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你自卑?-《金錢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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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幕布全部展開,沒有主持人做開場白,舞臺上的樂隊就開始彈奏曲子,成排的女表演者整齊地抬起腿翩翩起舞。
熟悉的曲子,冼耀文在半個小時前剛在理發店聽過,英國今年最受歡迎的電影《第三人》的主題曲,稍有改編,比原曲歡快;熟悉的舞蹈,大部分動作脫胎于芭蕾舞,稍稍加入一點艷俗的秀身材成分,畢竟是夜總會,一素到底就沒勁了,加點葷油還是要的。
曲子只持續了短短十幾秒,忽然風格一變,換成另一首曲子,冼耀文聽了三秒鐘前奏,分辨不出來是什么曲子,他對這個年代的歌曲了解并不算多,聽不出來也正常。
不過,當女表演者開始哼唱時,聽到歌詞,他就知道是什么曲子了,《斯卡布羅集市》,英國傳唱數百年的一首民歌,他知道典故,卻沒有聽過,只熟悉保羅·西蒙那個老家伙……不,小家伙改編的版本。
聽著曲子,冼耀文的目光從漫無目的的欣賞表演變成對疑似赫本的凝視,雖然臉一時無法和赫本畫等號,但她的舉止卻與冼耀文記憶中的十分接近,哪怕打個折扣,排除掉先入為主的主觀印象,依然覺得像。
他想,這大概就是赫本。
從兜里掏出一張2英鎊的鈔票,想了想,還是換成5英鎊的,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豎起手晃了晃,一個侍應很快來到冼耀文邊上,弓腰,耳朵湊到他嘴邊。
“先生,有什么需要?”
“從右邊數第二位女士叫什么名字?”
侍應轉頭往舞臺上看了一眼,說道:“艾達,瑪麗·蘭柏女士舞蹈學校的學生。”
“艾達?”冼耀文確認道。
“是的,我們都這么叫她,這是她的荷蘭名字,她的大不列顛名字好像叫奧黛麗。”
冼耀文晃了晃手指,侍應會意從他手上拿走了英鎊,冼耀文又從兜里掏出一張5英鎊夾在手指間,“等艾達女士的表演結束,我想請她過來坐坐。”
侍應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只能為先生轉達。”
“還有一張便條。”冼耀文把錢塞入侍應手里,食指勾了勾。
侍應知機的把錢塞進自己的口袋,又從另一個口袋拿出鋼筆和下單簿遞給冼耀文。
冼耀文接過,寫下兩行詩,又寫下一句表達邀請的話,并簽上一個名字“亞當·赫本”。
10英鎊不算是一筆小錢,侍應收了冼耀文的小費,去做該做的事是天經地義的,如若不然,一旦冼耀文揪著不放,侍應就要倒霉了。
雖說得了美國的援助,這兩年英國經濟還不錯,失業率不高,但絕大多數英國人只是不用擔心溫飽問題,手頭依然是緊巴巴的,日子得算計著過。
西羅夜總會的侍應可是一份收入不錯的工作,加上每日與上流人士為伍,精神和思想上都能超越自身所處的階層,猶如一個奢侈品商店的銷售,每天接觸的都是高收入人群,無形之中會把自己置身于高收入圈子,百萬以下在她們眼里都不算車,頂多就是鐵皮架子按了四個轱轆。
剛才的侍應在西羅能保證物質和精神上都有不錯的收獲,他不敢起什么幺蛾子,事實上,在一段表演結束后,侍應就去了后臺,把冼耀文的邀請傳達給了赫本,同時還有便條。
赫本聽到邀請并未在意,嘴里叼上一根萬寶路,匆忙吸了幾口,隨即掐滅,脫掉身上的禮服,換上下一場表演的衣服,待整理好新的妝容,把剛才掐滅的煙重新點上,她才有心情拿起放在一邊的便條。
“一日便勝過滄海與桑田,一日也能是永恒摯愛。一位紳士邀請你品嘗自由之酒,亞當·赫本。”
赫本輕輕默念,覺得兩句詩很是唯美,但寫給一位陌生的女士顯得非常輕浮,反而“自由”這個單詞和“赫本”這個姓氏觸動了她的心靈。
赫本自不用說,僅是一種讓她放低戒備心的“巧合”,自由在她心里的地位卻是很重,她的少女時期生活在荷蘭,長身體的時候,恰逢荷蘭處于德占時期,她家的資產被洗劫一空,一位嬌小姐只能穿著破舊的衣服,挖郁金香的根莖充饑,因長期饑餓導致她營養不良,同時還伴有氣喘、黃疸及其他疾病。
這樣的童年經歷影響到她后來的新陳代謝,致使她現在依然是形體消瘦,170公分的身高,卻只有40公斤左右的體重。
1945年,她十六歲那年,荷蘭迎來了解放,她隨眾人擁到街頭歡迎進城的英軍,一位士兵給了她一條巧克力和一條香煙,讓久違奢侈品的她獲得了意外之喜,從此,這兩樣東西對她而言有了特殊的意義,象征著自由和快樂,不可替代,伴隨她到現在,大概也會繼續伴隨她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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