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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古爾泰忽而大笑,輕輕歪頭就避開了這一擊,順勢右手一抓洪晨的頭,單手打了個旋,洪晨身子在空中翻了個滾圓,“噗”一聲胸口和頭重重砸落地上,這一下就讓他起不來了,口吐鮮血,只不知這是臟器破裂的血還是滿口牙磕掉的血。
周圍響起了一陣鼓掌聲,東虜的兵將們都圍上來看這出好戲,給他們的主將捧場。
對待這種不畏死,敢于鼓起勇氣的南人,只是殺了并不痛快,且還顯得小氣,東虜的主子們都有自己的招牌手段,比如,以儒將自居的皇太極大汗,他不屑于粗魯的鐵物,尤其喜愛文雅的工具,例如東虜特有的巨弓,用去了弦的弓稍,勒半滿弓,拍打在這些不畏死南人的后背肋下處,只一下就能將其尾椎粉碎,這些不畏死南人一時還不得死,痛苦得渾身抽搐,他們躺下后傷處著地,稍有動彈,就撕心裂肺的哀嚎,越疼就越不住抽搐,但是尾椎碎了,不能翻身,只能絕望的只求速死,通常這個時候,皇太極會很仁慈的品茗欣賞自己的杰作,他的杰作往往半個時辰就疼的口不能言,冷汗流滿了地面,皇太極很仁慈,他有興致的時候,就會命人喂水,喂飯,悉心照顧下能痛足一日才死,便能龍心大悅得到一塊墓地,以示他的慈愛。
莽古爾泰當然沒有那么慈愛,他是個粗人,也想不出這么作弄人的手段,只見他單膝下跪,用膝蓋壓在這個不畏死南人的腰上,用兩只巨手鉗住了這個不畏死南人的雙肩,像擰麻花一樣,把洪晨擰了幾圈,直到聽見一聲發自靈魂深處的“嗑嗒”。
他的手段格外干脆利索,雖說死狀很駭人,往往還有屎尿混著胃水從口鼻里涌出來,十分不得雅,但是洪晨至少是干脆的死了,所以洪晨很幸運。
依照戰前的軍議,莽古爾泰需奔襲大凌河衛城并圍之,等待皇太極率大軍抵達。但是,方才城下的明軍依仗身披重甲要與之野戰,莽古爾泰這邊為了出其不意,好搶在明軍斥候前殺到大凌河,令全軍將棉甲的甲片去了,故而這股東虜先鋒軍馬看上去威風,實則乃紙老虎而已。
用無甲的騎兵去沖嚴整的重甲步兵陣,實在不明智,莽古爾泰只好率軍繞開,這會兒雖斬獲無數,心里卻不痛快,以為大大的丟了臉面。他于是下令向南繼續奔襲,想乘著明軍的斥候沒來得及把軍情傳開,席卷野地的一切。
等皇太極親領大軍趕到大凌河時,只看到了莽古爾泰的軍馬人手幾顆人頭,和空地上密密麻麻擠著都不能動彈的俘虜,皆被凍得臉色烏青。附近還有一排排整齊布列的馬車,車上各類物件繁多,只是主要為糧食和木炭,這些從關內千里迢迢而來的車隊,現在都盡數資敵了。
皇太極問:“城內還有多少殘兵。”
“估計得有兩千吧。”莽古爾泰答道。
“我問的是城內有多少兵,不是問城內多少人。”皇太極臉色漸漸不悅。
“城內就是祖大壽的兩千人。”
“那么說,祖大壽的兩千人都還在。”皇太極臉色鐵青,似要擇人而噬的青蛇。
“這也是沒法子,他們在河邊下營地,我的人馬踩著冰過河只能放慢,等沖到跟前,他們已經結陣。本以為南狗在大凌河城下有那么多工匠和民夫,會亂起來沖倒營地,不想,祖大壽居然敢在北側擋在面前。”
“夠了,你貽誤戰機,該當何罪。”皇太極怒斥道。
“哼,我有何罪,我辛苦一場,把方圓五十里內的南蠻都收拾干凈了,這些車子,還有上面的財物夠我們揮霍兩年,我有功。”
“你有罪,罪在不知輕重,城外的這些只是民夫而已,殺了再多,俘了再多,又有何用,那座城內祖大壽的兩千標營幾乎毫發無損,你該死。憑這兩千,我大金要在這座城下折損多少勇士。”皇太極青筋幾乎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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