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理府城內,滇王王府之中。 朱楩坐鎮于府堂之上,下方左右分別是他的麾下重要部下。 原本朱楩手底下只有武將,像是李叔然和嚴時泰這種官員,其實都是掛在朝廷名下的,不屬于他的臣子。 開玩笑,他還不是皇上呢。 但是如今可不一樣了,先行一步的錢貴與顧紋坐在右手下方,二人承擔起了朱楩麾下文臣的重擔。 本來左手為尊,而且自宋朝開始,大多揚文抑武,以文官來壓制武將。 包括在朝堂之上,文官集團都是在左邊,武將集團在右邊隊列的。 可是錢貴與顧紋知道,他們還未建下功勞,而朱楩的將領們那可是建功立業不在話下,所以自覺讓出位置。 于是左邊以沐春為首,接著是王福、瞿能、趙括、彭越、牛勝、沐晟以及岑花等武將。 岑花雖然是一位女子,但是并未被朱楩小覷,而是以武將身份讓其參與進來。 岑花美目偷看了一眼朱楩,心中贊許,這位殿下果然英明神武,沒有偏見自己壯族的身份以及女兒身的問題。 接著岑花還順勢看了眼王福,撇撇嘴,有些不大樂意的樣子。 看眾將士的排資論輩,其實也有很多講究。 按理說王福才是朱楩最信任的心腹。 但是沐春如今可是西平侯,乃是侯爺爵位,又是朝廷派來鎮守云南,接替了沐英爵位與職務的重任,當仁不讓要坐在首位,即使他想退讓,王福也不會僭越。 王福就不用說了,在朱楩心中的地位是無人可以動搖的,曾經還給朱楩端屎端尿過,誰能比? 咳咳咳。 瞿能雖然是后來的,可畢竟他才是掛著云南都指揮使的名號,于是排在第三位。 趙括比彭越和牛勝更早追隨朱楩,加上之前論功行賞的時候,也被提升為都指揮使,雖然沒有掛名,也有資格排在彭越二人之前。 至于沐晟,這小子雖然出身于西平侯府,可如今他畢竟只是指揮使,于是坐在末尾,只在岑花之前。 在朱楩的身后還坐著木邱、徐妙錦與湯欣三女。 三女本想避嫌,或者干脆下去坐在武將的位置上。 是朱楩讓她們留下并坐在自己身后的。 理由當然是她們是他的老婆,就算現在還未完成婚事,可是天下誰人不知道陛下要把她們許配給自己。 而且三女的座位順序也有講究。 木邱率先入門,自然坐在第一位,然后是徐妙錦,最后是湯欣。 但是如果以中位為首,又可以看做是木邱與湯欣兩位偏妃拱衛徐妙錦這位正妃。 總之這里面很復雜。 而且這還只是朱楩的王府,若是放到朝堂上去,只會更加麻煩。 朝堂上的隊列站位,不但要按照爵位、官職排序,還有排資論輩,若是師生同朝為官,又該怎么站位? 朱楩自己當然不在乎這些,他也最厭煩這些煩文縟禮。 這些都是手底下人自己默契的進行排序的。 “眾愛卿?!? “嗯?” “咳咳咳?!? 朱楩剛開口來了句眾愛卿,就把眾人嚇了一跳,身后三女也是一陣咳嗽。 殿下,您是真不背著我們了,真不把我們當外人了啊。 您還不是皇帝呢。 不過此時朱楩回到府上,自然已經換上了那身明黃色龍紋蟒袍。 普通蟒袍自然號稱為蟒紋,可他的顏色已經和皇儲一般無二,加上明朝官服本就以顏色區分高低,所以號稱龍紋蟒袍。 意思是顏色已經與皇上相當,只是衣服上不是龍袍,而是蟒袍圖案。 說起來,如果不看朱楩身上蟒袍乃是四爪而不是五爪,還真有點皇帝的意思了。 主要是朱楩跟朱元璋年輕時候太像了,甚至得到了朱元璋老臣的認可。 事先聲明,朱楩可不是鞋拔子臉,更不是滿臉的麻子。 朱元璋年少時也是英明神武,雖然不是英俊不凡,卻絕非凡人面相,以至于驚為天人的,讓郭英的父親一看就納頭便拜,又送媳婦郭寧妃,又送兩員大將,乃至舉家之資資助。 就這么想吧,如果朱元璋那么丑陋,當初如何能得到郭子興的倚重?古人對長相外貌可是很看重的,龐統那么有才,而且出身顯赫,還不是因為長相丑陋而難以被重用。 可是當初朱元璋在郭子興手底下當個伙夫時,就得到了馬皇后的青睞,連當時已經當上百戶長的湯和都以他為馬首是瞻。 此時朱楩坐在那里,不禁讓人產生幻覺,誤以為看到了洪武大帝朱元璋。 當然了,哪怕再像,他也不能脫口而出一句‘朕’或者‘愛卿’,有點過了。 “開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嘛,”朱楩自己也訕笑一聲,然后看向岑花,說道:“岑花?!? “末將在,”岑花站起身,雙手抱拳,等待朱楩的吩咐。 岑花很正式,不敢輕慢。 畢竟她身為女兒身,雖然是繼承了父親的職位,卻不想讓父親蒙羞,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給父親正名,以及要讓天下人見識見識咱們壯族兒郎的本事。 “之前讓你征集壯族狼兵,你最后征收了幾何?”朱楩開口問道。 “啟稟殿下,除去末將從廣西帶出來的十萬壯族狼兵,于廣南府境內再次征兆了十萬狼兵,”岑花開口就是一個驚喜。 這么一來,光是岑花麾下,就有著足足二十萬壯族兵馬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