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南宮適這幾日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勁。 二公子被俘虜,已經(jīng)不足以讓他情緒有大起大落的變化,他現(xiàn)在在乎的是深陷在河西之地的這十余萬大軍。 如果可以,他情愿讓兵力不足的孟稷讓開通道,放軍隊更加雄壯的他安然撤軍,徹底結束這一場打的稀爛的戰(zhàn)役,回去之后重新。 對面這種打又不打,讓又不讓的做法讓他極其不安,前日來的是孟嘗本人,其身后難道沒有更加龐大的軍隊跟上? 想想都覺得不現(xiàn)實,好像從他突襲防線開始,整個戰(zhàn)爭的節(jié)奏就變得非常奇怪。 他自認為自己的指揮中規(guī)中矩,沒有太大的漏洞與問題,甚至還算得上突破自我,模仿孟嘗當年翻山越嶺突襲即城、沽城一樣,一戰(zhàn)平定河西最大的城池-濱州城。 可是同樣的招數(shù)換到鄧志忠身上,結果完全不同,反而讓自己的大軍損兵折將,如今還身陷囹圄。 現(xiàn)在看似他這邊還處在優(yōu)勢之中,可是南宮適比誰都明白,進不得進,退也退不出去,對面兵力不占優(yōu)勢都能打成這樣,這要是大軍抵達,他的境況就更加堪憂了。 只要能回周國就能把分散的力量凝聚成一顆鐵拳,還能有繼續(xù)揮拳的機會,倘若是折了這十萬余人,周國實力大損,還不一定能面對士氣高漲的孟稷。 最讓人擔憂的,是臥榻之側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大商。 守城不簡單,攻城則更難,前幾日孟嘗只是示威,放出的那道宛如山峰般高大的火焰巨人,口中烈焰噴吐數(shù)十丈不熄,這樣的惶惶神威,簡直讓人心生絕望,讓人心底發(fā)顫。 但凡孟嘗殘忍一些,那一口火焰吐息噴吐在他的大軍或者城池之中,后果不敢想象。 大軍還能堅持的唯一理由,就是對方顧忌自己仁義的名聲,顧及天庭眾神,和那未知的天道因果,不敢有傷人和。 這種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的做法,讓他感覺極其被動。 他大致清楚孟嘗給自家主君信件的內(nèi)容,仙人的力量太過強大,就不應該和凡人的戰(zhàn)爭相牽連,不然類似于呂岳那種堪稱生物大滅絕一樣的能力,一個瘟疫法術造成的傷亡和損失難以估量。 就和生化武器一樣,一掃一大片,人命如草芥,有些瘟疫還是那種寸草不生,讓大地百年荒蕪的惡毒法術,這樣的土地就算占領了,又有什么用? 就像現(xiàn)在,周軍十五萬大軍,損兵折將只剩十萬出頭,對方五萬人,偷襲之后折損過半,結果就靠兩個非人哉的存在就能扼制住他們的腳步。 這種諸多盤算,不及一人之力的感受,讓他內(nèi)心憋屈,明顯異于常規(guī)力量的那些存在,簡直讓他感覺惡心想吐,這和成年人欺負幼童又有什么區(qū)別? 所以,從內(nèi)心深處,他贊成孟嘗的提議,也打心底佩服這位年輕的伯侯,有野心,也有分寸,仁義之名當之無愧。 提出這個草案的前提,就是他自己一人可抵千軍萬馬,他站的立意和格局很不一般。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河西之地進入了難得的安靜時期,大致估算了一番時間,孟嘗便起身前往關隘,騎著玉麒麟騰空而去。 會盟期間,兩國停戰(zhàn),哪怕孟嘗相信南宮適不會做出坑害西伯侯,讓年邁的的周國之主陷入背棄盟約的危險,保守起見,該防一手的,依舊要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