過這里的渠道再次發(fā)揮它的價值。

    地下經(jīng)營場都是人雜,大多數(shù)為了掩蓋身份,都有蒙蔽面目,不讓對方瞧見,這里是交易的場所,不問出處,也不問來者。

    “那是……”有人看到了地攤上,有一把他曾見過的刀,他的眼神里閃爍著淚光,因為那把刀,他觸動了。

    已經(jīng)病怏了的人,聽著聲音,也朝那邊望了一眼,他難以動彈,但是見到了那把刀,他恨不得沖上去,但是他被幾個同行的摁住,制止了他。

    “公子,不可啊,你傷勢越來越加重,追殺我們的人,說不定就在暗處里看著我們吶。”一人幾近要哭了,一路上他們逃生至此,已經(jīng)十分不易。

    “公子放心,只要等來唐家的人接應(yīng),我們就可以得活命了。”他們的對話,很小聲,如今藏在這個地方,就是為了保一時安全。

    “唐家,唐家,唐家……”須景云聽著這幾個字,他更是憤怒,因為一路上,冒充唐家的人,已經(jīng)有好幾波了,劫殺他們的人,似乎提前知道了他們的行蹤,一路上圍殺堵截,已經(jīng)讓他失去了對唐家人的信任。

    他盯著那把刀,心中復(fù)雜,他們一路九死一生,只剩下五人,即便是虹陽宗的其他高手,如今叛離的叛離,死的死,散的散,剩下的幾人,還苦苦地掙扎著。

    “公子,我們要相信宗主。”一人安慰道。

    須景云心中的酸痛,望著那把刀,他熱淚滾下,那把刀,是他父親的,如今出現(xiàn)在這里,寓意非凡,而且是成了一把斷刀,這又是痛處,這不敢想象,他的父親是死得有多慘烈。

    他痛錘自己的胸膛,覺得自己無用,沒有能力保護爹娘,更是毀了整個虹陽宗,這口惡氣,他實在難以咽下,他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傷心過急,又暈了過去。

    “公子,公子。”虹陽宗弟子著急喊道,見公子又受到了刺激,他生怕公子再這樣下去,會傷及性命,情急之下,要趕快離開這個地方,不想再讓公子受到其他刺激。

    而在暗處,一雙眼睛在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等他們帶著昏暈的人開始逃離,那人便悄悄地跟隨上去。

    五個虹陽宗弟子,找了一處藥鋪,問鋪家尋了幾份藥后,便又找了一個地方安定下來,他們不敢過于明顯,只能低調(diào)的在廢棄草房里待著。

    他們自以為這樣就安全了,誰想還是被跟蹤了,至于跟蹤的人,是何意,他們不得而知,聲響來得詭異,他們通過這幾天的逃亡,理性的判斷,形勢對他們不妙。

    悄悄跟隨他們的人被察覺,看上去是故意暴露,目的就是為了引開一部分人,一人追了出去,他不敢跑太遠,怕是調(diào)虎離山,沒多久便折身返回。

    “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一人驚慌道。

    “誰。”虹陽宗的弟子也算警覺,一人剛追出去,不一會兒,又有了動靜。

    他們驚慌之余,第一想到的就是逃,他們除了逃,別無他法,反抗只會引來更多的殺手。

    “沖陵,你護送公子離開,我們斷后。”說著,他們等不及剛才追出去的師兄,背起須景云,便要離開。

    倉促地跑路,黑夜里的寧靜,使得他們得以暴露,三人在后護衛(wèi),他們不知要去往何處,只能向著隕星堂的方向,他們一路以來,多少只眼睛在盯著這條去往隕星堂的路,這條讓他們折損了太多師兄師弟的性命,但是到了如今,他們只能堅信宗主對他們的囑托。

    “不好。”暗處,有人驚呼道。

    三個斷后的弟子,一時之間,一個暗影一般都身影,掠過他們?nèi)耍乱豢蹋说沟兀B血也未能流出,人就已經(jīng)死了,那是所謂的殺人不見血,武功境地高到可怕。

    那黑夜繼續(xù)追擊著另一人,他背著須景云,雖然有負擔(dān),但是腳步卻并不因此慢了。

    一刀飛來,刺中了他的腳踝,受傷的虹陽宗弟子,腳不利索地絆倒在地。

    他倒下了,背上的須景云,迷迷糊糊間,努力的睜開眼睛,他被狠狠摔了一下,手強撐著身子,看見了他的師弟已經(jīng)倒了,而且腳上重了刀傷,痛苦難忍。

    “沖陵。”須景云喊他道。

    “公子。”虹陽宗弟子強撐著身子,扶起須景云。

    他已經(jīng)受傷了,腳已經(jīng)不能在承受氣力,他卻忍受著痛苦,還想要再背起須景云。

    黑影看他們已經(jīng)是無謂掙扎,并沒有著急至他于死地,他一步步的跟在受傷的虹陽宗弟子身后,殺氣騰騰。

    虹陽宗弟子,背起了須景云,他拖著自己的另一條腿,沒走幾步,就跪了下來。太痛了,太痛了,但是他不能讓殺他的人靠近,只有努力的向前行,哪怕是下一刻,一刀捅來。

    須景云迷迷糊糊地神情,但他也清楚,現(xiàn)在他們正處于極度危險之中,身后的殺手給到他們的是無盡絕望,他憤起聲來,用盡所有的力氣,湊近小師弟的耳邊說道“放開我,沖陵,快逃走吧。”

    “不,公子,我要……”還不等他說完,黑夜像一陣風(fēng)一般,突然飄到了垂死的虹陽宗弟子身前。

    須景云感覺到了震擊,小師弟倒下了,他趴在小師弟的身上,微熱的身體,已經(jīng)沒了氣息。

    “啊啊啊~”須景云扯開嗓子痛哭,他的聲音很細小,卻用盡所有力氣。

    “為什么?”須景云他心中無比疼痛,因為這些人,都是因他而死,心中的信念,不過是對虹陽宗的一絲希冀。

    “不為什么,就因為,你必須死。”黑影冷冷說道,接著他一刀刺向已經(jīng)起不了身的須景云,他想一刀要了這個半死不死的虹陽宗少宗主。

    在一刀降落之際,一塊飛石阻止了刀刺的方向,插在須景云的眼前,差一些就要了他的命。

    黑影看向扔出石頭的那個方向,幽幽然地拿起刀,指著那處,此時一個老頭子笑嘻嘻的走了過來,看到整個場面,他倒是淡定萬分。

    “殺雞焉用宰牛刀,許久未見,斷閣主別來無恙啊。”微風(fēng)徐來,笑里鋒芒,白發(fā)絲金,灰白長衫,那人一語道出黑影身份,還敘了下舊。

    黑影一眼認出,此人乃是九尊之一的氣宗,屠骷。

    屠骷身為九尊,氣訣天下,人稱氣大宗師,早年在逐風(fēng)谷,修得天御真氣,自那起,他開始了一段成為十尊的傳奇。

    “前輩,您這是何意啊?”黑影相對于屠骷而言,他還算是小輩,但他好歹也是斷幽閣閣主,被別人這般挑釁,他怎肯就此作罷。

    “哈哈哈,若我沒猜錯,你要殺的這個人,可是德懷的孫子?”屠骷猜測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們當(dāng)年十尊之間的爭斗,您不應(yīng)該今日阻我。”黑影清楚十尊之間的仇恨,因為無法拿對方怎樣,所以有很多地方互相得罪過。

    “哈哈,你殺他于我本無關(guān)系,我只是可惜了麟龍血刀后繼無人,世上再無十尊,你不覺得可惜嗎?”屠骷問他道。

    “如今的九尊不好嗎,少一人不就少一事。”黑影說道。

    “哈哈哈,不過老夫我,就是想再見識一下麟龍血刀,難道你要斷了我的這一念頭。”屠骷笑了笑道。

    “你以為我會怕你?”黑影怒言道。

    “你們這些小輩啊,真是無畏,敢于九尊如此說話,你是想撼動我身上的位置嗎?”屠骷試探他道。

    “那我,倒想討教討教。”黑影說罷,便沖向屠骷,一招霸行刀法,虛影大刀,氣力非凡,猶如天上神力,斬天滅地。

    屠骷倒是被這一招驚到了,他想到如今多年已經(jīng)過去,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霸行,實在難得。

    可霸行終究還是與麟龍血刀相差太遠,身為九尊之一的氣訣,極強的氣道,化為狂風(fēng),攪碎刀影,瞬間即化。

    “真沒想到是霸行,難怪虹陽宗會遭此滅門,斷閣主,你藏得夠深的呀。”屠骷倒像是一個看客,對于往事的是是非非,他也知曉一二,回想亦是令人生嘆。

    “不愧為九尊,斷某不敵。”黑影止住,他沒想到,霸行在氣宗面前,什么也不是,他難以想象,九尊的實力,都是怎樣一種境界。

    屠骷輕松的化解了霸行,如果說當(dāng)年的須德懷,能與屠骷不分上下,位列十尊,可見霸行與麟龍血刀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

    所謂十尊,那便是到了無人能敵的境界,十個人中,也未能制約對方,所以得以并列,稱為天下第一。

    “但是此人,我需要前輩許我一諾,我便留他一命。”黑影說道。

    “是要我保密?”屠骷大概猜想對方的意思,對于他到底知道多少,又或者他的身份,斷幽閣的閣主,是刻意想隱瞞自己,這一舉動,倒是令屠骷捉摸不透。

    “好。”屠骷料他也不敢使手段,否則整個斷幽閣,就會像虹陽宗那般。

    黑影望著須景云,還記念著他的命,但是這條命,被屠骷保了,他也奈何不了,暗自泄氣,只好作罷離去。

    今夜的星光格外的明亮,在須景云迷糊的記憶里,在生與死的邊緣,見到了一個白發(fā)老人,他快昏了過去,口中含糊不清地想表達什么,有痛苦,有愧疚,有恨,這種他從未感受過的感覺,如今大悲大傷,可憐得卑微。

    從他記事起,在他身邊的事,都是美好與完全,他武功上平平常常,父親不責(zé)怪他,也沒有給他身為虹陽宗少宗主的壓力,故此他一直可以無憂無慮,直到虹陽宗一次又一次的被挑釁,被質(zhì)疑,那時候他便想過虹陽宗,總有一天會需要他。

    他背后何其的努力,但是結(jié)果,卻一次又一次的敗下陣來,又是一次又一次的爬起,直到如今也未能達到自己的要求,他知道自己身上的重任,即便他父親沒有讓他承受這一切,他卻默默地為此付出著。

    虹陽宗身為他的家,他容不得他人欺辱,他的內(nèi)心深處,燃燒著對虹陽宗一個美好未來的向往,他要變得更強,才能做得到。

    咳嗽聲,一陣陣地令他難受,突如其來的一口血氣,沾滿了他的口,一個女子為他拍著后背,言語安慰道“你沒事吧!”

    須景云半睜的眼睛,沒有完全清醒,他的意識尚未清晰,眼前模模糊糊,氣力更是提不上來。

    隱約間,他看到了一雙玉手,手指尖拿捏著一根細小銀針,準備抬頭看向女子的面容時,頭暈?zāi)垦5貐s昏了過去。

    斷塵虹緊跟著放走的虹陽宗弟子,他在暗處,看著情勢,虹陽宗弟子似乎一直在尋找他的同伴,實則他的同伴早已經(jīng)被斷塵虹埋了,他根本找不到,甚至還不知曉對方是死是活。

    虹陽宗弟子苦尋無果,只能先顧及大局,快身前往荊歌,而斷塵虹順著這條線索追尋。

    斷鸚已經(jīng)先去探查隕星堂,斷塵虹知道,斷鸚會在暗處幫助他,為他掃除威脅,為了不暴露身份,斷塵虹也不急著假冒須景云。

    虹陽宗的弟子,就像是返巢的蜜蜂,斷塵虹一路跟隨,出奇意料就被引到了隕星堂,虹陽宗弟子報著虹陽宗弟子的身份,求見唐家家主。

    斷塵虹如影一般,眾多眼線之下,溜進隕星堂,在隕星堂內(nèi)部,唐家家主出面,他看著這個虹陽宗弟子,并不意外,掉開其他人等,開始了問話。

    “你們的少宗主,如今在何處。”唐家家主說道。

    斷塵虹躲在高聳的樓角暗處,細細聆聽著二人的對話,雖然隔的數(shù)丈之遠,但作為一個殺手,有一種靈耳的技巧,可以聽得十分清楚。

    “唐家主,公子的蹤跡如今我也不知,路上我們不知遇到多少刺殺,早已經(jīng)被沖散各處。”虹陽宗弟子訴苦道。

    “那,你們出虹陽宗前,你們宗主可對你們說過什么?”唐家家主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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