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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兄弟還挺熱情哈。”蘇恩曦似乎并沒有對這樣的場面有所觸動,按理說作為高天原的老板她此刻就該狂拍大腿嚷嚷自己的損失了,高天原里用的東西都是高檔貨色,這些損失不知道要多少天的營業額才能彌補。
愷撒剛想說點什么,櫻紅色的長刀從他眼前一閃而過,便如飛掠的鴻雁,那一剎那間他看到源稚女的眼底蕩漾著惡鬼般的金色,仿佛有曼陀羅花旋轉,笑容猙獰。
楚子航一腳猛踹在蘇恩曦側腰上,把她踹到了牛郎人群里,村雨強行攔下忘川的刀刃,急速沿著刀身擦起一連串的火光直逼握把,他試圖去抓住源稚女握刀的手腕捏碎。源稚女手腕一抖掙開了楚子航的鷹爪,拿肩膀踏前一步和楚子航對撞,這用身體作為武器的一擊非常兇悍,楚子航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幾步,他好像聽見了自己肩骨開裂的聲音。
“稚女!”源稚生高呼著弟弟的名字,但源稚女根本就不理會他,幾秒鐘前他還在掩面痛哭,幾秒鐘后他的黃金瞳燃燒如熔巖,惡鬼般的眼神直指蘇恩曦。
蘇恩曦被他看的渾身發毛,躲在藤原勘助身后,老板娘有危險店員們自然義不容辭,藤原勘助擺出相撲的架勢來伏底下盤,要是源稚女靠近過來他就會給他一個熊抱,用自己的體重優勢碾碎他,以藤原勘助的脂肪和肌肉量,被戳一刀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他的血統暴走了!”楚子航立刻明白過來,源稚女剛剛講述的故事里提到了一個很關鍵的信息,橘政宗在使用某種藥物誘導他走向墮落。雖然平時的源稚女看上去人畜無害,但就像源氏重工里的那一幕,他的心中封印著嗜血的惡鬼,劇烈波動的情緒打開了那扇封印的大門,促使他對在場唯一的女孩蘇恩曦出手,她身上的氣息對現在的源稚女就像魔女的禁藥那么充滿誘惑。
古奧森嚴的語言從天而降,便如天國敲響了金色的銅鐘回蕩,牛郎們頭痛欲裂,地板似乎在震動,王權的領域沿著源稚生的腳邊擴散開來,他小心翼翼,嚴格地控制著王權不再給這棟建筑帶來更多的傷害,言靈領域就像一道影子,快速指向源稚女的后背。
他能想象到源稚女此刻的快樂,當惡鬼占據源稚女的身體,他就不再是自己的弟弟了,他沐浴著鮮血哼著輕快的小調,把那些漂亮的女同學們一個接一個變成驚悚的雕塑,他在乎她們的美,卻不在乎她們的生死,他只想把她們一生中最美好的一刻永遠定格,就像追求極致美學的變態藝術家。
這一幕真是叫人熟悉,多年來有無數個晚上,源稚生都會夢到自己把蜘蛛切送進弟弟的胸口。現在又是同樣的場面,正義的使者唯有緊緊握住手中刀刃,親手斬斷弟弟心中的狂魔。
重力規則被強行改變了,每個人都感覺到沉重的無形壓力作用在自己的骨骼上,不得不跪下去,艱難地用雙臂和膝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仿佛敬拜古代的皇帝,如果抬頭即是不敬的殺頭大罪。
源稚生拖著蜘蛛切靠近源稚女,刀刃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擦過一連串的流光,源稚女出人意料的還站著,他的血統比源稚生更高,源稚生沒法壓制他,過去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做弟弟的總是比哥哥更加優秀。
源稚女微微顫抖著,他能夠克服言靈王權,但不代表不會被影響,王權的壓力讓他難以反抗,他聽到了來自背后的危險。
“來吧,來用你的正義壓垮我吧!多年來你不是一直在這么做么?高貴的天照命,我那尊貴無比的哥哥!”源稚女高聲呼喊,像是藏著某種沉淀了很多年的怨毒,惡鬼占據了他的靈魂,他不再喜歡他的哥哥,心中只剩下對那一刀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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