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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根據現有種種線索,表明這個陸淵才是最大的嫌疑人,但唯一的問題是,我們沒有證據無法證明這一點,這樣的話似乎依舊不足以向沙皇陛下交代”
瓦連京眸光閃爍,沉吟片刻之后突然泛起冷笑:
“證據?你認為我們需要證據嗎?只要我們需要,說他是他就必須得是。”
謝爾蓋目光猛然一動:
“您的意思是”
瓦連京漠然道:
“沙皇陛下給的期限已到,我們總要給出一個交代,這個陸淵既具備動機,又具備能力,那么他就是刺殺了奧金涅茲的兇手。
奧金涅茲怎么說也是一位十字星上將,絕對不能白死,恰好,才被被燒了教堂的神羅人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可以趁這個機會一起發作,讓金廷處死兇手,再給出滿意的利益賠償!”
謝爾蓋目光一動,頓時興奮笑道:
“將軍英明,那日照國先前一場海戰中擭取大量的好處,帝國如今損失了一位十字星上將,于情于理都該獲得足夠的賠償!”
瓦連京冷冷一笑:
“好了,抓緊時間給議廷發送電報,向沙皇陛下說明情況,獲得行事之許可!”
謝爾蓋低頭:
“是!”
如今時代,列強除了鐵甲巨艦、蒸汽飛艇具備絕對優勢以外,同時已經發明出了無線電報,并且已經投入軍用。
是以,僅僅當天時間,神羅及沙厄兩方便將消息傳回了國內,引發各自議廷、國會之中陣陣波瀾。
而金廷方面,雖無無線電報這樣迅捷的情報傳遞手段,但是因為金津和天京如此近的距離,不過傍晚之前由齊遠江親自撰寫的奏折就已經十萬火急的送入了宮廷之中。
當然,身為下官,齊遠江亦安排人將消息也抄送給了還駐留在京城的總督那彥成一份,得知消息的那彥成也是大驚,立馬便進宮求見。
啪!
威嚴空曠的慈寧宮偏殿中,西慈將手中奏折丟在桌案之上,臉色陰沉:
“混賬,金津本就是三國租界匯集、局勢極度復雜之地,齊遠江身為巡撫是干什么吃的,怎么會捅出這么大的簍子!”
那彥成立于堂下,臉色也是極度難看:
“老佛爺息怒,事情已成定局,現在還是想想該如何應對。據齊遠江奏折中所言,金刀團等一眾暴民焚燒教堂,殺死了五個神甫、十四個修女、外加教徒二十三人。
以神羅人的作風,吃了這么大的虧絕無可能善了,據說他們有無線電報消息可在須臾之間傳遞,現在他們的國會恐怕已經知曉了此消息,可能已經在調遣艦隊,最多不過數日金津便會直面神羅鐵甲艦隊之威脅!”
奏折篇幅有限,齊遠江并未在奏折之中說太多細節,也未曾提及陸淵出手之事。
此刻不僅那彥成,偏殿中數名軍機處的金族軍機大臣也在場,都是紛紛急切開口:
“大沽口炮臺早已被拆除,神羅艦隊比日照的鐵甲艦更要厲害許多,若是真的開戰金津豈能抵擋?”
“老佛爺,金日海戰之敗歷歷在目,如今大金無法短時間承受第二次失敗,臣以為無論如何萬萬不可開啟戰端!”
“一旦戰端開啟,但凡稍有頹勢,另外兩方列強就會蠢蠢欲動,乃至國內那些亂臣賊子難保不會乘亂起事,所以必須盡快想辦法和神羅方面談判議和!”
“臣附議!大金如今狀況,唯有議和一條路可走!”
自然也明白現在不是和神羅開戰的時候,西慈沉著臉,緩緩道:
“諸位愛卿所言皆有理,既然如此,不知道哪位愿意前往金津,進行調查的同時和神羅進行交涉談判?”
此言一出,幾個位高權重的軍機大臣全部都是面面相覷,一言不發。
這些人都是玩弄權術的高手,很清楚的明白前往金津和神羅談判絕不是一件好差事。
因為想都不用想,神羅方面必然會以教案為由頭提出各種苛刻要求條件、甚至會再現一份喪權辱國之條約,負責談判的官員但凡代表朝廷簽署,必定會聲名狼藉、遺臭萬年。
這樣的情況已經發生過多次,早有前車之鑒。
然而。
西慈見眾大臣沉默,卻沒有給他們推諉的機會,當即眸光一厲,呵斥道:
“諸位都是國之棟梁,大事當前,竟然沒有一個勇于擔當的么?既然如此,那彥成,你身為金津直隸總督,責無旁貸,此事就由你全權負責!
哀家要你盡快前往金津,先把事情調查清楚,再和神羅領事館方面交涉。不管他們提出何等過分之條件都不要急著拒絕,總之先將局勢穩住,不可讓戰火在金津燃起!”
那彥成心中暗道一聲苦也,但是身為金津直隸總督卻完全沒有推諉的余地,只能躬身干澀道:
“謹遵老佛爺之命,臣必定竭盡所能,平定金津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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