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哪有你這樣罵自己還能微笑的...”卡洛斯看向修的眼神沒有了一開始那么疏遠。 卡斯蘭娜的血脈和相同的遭遇產生的同病相憐的感覺,讓卡洛斯沒有對修有太多的疏遠感了。 “卡洛斯,你還知道有誰是卡斯蘭娜家的人嘛?” “應該還有的...我們班有五十多個人,總不能全是阿波卡利斯或者沙尼亞特家族的吧。” 他們到一個樹蔭下坐著。卡洛斯狠狠地撕咬著堅硬的黑面包,修則撐著臉望天。 “我聽查里表哥說的才知道,原來卡斯蘭娜在這里不止我一個。我從那個時候才知道原來我還是有同族的人的。” “你之前沒有見過同族的人嗎?” “沒有。父親從來沒有讓我離開過城堡,也從來不和我提城堡外的事。” “你媽媽呢?” 修沉默了一會。 “我的媽媽死啦...”他有些黯然“我從來沒有見過她,但是我的父親一直說媽媽是因為我而死的,可是我卻一直給媽媽丟臉。” “你的父親真過分。”卡洛斯終于咬下一塊黑面包,嘎嘣嘎嘣的嚼著。 “我沒有辦法評價我的父親,盡管他對我一直很冷淡...”修低著頭“但是至少他讓我長到那么大啦!”修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可以和我說說你家的事情嗎?” “我?我和你有一點不一樣。我只有母親,沒有父親。”卡洛斯繼續和黑面包較勁“我的父親死在崩壞獸的獸潮中,我從小跟著母親在戰線后方不遠的村莊長大。我不像家族其他的兄弟姐妹們那樣天生身體好,恰恰相反,我體弱多病。因為我身上的卡斯蘭娜血脈已經傳過五代了,很少了。沒有血脈的支持,男性對崩壞的抗性是很低的。所以我的身體一直不好,連騎士團的選拔都沒有進。幸好今年有騎士團擴編,新增了這個騎士團降低要求我才能過來。”卡洛斯把面包咬的有點松了。 修看他咬的很艱難,于是問道“你為什么不用水泡一下呢?” “崩壞戰線上的人都是這么吃的。他們說在崩壞中,水是最容易被感染的,要浸泡面包就一定要把水倒出來,那樣就被崩壞污染了。有崩壞的地方水不能喝,要喝水只能喝自己水囊里帶的。但是水囊得水有限,又不能倒出來,所以他們都直接嚼黑面包。盡管很難吃,但是至少不會餓肚子。” “你的父親死了,你傷心嗎?” “傷心啊,怎么不傷心,我和我媽媽難過了很久,可是我們發現這一點用處也沒有。父親不會活過來,我們也不會因為悲傷而又什么人幫助或者施舍給我們吃的東西——就算有我們也不會要。我們還要活下去,媽媽餓著肚子帶著我上山找野果野菜和動物。父親死的那一年是我們最痛苦的一年,也是最艱難的一年。那次是崩壞獸爆發,被崩壞侵襲的地方太多,作物們都被污染了不能吃。那年大家都不好過。不過這并沒有什么很稀奇的。卡斯蘭娜家族的人大多都沒有完整的家庭,很多人都只有父親或者母親。死去的人把希望留給活著的人,活著的人則撿起死去的人的武器繼續戰斗下去,活下去。這是后來有個大哥哥告訴我的。但是我不后悔,誰讓我擁有卡斯蘭娜這個姓氏呢。”卡洛斯滿不在乎地說著 “我雖然不愁吃穿,可是我的父親...”修神色黯然。他抬頭看看天“卡洛斯,我要回去了。和你聊天很開心,但是我要回去休息準備下午的課了。” 卡洛斯嚼著黑面包:“嗯,和你聊天我也覺得很開心,至少在這里我還遇見同族的人了,那么我也該回去了。再見!”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