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瞬間-《戰錘40k:碎裂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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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有些陌生,佩圖拉博想。
他坐在辦公桌后方,桌面上十余臺相互關聯的沉思者的屏幕靜靜地閃著光,文件與數據經過細長的纜線,在他的大腦與機械之間迅速交換。
在這些閃爍的字符與數字的洪流之中,世界的模式被拆解重構,人為認知的現實經過理論的再次定義,以經過二次梳理與匯總的形式,呈現在基因原體面前。
接著,一段記憶的碎片找上他,畫面、聲音與感情,都來自于一個更年輕的自我。
瘋狂的飛旋光斑和呼嘯的狂風,在破碎的現實與亞空間之間糾纏不休,莫爾斯失去形體,變成飄蕩的漆黑布料。他們的墜落跨越了時間和空間,交替的界域帶來了一段意料之外的分別。
這是最開始的那個瞬間。佩圖拉博想。一個重要的瞬間。
而在他的眼前——一個更加現實,更加專注于當下的眼前,他的工程連第一連長正在匯報每周的工作。
凱多莫·弗里克斯,在網道重編的工程隊列中,這名向往奧林匹亞的泰拉裔子嗣,是第一批抵達網道的隊伍中,不算太多的活下來的鋼鐵勇士之一。
當這項宏大工程的進展日漸深入,網道的勘探與開拓工作殺死的戰士數量,開始超出佩圖拉博的預期;而他們的死亡與失蹤,甚至更多存在于一個意料之外、無法挽回的短暫剎那之內。
一扇破損的網道門帶來的維度風暴,就足以帶來一整段不受控制的空間坍塌,一個完整的個體,眨眼之內可能就已分解并傳送至一千個失落的碎片內。
這并不令人愉快。
每一名前程遠大的戰士從光輝燦爛的銀河之中,被抽調進入永無休止的網道工程之內,就相當于經歷了一到兩次的死亡——社會名義上的第一次,以及可能存在的,生理意義上的第二次。
因此,當一些傳言被吹向遠征大軍之內時,佩圖拉博從不否認,他親手導致了他子嗣的犧牲。
“……這即是本周的成果,與下一周需要解決的問題,父親。”弗里克斯說,他的頭盔被他抱在腰部裝甲附近,在他的微表情中,佩圖拉博意識到,這名戰士看出了他方才那一刻的走神。
“我記得你很向往奧林匹亞。”佩圖拉博說。
弗里克斯短暫地愣了一下,原本沉穩的神色繃緊了。“是的。”戰士誠實地回答。“您想念那里嗎,父親?”
“有一些。”佩圖拉博閉了一下眼睛,復又睜開。“我并不總是有時間回去,好在奧林匹亞女王的訊息始終活在我的數據流中。也許我應該允許你們拜訪奧林匹亞,過后再將你們帶入這乳白的路網之內。”
弗里克斯敬了一禮,“感謝您,父親。但我對現在的工作與生活深感滿足。如果您有任何困擾,我也很愿意為您分擔憂慮。”
“那就幫我看著安格隆,讓他不要把酒帶進綠皮堆里,沒有酒精也不行,芬里斯蜜酒更不行。”
“是,大人。”弗里克斯準備離開。
“等一下,凱多莫。”佩圖拉博向座椅上靠去,雙手疊在腿上,“馬格努斯提過,他麾下的黑鴉學派新的首席名額已經定下。你覺得會是誰?”
“阿扎克。”弗里克斯立刻說,不茍言笑的面容上浮現微笑,“我會將對他的祝福,留到工程結束的那一天。”
“嗯,去吧。”佩圖拉博說。不可否認,他喜歡別人以篤定的態度,提及偉業功成的未來。
……接著回憶來了。又一些瞬間接踵而至,蜂擁而來。
黑色的雨,昏暗的垂死恒星,高空上照亮科摩羅的炮火,以及被他反手摔在地上的康拉德·科茲。那個傲慢又驚慌的兄弟,他盯著他。而莫爾斯在伊爾梅亞恒星的控制尖塔之下,為未來的紛爭打響第一顆子彈。
他擁有著這些瞬間,但他擁有更多別的。那是一些并不知道莫爾斯還需多少年才能回來的瞬間。
這些瞬間沒有想象中的那樣難以度過。
他有帝皇的指引,兄弟的陪伴,子嗣的并肩作戰。失去莫爾斯制造的第二軀殼,他需自行尋找方式抽出時間,推進遠征,建設網道,以及返回奧林匹亞,做那些星團之主必須要完成的工作。
而莫爾斯早就說過。
假如有事發生,讓他們分離。他要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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