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除了那些喊著復仇的商人,還有不少人目光閃爍。 他們或許對復仇和彰顯國力不怎么上心。 但對眼前可能撈到的好處,可是興趣滿滿。 正值盛夏,草肥水美,牛羊正壯。 而隨軍出征,那些蒙古部落的牲畜豈不是唾手可得? 部落里的壯丁、婦女甚至孩童,都成了誘人的軍功和財富。 馬匹,這戰(zhàn)略物資中的高級貨,大部分自然歸青牙軍所有,商人們能分得一小杯羹就已不錯。 但那些牛羊,青牙軍肯定會以極低的價格,當場賣給商賈們。 眼下,大明的糧食和貨物奇缺。 糧食和畜牧業(yè)可都是能賺大錢的行當。 這些年,在塞外經營牧場的商人們,個個賺得盆滿缽滿。 他們不僅自己發(fā)財,還帶動了一系列附加產業(yè)。 比如罐頭肉業(yè),便是在牧場附近,將雞、鴨、羊肉、豬肉加工成罐頭。 罐頭肉不受季節(jié)限制,保存時間長,比熏肉更便利。 深受民間和軍方喜愛,未來依然是利潤豐厚的產業(yè)。 為了制作罐頭,又催生了大批瓷罐需求,相關商人應運而生。 牧場周邊,還興建了大量皮毛加工場地。 就連每年收集的糞便,都成了農場商人們爭奪的寶貝。 這些場地需要大量工人,又為許多人提供了就業(yè)機會。 這些都是推動生產型商人的發(fā)展,正符合溫越所期望的。 抵達塞北之后,日常必需的茶、鹽、糖是自給自足。 而且這些商品的需求量依舊龐大。 商人們敏銳地捕捉到商機,效仿大明內地的商業(yè)模式,各類行當如雨后春筍般涌現(xiàn)。 糧食、油鹽、布匹、紙張、茶葉與鹽業(yè)貿易,迅速編織起一張錯綜復雜的商業(yè)網絡。 它們在不經意間茁壯成長,激發(fā)更多行業(yè)的興起。 形成一輪又一輪的經濟擴張,呈現(xiàn)出蓬勃發(fā)展的勢頭。 除了這些光明正大的商業(yè)活動,一些見不得光的買賣也悄然滋生,販賣人口便是其中之一。 溫越明智地將礦山開采外包給當地商賈,自己則坐享其成,優(yōu)先取得煤炭與鐵礦等資源。 礦山的日常運營由這些商人負責,而他們不得不面對礦山作業(yè)的高風險和大明朝的嚴格律法。 尤其是關于礦工薪酬和安全的規(guī)定,這使得雇傭本地工人成本高昂。 商人們向來是逐利而行,怎會甘于現(xiàn)狀? 因此,與塞外之間的人口奴隸交易暗中興起,成為新的“經濟增長點”。 溫越麾下對人口流動管控嚴格,即便是流民也要遵循一系列規(guī)定,不能隨意征用為礦工。 于是,商人們將貪婪的目光轉向塞外。 組建捕奴隊,以各種借口為掩護,成群結隊地活動。 塞外部落身處嚴酷環(huán)境中。 人們普遍能吃苦耐勞,婦女兒童也不例外,且多有放牧和處理皮革的經驗。 崇禎二年開始,一些被利益蒙蔽雙眼的商賈,開始暗中對塞外小部落的婦孺實施擄掠。 將他們囚禁于縫衣廠、被服廠等,成為其利潤的犧牲品。 這些被擄掠的婦孺幾乎不索求工錢。 只要能保證溫飽,對她們而言,這已遠勝過塞外的饑寒交迫。 甚至,由于得以飽食,她們失去了逃跑的念頭,這使得利用她們的成本微乎其微。 因此,近兩年間,關內外,尤其是滿套兒地區(qū),塞外部落的人口被大量掠奪。 從前,這些擄掠行徑還遮遮掩掩,如今卻已堂而皇之。 商賈們何其歡欣鼓舞? 更何況,隨軍征戰(zhàn)還能積累功勛,功勛則意味著未來封地的可能。 馬世龍的案例便是明證,怎能不令人心生艷羨? 即便不提金礦,僅封地所轄的礦產資源,亦足以令幾代人衣食無憂。 即使無礦藏,那大片的良田和廣袤的草場,同樣令人心動。 這不僅是一份豐厚的家業(yè),更是為子孫后代留下的寶貴財富。 過去,人們總將塞外視作荒涼貧瘠之地。 而今,真正投入開拓建設,才發(fā)現(xiàn)塞外實則藏寶無數。 的確,土地的價值在于擁有者的智慧與能力。 在游牧民族手中,塞外是難以生存的荒漠;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