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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人情的積累,也是舒適圈的一種表現,當客戶習慣了高盛的服務,有需要的時候,自然第一時間找高盛。
經過二十年的積累,高盛又有了重新站到山巔的底蘊,如今,它只欠東風,只要抓住一次一鳴驚人的機會,高盛還會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高盛。”
冼耀文拿出一支雪茄點上,不疾不徐道:“西德尼·溫伯格,猶太人,一名小商販的十一個孩子其中之一,十三歲從初中輟學,在曼哈頓至布魯克林的渡輪碼頭賣過報紙,給賣海鮮的小商販剝過牡蠣,為女帽商人搬過羽毛。
兜兜轉轉三年時間過去,到了十六歲那年,溫伯格依然是一個小打工仔,這一年,他進入高盛工作,職位是清潔工助理,周薪三美元,職責是給公司合伙人刷帽子和擦鞋,平凡又卑賤的工作。
但溫伯格這個卑賤的清潔工卻得到了高盛創始人馬庫斯·戈德曼的外孫保羅·薩克斯的賞識,不僅把他提拔到收發室,且為了提高他的書寫水平,將他送到布朗商學院。
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溫伯格在美國海軍服役過一段時間,退役后成為一名證券交易員,1925年,高盛購買了他在紐約證券交易所的席位,兩年后,他成為高盛的合伙人,幫助運營包括高盛貿易公司在內的投資信托基金。
1930年成為高級合伙人,并于同年成為高盛的掌門人,是他挽大夏之將傾,讓高盛度過了破產危機。
兩年之后,溫伯格成功押注羅斯福并提供競選資金,后被委以重任,牽頭成立商務顧問及策劃委員會,1941年應邀任職戰時生產委員會主席助理,為總統物色選拔商業人才,由此結識眾多社會精英,為高盛拿到不少資源和機會。
溫伯格結識的精英當中包括亨利·福特的孫子亨利·福特二世,并從三年前開始為福特汽車親自提供免費服務。
世界汽車業已經開始進入黃金發展期,未來一些年是車企搶時間爭速度的白熱化競爭期,一步快很可能步步快,一步慢的后果或許是破產倒閉,想要比別人快,靠什么?
先進的技術和管理、營銷理念之外,還需要豐厚的資金、廣闊的人脈,后面兩點,通過企業上市都可以做到。”
冼耀文沖龍學美淡淡一笑,“知道我為什么要跟你講高盛和溫伯格的故事嗎?”
“先生想投資高盛,也想讓我學習溫伯格先生。”龍學美稍作思考,說道。
“你沒說錯,只是少說了一點,我不僅計劃在高盛一飛沖天前投資它,還打算向高盛學習。經濟危機的根源是產能過剩,產能過剩的根源在于消費不足,消費不足在于貧富差距。
無論哪種經濟模式,市場經濟也好,指令性經濟也罷,其核心理念就是不同方式、不同程度的劫貧濟富,而商業競爭本質上爭奪的就是劫貧濟富的許可證。”
冼耀文搖晃一下酒杯,湊到鼻前聞了聞香檳的味道,隨即拿開,并沒有品嘗,“你跟著我,每天腳步匆匆,忙忙碌碌,沒太多時間能停住腳步欣賞沿途的風景,伱的時鐘比大多數人走得快,圓周也更長,付出很多,賺的也不少。
很快,你就有能力給自己買一棟漂亮的房子,前面是花園,后面是網球場,有傭人、園丁、司機照顧你的衣食起居,這些都是你付出辛勞所獲得的回報,是你應得的。”
冼耀文忽然故作回想起什么,“啊,有一點我一直忘記說,你拿的是稅后薪資,所以,你認為的那個數字就是你的可支配收入。”
龍學美淡淡一笑,這一點她早就知道,合同里面有標注。
“賦稅,一個很有意思的東西,假如這個世界真的人生而平等,這個東西就不可能出現,既然它出現了,人人平等是偽命題無疑。
我們拋開這個事實不談,假設這個世界人人平等,那每個人都應該繳納同樣的賦稅,我一年繳十萬,你也應該繳十萬,盡管你一年賺不到十萬,那也是你個人的問題,你自己想辦法解決。
又或者賦稅不應該這么高,比如香港,制定征稅標準時,就應該以寮屋區的居民和街頭露宿者的最低收入為準,姑且就當作月入三十元,我發揚一下風格,自動放棄人人平等,按這個數字的1000%繳稅,其他人不必學我,按照正常的數字繳就好了。
我不做更多的假設,以你的智慧完全可以做到舉一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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