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百七十,一百七十五……三分鐘,”太空野狼冬災和其他戰士在湖邊蹲成一長排,默默數著兩個基因原體潛入湖底的時間。“哎呀,這次是湖中父親先浮上來!” 魯斯無暇理會他這群無所事事的戰士,抽空怒吼一聲,將馬上要浮出湖面的金發兄弟一拳按回水下,又跟隨他重新潛回水中。 即使身處湖水之中,二人的搏斗依然如身處陸地之上一般敏捷,而二人扭打的具體狀態被魯斯隨水中暗流飄動的寬大披風遮擋,青灰的戰靴和白石般的皮膚隔著涌動破碎的水面不斷閃現又被遮擋,在湖邊不易看清。 野狼們一陣哄笑,在為魯斯計數的那堆石塊頂部,再壘上一塊扁平的石頭。 只見岸邊被第六軍團的狼衛清理出的一小片空地上,分別用短刀刻著“湖中父親”和“湖中叔叔”兩個芬里斯語速記詞匯,對應的兩堆石頭大致高度齊平,體現出兩名基因原體勢均力敵的戰況。 即使一開始看見基因之父突然被拽進湖底后,太空野狼們紛紛提起警惕,有刀的拿刀,有斧頭的拿斧頭,不安地準備戰斗。 但幾秒后,分辨出湖水中正在與黎曼·魯斯作戰之人的體型,狼衛立即聯想起卡利班的一些本地傳說,和基因原體的通用特征,心里很快有了答案,開始呼嚎著給他們的父親在氣勢上助威。 在水下,黎曼·魯斯打算從戰斗之中抽空說些什么,但一張口就是連串的氣泡,而這名金發兄弟不僅僅是被水波扭曲的面孔兇悍強硬,那森綠的眼睛里更是一片純粹的戰意,他徑直無視了他口部的所有動作,看見他停手就會補上一記重拳。 幾次對話的無效嘗試之后,魯斯哭笑不得地承認,帝皇長子可能根本不知道怎么說話,甚至進一步——他可能就不知道語言的存在。 兩人對著彼此施放出他們天生具有、又經后天磨礪的百戰武藝,在相似的迅猛、狡詐和咆哮中辨識著彼此的性情。 即使沒能進行任何人類范疇之內的溝通,他們都已經清楚地知道,二者都是各自領地里最出色的獵手與最野蠻的斗士,而這場戰斗也演變為一次初遇時的嬉戲打鬧——至少魯斯是這樣想的,他不確定對方能否分清游戲和死戰的區別。 仗著自己一身甲胄,而對方全身未著寸縷,魯斯盡情地對著他的敵手施以重擊。帝皇長子打不破他的防御,而即使有著水流的阻礙,速度與精準性都受到妨礙,對方身上也挨了好幾下沉重的打擊。 倘若說這場戰斗有什么利于對方的因素,那就是魯斯的一身厚重皮毛被水浸透,拖著他的手臂難以動作,而他暴露在外的皮膚,也能夠被對方手里抓著的骨刃所威脅。不久后,他在一次速度的較量中稍敗一籌,被帝皇長子扭到下方,對方則浮出水面,大吼著宣告他的小小勝局。 魯斯記住那些嚎叫得最開心的狼崽子,之后他非得一個個地點出他們的名字不可。 他們的僵持延續極久,直到帝皇長子的力度開始減弱,魯斯敏銳地覺察異常,乘勝追擊,并慢慢地將戰斗地點向湖邊推進,以便重返地面,回到他擅長的陸地戰場中,而不是繼續披著一身厚重狼皮,在水中和輕盈敏捷的帝皇長子纏斗。 而卡利班的野生獵手則狡詐地用欺騙性的動作換來一次還擊,那把骨頭磨成的刀劃過魯斯的側臉,勉強擦出一道滲了幾滴血珠的紅痕。 魯斯的背貼近湖邊的泥土。他粗暴地抓住帝皇長子的肩膀,以力破巧,將對方提出水面,在空氣中重擊了對方的太陽穴。 太空野狼的歡慶吼聲令他熱血沸騰,他拎著眩暈的兄弟使勁一提,將他用力甩出湖中,狠狠地砸在湖畔的泥土上,接著整個人扣著岸邊的土石將自己拋上地面,將他的兄弟按在地上追擊出拳。 帝皇長子盡全力地恢復戰斗姿態,翻身滾起,與他再度打成一團。失去湖水的阻隔后,兩人的交戰變得更加迅速而兇猛,帝皇長子的劣勢更加明顯,鮮血迅速從他的傷口中滴落,灑在周圍的草地上。 “全父啊!”魯斯喘著氣吼道,染血的臉頰襯托出冰冷卻好戰的目光,“我該拿他怎么辦?他……”他避過一次反擊,“他聽不懂人的話!” 他們繼續作戰,兩不相讓,甚至帶上了一種被怒火和鮮血激發的狠辣,周圍的樹木被兩人成片地折斷,生長數千年的卡利班巨木被輕易地依次摧毀,樹干破裂,樹枝被砸開,基因原體之間的戰斗宛如一場瘋狂的風暴,所到之處無物不毀。 帝皇長子氣喘吁吁,將魯斯背上的狼皮和一堆小飾品全部扯下,各種魯斯精心收藏的石頭和骨頭崩得滿地都是。被激怒的野狼則將他的對手狠狠打進樹干中,恨不得用對方的頭來砍斷樹木。 最后,魯斯怒氣升騰地一拳重擊帝皇長子的下頜,對方蹣跚兩步,丟失平衡,轟然向后倒下,顫抖著試圖重新站起,直到魯斯補上又一發攻擊,將他徹底打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