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自打知道李鸞嵩的真實身份后,陳大好似變了一個人。 不敢再同從前一樣跟沈確玩笑、說話,在她面前做事情也有些縮手縮腳,更有時候干脆一整日都不在家待。 鋪面裝修好了也已經(jīng)開始營業(yè)了,他便一日一日待在鋪子里忙活,直到打烊才回來,弄的鋪子里的伙計、仆婦都不敢怠慢,哪里有這樣的東家,整日泡在鋪子里,那還不得加緊干活。 反倒是鋪子上的生意越來越好,人也越來越旺了。 也只有在看到留紫的時候,陳大才會眉開眼笑地抱起孩子舍不得撒手,小留紫就掛在他身上不下來。 陳大娘看在眼里心里頭明鏡似的,似真似假地調(diào)侃陳大:“不是你說的嗎,等沈娘子的男人回來,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道沈娘子為了他多辛苦、多遭罪,又是怎么冒著生命危險生下這個孩子,若是他不好好對待沈娘子,你要去……要去干什么來著?!? 陳大正在逗留紫玩,聞言一愣,隨即臉紅起來,磕磕巴巴道:“娘,哪里是你說的這些,我沒說要教訓誰,有嗎,我沒說過這些,您老了記錯了?!? 陳大娘不依不饒:“怎么可能記錯,我沒記錯,你說了,不信咱問問沈娘子問問澤蘭丫頭。” “娘,不問了。”陳大急了,忙拉住自己的娘,“我說了,好像是說了,但是,但是吧,您看,那是太子殿下,人家是什么人啊,大鄴未來的天子,那什么不懂什么不會啊,肯定做什么都比咱們強是吧,所以這種事咱都不用說,人家肯定會對沈娘子好的,娘你就放心吧?!? 陳大娘也不再多言,偷笑著出去,兒子這一關是過來了,見到真龍了,慫了。 陳大見老娘出去這才舒了一口氣,轉頭又看向留紫,小丫頭眼看著又長大了,說話再不似一個字一個字地蹦了,能說兩三個字了,陳大聽著她一直喊“爹”,心里頭就霍霍地跳: “留紫啊,咱都會說話了,可不敢亂喊了啊,你得叫我干爹,不是爹,來跟干爹學,干~爹~” “爹。”留紫看著他笑。 “不是爹?!标惔竽托慕虒В案伞伞? “爹,爹。”小丫頭很固執(zhí)就是只喊“爹”不喊“干爹”,這可愁壞了陳大,抱著奶娃都快哭了: “閨女啊,你可不能害你干爹啊,你是公主啊,千萬別當著你親爹的面喊我爹啊,我的小公主啊~” 可不是小公主嗎,名副其實的小公主。 小留紫越長大會咿咿呀呀奶聲奶氣地說話,就越發(fā)可愛,胖胖圓圓的小臉,白白凈凈透著粉紅,一雙大大的眼睛跟沈確一樣,眨巴眨巴地,看得人心都化了。 小姑娘極愛笑,惹人疼,李鸞嵩也格外喜歡她。 災后重建很順利,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幾位老臣一商量,難得離開家同太子殿下一起外出,干脆過完年再回去,同豐儀,不,同聚豐的百姓同樂。 李鸞嵩心里明白,在這里過年最主要的是不用參加每逢年節(jié)必得出席的宮宴,應付他那位愛喝酒愛吹牛愛炫耀的皇帝老爹,還不如在這里自由自在的好。 這幾日他也閑適得很,喜歡一個人在聚豐的街道上溜達,這腳步不自覺地就溜達到了陳家小院兒。 如今的太子殿下于聚豐的百姓而言,就如同鄰居家的大小子,誰都認識,誰的門都進得,張家嬸子、王家叔的,走在路上只管打招呼。 這陳家小院兒也是修整得越來越漂亮了,冬日,原本應該是光禿禿的樹椏上掛上了彩色的小花,據(jù)說都是陳大折給留紫看的,孩子喜歡。 李鸞嵩也喜歡留紫,幾乎日日都來。 可是,留紫好像并不怎么喜歡他。他逗小娃,小娃卻不怎么搭理他。 每次看到留紫和陳大親昵,李鸞嵩打心眼里羨慕:看看人家父女多好啊,到底是親爹,就是不一樣…… 心里頭盤亙許久的問題現(xiàn)在覺得沒有必要再問了,看著人家父女兩個這樣的感情,那還有什么不知道的,就不要自取其辱了吧。 這日,陽光正好,李鸞嵩又溜達到陳家小院兒。 陳大娘剛好出去買菜了,陳大也在鋪上不在家,沈確出去給人家瞧病了,家里只剩下澤蘭帶著留紫。 “殿下正好來了,您幫我看一下留紫,我出去借個東西,很快回來?!? 澤蘭說完就跑出去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