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子嗣·塔羅與圣杯-《戰錘40k:碎裂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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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解除他的手銬,賽維塔里昂做的第二件事就是給他來了一針。
起初辛迪以為這象征著折磨的開始,隨后,他感恩戴德地默默稱贊起星際戰士出乎意料的仁慈——因為正是這一針化學藥劑,止住了憶錄使翻江倒海的胃囊。
“不要說感謝,憶錄使,”星際戰士以荒誕的冷靜開口,緩步行走。他的手指輕輕撫過嵌在墻壁中的一顆雪白顱骨,那副姿態幾乎算得上憐愛。
“是,大人……”辛迪硬著頭皮說。
“為何不直呼我為‘賽維塔’呢?”賽維塔里昂偏過臉,盯著他的面孔。“我不是你的上司,也不是你的主君。”
“是……”辛迪發現自己必須在直視前方的黑暗,和直視賽維塔蒼白的面部輪廓之間做出抉擇。
他既不想被迫猜測那黑暗帷幕之中還藏著多少將要突然垂落到他頭頂的柔軟皮革,也不想因為盯著星際戰士而最終將他激怒。
他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來洗清自己關于和異形同舟共濟的任何嫌疑,但賽維塔似乎根本不在乎那件事,以至于連一個問題都吝于提出。
“請問,我們現在是要去哪里?”辛迪小跑著跟上星際戰士,腳下的某種東西像破碎的石子一樣滾動著,接著很快過渡到某種具有彈性的物質表面,就像一張拉開的布……他一點不想知道那是什么,更不想加入其中。
“帶你完成你的工作,憶錄使。”星際戰士輕聲說,他的聲音輕輕撥動著這條狹長隧道中的寂靜,“不然呢?”
“可……”辛迪咽了一口發苦的口水,“我是來見第十五原體的,賽維塔……”
他成功說出對方名字的時候,辛迪不確定賽維塔是否果真笑出了聲音,但那種若有若無的緊迫氣息忽而松了一線,給了辛迪喘息的機會。
“這正是我要帶你去的地方,辛迪。”賽維塔說。
“那這兒是什么……”辛迪忍住一聲尖叫,一根斷骨粗糙的截面刮過了他的手臂。
“你敢于直面夜幕的獎賞。”賽維塔微微地聳肩,停下步伐,用一把小刀挑了挑旁邊通道上的蠟燭芯。“夜幕號不對凡人開放,但今日,血侯心情很差。”
康拉德·科茲心情差,為什么就允許凡人直視這些第八軍團的獨特藝術!
辛迪聽見自己的內心正在尖叫。
然后,賽維塔恰到好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股冷氣簡直凍上了辛迪的半邊肩膀。
“如果你當時選擇拒絕——”賽維塔緩緩地說,虛假的笑意攀上他稍稍卷起的嘴唇。
“我明白了,賽維塔。”辛迪頗有自知之明地點頭,放棄周圍的恐怖擺設,直接開始盯著星際戰士的深黑衣服。那他肯定就完蛋了。
“——你就會失去這個珍貴的機會,我們會蒙上你的眼睛,堵住你的耳朵,然后將你扛進血侯的會客廳,裝在袋子里,等待基因原體們結束他們的家庭聚會。”賽維塔眨了眨眼,“之后,你將見到你夢寐以求的緋紅君王,以便完成你的工作。”
“另外,假如你現在選擇放棄手中的饋贈,也可算是為時未晚。”賽維塔說,他的手更靠近辛迪的脖子,只需力道恰好的一次長時間按壓,辛迪就會安詳地倒下,等待夜鬼的進一步安排。
只要憶錄使同意。
聽說在諾斯特拉莫,這種短暫的安眠被稱作“夜晚的吻”。
——這不是聽第八軍團的憶錄使說的,實際上,泰拉憶錄庭里沒有任何人聽說過第八軍團對應憶錄使的存在,即使夜鬼王庭那份風格尤其華麗的軍團紀錄近日正在被塞進檔案館中。
也許書寫了那份紀錄的人已經變成了賽維塔里昂或者康拉德·科茲的盤中餐,或者陰暗房間里的最新小裝飾。
“怎樣?”賽維塔悠然地提問。
“如果……”辛迪猶豫著,“如果我現在去……我會有幸聽到基因原體們正在爭論的內容嗎?”
“爭論?”夜鬼偏了偏頭,那抹假笑從他臉上瞬間消失。
“是的,”辛迪說,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膽子來自何方,“那個異形的占卜里暗示了他們的不睦……我想知道真相,賽維塔。這就是我加入憶錄庭的追求。”
他頓了頓,又自我安慰:“反正夜幕號的擺設都只是靜態的藝術品,對嗎?”
“哦,”賽維塔重新咯咯笑了起來,盯著辛迪的眼睛,另一只手腕一甩,一根細繩被筆直地拋出,緊緊纏繞在高空的黑暗中。
“它們是……”他說,“但我們不是。”
辛迪下意識地繼續往前方邁步,突然之間,他腳下一空,整個人立即往下掉落。
他也許發出了一聲尖叫,但賽維塔已經拽住了他的衣領,而驟起的風聲割碎了憶錄使的哀嚎。
“如果我們走得夠快,”賽維塔喃喃,“你還趕得上真相的末尾,憶錄使。而你,或許也將成為首個有幸紀錄第八軍團故事的人類。”
順著黑暗中的吊索,他們向著夜幕號的下層極速下墜。
——
“你不能用其中蘊藏的潛力來說服我,一個不準確的判斷足以帶來無窮的災難,這是我們無法承受的后果。”
“這也是帝國疆域擴展的必經之路,你應該能夠理解,我們不能裹足不前……”
“不!不必要的毀滅會降臨在我們之中……”
“風險與機會互為表里,佳釀流淌自滴血圣杯,而我的軍團將承擔后果,我的兄弟,遠征本就是開拓邊疆的旅途,擴區將被時間轉化為星區……是的,恒星已在預兆黑暗的災難,唯有下抵哈洗錄的深淵,才能將靈魂與真相帶入塵俗……”
“聽聽你的話,什么靈魂,什么預兆!你已經將太多危險握在掌中,兄弟,你行走在黑暗與異端的邊緣……”
“什么時候在我們之中,你成為了較為謹慎的那一個,馬格努斯?”
康拉德·科茲輕聲笑了起來,他的聲音冰冷地掃過空曠而黑暗的會客廳,在馬格努斯的耳邊靜悄悄地回響。
“什么時候,你成為了抗拒真相的保守派,把守學識的典獄長,搶奪鑰匙的守門人?”
“始終如此,規則就是規則,”馬格努斯站在康拉德面前,流動的靈能光輝在他憤怒的情緒下漂浮在盔甲外層,雙眼定格為比膚色更深的赤紅,緊緊盯著懶散地半躺在白骨座椅中的康拉德·科茲。
后者身披一襲潔凈的純黑絲袍,慘白的面容上掛著譏諷的一抹微笑。
“規則就是規則,法律就是法律……”科茲咀嚼著這些單詞,就像他正用舌頭將它們翻來覆去地品嘗,“而我,我有我自己的行事準則……”
“你的準則就是用靈能占卜來說服我嗎?”
馬格努斯瞇起眼睛,胸膛不住地起伏。
“父親為你大開特例,康拉德,他允許你屠戮,允許你使用你的輔助軍,允許你穿梭于網道,允許你在帝國攪亂一切,可你帶給了帝國什么?只有更多的危險,我的兄弟!”
“聽聽你說的話,馬格努斯,就算這么生氣,你還在稱我為兄弟。”
“康拉德·科茲!”
馬格努斯揮手指向正在一張矮桌邊高舉雙手,順從地表示投降的丑角。阿扎克·阿里曼站得筆直,法杖微微前傾,向著丑角的方向危險地傾斜。
“你就用一套占卜牌,來說服我支持你開拓圣杯擴區?”
“他用這套占卜牌找到了你我,馬格努斯,”科茲將雙手抵在面前,輕輕地嘆息,幽深的雙眼瞥向丑角的所在地,“看看他,他的存在……他證明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他能證明什么,證明人類也能成為丑角嗎?”馬格努斯幾乎是吼出了這句話。
澤弗洛·紅玉舔了舔嘴唇,“嗨,”他笑著說。
“讓你的……你的這個人閉嘴!”馬格努斯咬牙,他的聲音震動著室內的空氣,讓黑暗逐漸升溫,“我不懂你哪來的自信,康拉德,我不明白你怎么敢這樣浪費帝皇的恩典……圣杯擴區——那里只有一個死去的帝國,和無數傳說中的異形、幽靈、亞空間異常……一切能夠導致靈魂異常的危險!而你甚至拿不出一塊從你口中的偉大黑暗帝國的遺骸‘圣杯擴區’中取來的stc!”
科茲偏了偏頭。
“你在聽嗎,科茲!”馬格努斯吼道。他那高貴的臉龐被陌生的怒意照亮,這讓他不再像一個寬和的學者。
“當然,”科茲回過神,“但你弄錯了許多事,馬格努斯。首先,澤弗洛·紅玉……”血侯冰冷地輕嗤一聲,“他不該在此時誕生,也并非出自我的手筆。不,不……”
他忽而抬手,從白骨王座上抽出一根斷骨,如擲出一把匕首,轉瞬扎進丑角的胸膛。
澤弗洛·紅玉笑著倒下,在地面上喘息著抽搐。帝皇塔羅從他未封死的皮革小包中滑出,其中三張悠悠飄落在地面上。
“剝開他,首席,”科茲說,“看看他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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