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憨兒,你要是真這么想,還用得著親自來么?” 他慢慢翹起了二郎腿,靠在了椅子上。 “真他媽行?!蔽倚ν?,回應道:“那你說說,我是怎么想的?!? “你想見見真正的王!” 他把我想高端了,想成了那種手眼通天的人。 他覺著我在來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他們這群人的身份,但,最后的這句話還是說動了我。 “剛剛大權在握,除了興奮,是不是還有一點迷茫?” “以你的身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在終于不用聽從命令做事以后,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先做什么后做什么?” “人,從出生開始,第一個展示出來的本事就是摹仿,并將這個本事在生命里一以貫之,眼下,你需要找到生命里的另外一個人生標桿。” “換句話說,就是你從老喬的課堂里走向社會以后,依然需要一個老師傅帶著你去學回該怎么成為一個王?!? 我不應答,卻反問道:“是不是人老了都會變得話特別密?” 他側過頭再次看向了窗外。 “我聽說,你才剛剛登基,就給手底下的人漲了薪資,開始分封諸侯了?” “還在勐能建了學校,甚至打算建醫院,想要完善這些基礎設施,是吧?” 他轉回了頭,看著我說道:“我明白,你是按照歷史上那些皇帝登基的標準在要求自己,模仿的都是人家做過的行為,想要一個‘慷慨’的賢名,這樣也方便管理。” “但,這就會產生一個問題,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翻倍的工資、提升的官職,對人的滿足時間極為有限,而人的欲望無窮,下一次,你用什么來滿足這些手下?再下一次呢?” 他看著我,眼都不眨動一下。 “在慷慨的賢名之下,你換取的是一張又一張的笑臉,如果在這種情況里,你們之間出現了意見相左的局面,你依靠什么來讓他們服從?” “這些,你想過么?許爺?!? 他的‘許爺’二字,像是嘲笑,專屬于一個下野的管理者看著狗屁不懂的人上臺后,從對方坐上王座那一刻就已經知道,這個盡力維持的局面早晚有一天會崩塌。 我那捉襟見肘的財政、還沒血脈相通的管理,眼看著就要在他的話語下應驗,自以為已經擺平的世道,實際上危機四伏,而我,還不自知。 不能亂。 我故作沉穩,再次反問:“那你說,這種局面應該怎么辦。” “《君主論》說,一個吝嗇君主給出去的賞賜才是最會被珍惜的,那么在吝嗇和慷慨之間,你怎么選?” 我笑了。 這就叫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勐能四面危機,讓邦康和勐冒夾在中間,馬上就要四面楚歌了,你和我聊《君主論》? 最關鍵的是,那他媽是啥玩意兒! 我轉頭看向了真誠:“所有人都出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