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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的子嗣·懷真言者之死-《戰錘40k:碎裂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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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起——

    這是一段傳奇的歲月。

    時值第三十個千年的尾聲,銀河在遠征的戰火下被點亮,帝皇的宏大愿景隨星炬之光一起播撒至天川銀河之中。人類之主的二十個子嗣各司其職,率領所向披靡的星際戰士征戰四方,將帝皇的信念播撒至每一個暗淡的角落。

    天鷹的羽翼庇護寰宇,無數世界歸順而來,團結在人類歷史上從未有過的崇高與榮譽之下。時代在變化,世界在前進,只要選擇正確的立場,遠大前程觸手可及。正義的祈愿與和平的信仰熠熠生輝,光明之中全無陰霾。

    這是啟蒙與夢想的時代。

    這是黃金的時代。

    ———

    科爾基斯的一個行星自轉周期為七點一個泰拉日。為契合人類自古以來的生理作息習慣,當地人將每一科爾基斯日劃分為七段次級日,而每一個次級日又分割為三個時期,這樣,前兩個次級時期用于勞作,第三個次級時期用于休息,就自然地符合了人對自然節律的需求。

    憶錄使羅伊德·達爾抵達科爾基斯時,正值一個科爾基斯日中,第一次級日“離晨”時段的第一時期“起作期”。

    獲得這項差事讓羅伊德有些不安,這種情緒在他心底萌發,輕輕地舔舐著他的心臟內側,讓他萌生退卻之心。

    他解答不了其中的原因,也許這是他微薄的靈能天賦犯下的另一次錯判。

    幾年前,經過千塵之陽軍團智庫的親身驗證后,他得到一份令他哭笑不得的合格證,大意是該憶錄使的靈能天賦略高于一只泰拉地表爬行的非基因改造甲蟲,建議該憶錄使將所有的靈能情緒當做一天睡眠三泰拉時的后遺癥,多多休息,以便安神。

    不論如何,只有極少數人才有資格獲得書寫原體生平的權利,他應當為自己的幸運和能力感到自豪,用十二分的熱情來完成這項任務。

    何況懷真言者洛嘉·奧瑞利安的盛名享譽銀河,由懷言者引路,完整地帶回人類帝國的諸多世界中,沒有一個世界不夸贊偉大的尤里曾——據說這在科爾基斯語中意為智者——的仁慈與寬和。

    眾所周知,穆里斯坦善待每一名信眾乃至非信眾,而哈爾哈拜特僅僅將著火的矛尖對準帝皇的眾敵。

    “我領受了一場神圣的任務,你們認識喚雨者,對嗎?”羅伊德對科爾基斯人說,先用上哥特語,如果不行,他就只能用上他一塌糊涂的科爾基斯語,配上人類自古以來的基礎本領,即動手比劃。“洛嘉·奧瑞利安,你們的引路者,牧羊人,偉大的祂的使者?”

    他眼前驅使著一群四蹄寬大、適合行走在沙地表面的獸類的牧民仔細地打量著他,那張被風沙雕琢的黢黑而寬闊的臉上迅速浮起質樸的高興。

    牧民在他擋風的厚麻布衣物上擦了擦粗糙的手掌,向羅伊德行了平輩的禮儀,他的哥特語口音很重,但用詞流暢,語法清晰,很可能從小接受對應的語言學問教導。一路走來,羅伊德遇到的科爾基斯人幾乎都是從同一套模具中刻畫而出,懷揣著相近的善意和寬和,虔誠地歡迎他。

    這份友善對憶錄使的工作而言大有裨益,為他省去極多的麻煩,要知道有些帝國世界即使歸順,其下的居民本身仍然對人類帝國飽含不滿乃至仇恨。他們質疑帝國冠冕堂皇地剝奪了他們原有的生活,逼迫他們加入無盡的戰爭,變成一捧不值一提的養料。

    羅伊德的憐憫心告訴他,他們是對的,但首先他得完成憶錄庭的工作。

    科爾基斯人就好上許多。“愛祂,愛自己,愛鄰人,”他們將這句話掛在口頭上,“我們都是侍奉祂的奴仆,之間并沒有差別。”

    羅伊德活學活用,把這句話轉述給他后來遇到的其他科爾基斯人。他很快獲得了當地更多的好感,這輕易得來的友善簡直讓他的心靈飄上云端,在一種輕飄飄的溫良與柔和中沉醉不已。

    “你如果來尋找尤里曾,”牧民說,伸手為他指路,“就去山脈上的修道院,向修士們求見他,他是很好的人。”

    “我剛剛從那邊來,朋友,”羅伊德回答,“尤里曾不在那里,修士和牧師說,懷真言者正處于一場偉大的會議之中,沒有時間回到科爾基斯。帝國的職責比書史更加重要,不是嗎?”

    除此之外,懷言者的修士其實還好心地為他提供了可以隨意參考的檔案,寫著洛嘉愿意公開的生平經歷,以及他個人的理念,包括伴他所生的神圣經文的拓印本,以及他自己所寫的《洛嘉之書》的一部分。

    但羅伊德的敬業精神讓他甘愿走出修道院,步入漫天飛揚的黃沙深處,親自探尋科爾基斯的真正精神所在。

    牧民一點兒也不對他的言辭產生懷疑,他笑著,就像他一輩子只被教導如何去笑一樣笑著,說:“為了人類的未來,這是尤里曾在世上獲得的道路,我們都有腳下的路,順從道路的指引,我們會步入永恒的和平。”

    羅伊德回以微笑,因為在黃沙中的長途跋涉,他的心臟在胸腔中有力地跳動,讓他深刻地體悟到自己正活在世上的感受。他擅于品讀生命中這些細膩而鮮活的跡象,并且自知這份天賦來自靈能。也正是它,讓他在眾多憶錄使中脫穎而出。

    還好現在是一科爾基斯日的早時,若是在長午時期的主作期,即一個科爾基斯日的正中,恒星位于天空正當中的時候,長時間漫步于黃沙足以要了他的命。

    “我們都有道路,”羅伊德用他粗糙的科爾基斯語試著重新表達這句話,牧民沒有因此顯得更高興,看來他白白花費精神學習那么多楔形文字。憶錄使換回哥特語,“尤里曾就降落在這附近,對嗎?我想見一見他出生的地方。”

    ——

    抵達洛嘉·奧瑞利安降世之地時,時間已經來到第二次級日“日晨”的休夜期。羅伊德在當地人的帳篷里好好地睡了一覺,營地中央燃燒著火焰的營火不斷發出穩定的噼啪聲,并散發出淺淡而安神的焚香氣味,這讓他一夜無夢。

    牧師們一直維護著營地火堆的延續,適時吹動空氣,為柴堆底部補充氧氣,并為它添加可燃物與香料,還有當地人在莎草紙上書寫的禱言。

    火焰在科爾基斯本地宗教文化中占據著非同尋常的比重,比懷言者內部明顯許多,乃至比羅伊德一路走來,路過的各個信奉懷言者教義的星球,也更加易于察覺。羅伊德好奇是什么因素造成了這種差距。

    他裹緊身上的衣服,整理好當地人贈送給他的一串小鳥骨護符飾品。部族給了他一份烤餅作為樸素的早餐,一小碟蜜蛛產的蜜,以及一罐哺乳動物高溫消毒后的乳汁。羅伊德坐在帳篷背風處的陰涼地,一邊吃今日的早餐,一邊默默祝愿他能挺過下個月的齋戒——假設他能留到下個月的話,他會入鄉隨俗。

    “愿我們的旅途在水邊終結。”部族的長老陪著他在席子上坐下,訴說著沙漠中古老的禱言。假如放在泰拉語中,這句話的意思大概就是“你好”。

    “愿我們的收成在日光下加倍。”羅伊德接上下半句話,長老和藹地笑起來,臉上因時間而自然產生的皺紋像玄奧的咒語一樣疊起。

    “我聽說你來聆聽洛嘉的故事,”長老慢悠悠地說,風沙在未被遮擋的地方緩慢地貼地行走。“是的,智慧的尤里曾就是在這片沙域里降臨在我們之中。洛嘉,這是沙漠的語言,意為喚雨者。”

    “我想記錄他是如何降生的,朋友,”羅伊德說。

    長老搖頭:“早已沒有活著的人親眼目睹過喚雨者的降生了,朋友。受絕罰者將他們都殺死了,而受絕罰者本身也已經被徹底除籍。”

    “我在懷言者的檔案里見過一點兒,但還不夠。‘他同時身為詛咒與救贖’,檔案里只是這樣說,我不能拿著這樣的稿子去交差。”羅伊德苦惱地說,他平時不會說這么多真心的言語,科爾基斯的魅力讓他敞開心扉。

    “好,”長老思考著,視線悠遠,似乎能穿透眼前的長空。他思索著,沉浸在那些遙遠的記憶中,然后他站起來:“跟我來,朋友。我帶你去看看那片遺跡。”

    日晨之后就是長午,此時的恒星光芒已經初露威能,羅伊德口渴地用舌頭舔著上顎,希望自己唇齒間變得更加濕潤。他的心臟砰砰直跳,有些疲倦。

    他們路過那些金色的帳篷,經過滾動在沙原上的枯草球,直到遠離營地的現址。長老老當益壯,比長年累月進行案牘工作的羅伊德健康不少,臉色如常地在一片沙丘頂部停下。

    羅伊德氣喘吁吁,好奇地打量著沙丘之下的凹坑。

    “這是什么?”他只看見流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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