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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長公主嬴末裳?”
聽到陳平的話,蕭何的面容瞬間變得不自然起來。
要知道,當(dāng)初柳公平叛歸來,鏟除趙高一黨后,卑賤者最先開始的打算便是讓嬴末裳與柳公婚配,以此達(dá)到拉攏的目的。
如今....
陳平提到這位長公主,蕭何自然而然有點(diǎn)想歪。
然而,柳白的面色卻是一片平靜。
他...大概明白了陳平的意思。
兒女私情這種事情,現(xiàn)在的柳白沒有半分興致去想。
況且....真的再給自己加一個皇族外戚的身份,可絕對不是什么好事兒。
“陳平,你的意思是....利用長公主的婚事做文章?”
柳白皺眉。
雖然只是與這位長公主僅有一面之緣,但柳白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位長公主有著其過人之處。
這樣的女子,反倒是時代限制了其發(fā)展。
“柳公高智!”
陳平含笑點(diǎn)頭道:“長公主嬴末裳,年歲已足,卻尚未婚配。”
“今以其婚事為餌,行垂釣之事。”
“若是手腳再放開些,完全可以行招婚之舉...”
然而,陳平的話未說完,蕭何便是驚愕開口打斷:“不可啊!陳平!”
這一聲驚呼,連柳白都覺得有些意外。
以蕭何的性子,即便是有反對意見,也會等陳平說完以后,細(xì)細(xì)思索再行反對,怎么今日會直接開口打斷呢?
陳平略微沉吟,眉宇輕皺道:“有何不可?”
蕭何連忙開口道:“長公主嬴末裳乃是大秦長公主,更是如今太子的姐姐!”
“柳公現(xiàn)居大秦左丞,承武安君軍爵,文武雙全,以君王之心度之,尚且心有芥蒂。”
“若是再行進(jìn)犯其親之事,怕是....君臣決裂,師生情斷!”
蕭何這一番話,說的極為在理!
柳白的地位...太高了!
高到若是放在史書之中,每一位君王都會心生懷疑的地步。
甚至可以說,若是始皇陛下是當(dāng)年初登王位的秦王,都不一定能完全信任柳白。
如今要用大秦長公主的婚事作餌,只要丞相府出手,這在日后,嬴徹登上帝位之后,定然會落一個君臣決裂的下場。
蕭何不畏懼?jǐn)橙耍皇怯X得....自家柳公身邊人,不應(yīng)該再少了。
如此憂慮,可謂是思索長遠(yuǎn),也是初步展現(xiàn)了這段時間蕭何的進(jìn)步。
蕭何....已經(jīng)會用君主的角度去思考問題了。
柳白看向蕭何,眼神雖是平靜,心中卻是暗自贊賞。
尋常人十年二十年,甚至做了一輩子重臣都無法領(lǐng)略到的東西,蕭何還未真正參議朝政,就已然初窺門徑。
天賦!
努力到了極致之后,比拼的只有天賦!
然而....
陳平對于蕭何的擔(dān)憂,卻是沒有表露出任何意外,反倒是成竹在胸,淡然一笑。
“蕭何所言,不無道理。”
“但驅(qū)虎吞狼之計(jì),最為要緊的并非虎狼相爭的結(jié)果如何,而是....獵人藏身!”
陳平一句話,讓這偌大的靈堂都寂靜下來。
燭火微微搖曳,將陳平的身影拉的修長。
可就是這樣一個身形消瘦的瞎眼謀士,謀定深遠(yuǎn)!
“此計(jì),丞相府之中,絕無蛛絲馬跡。”
陳平緩緩開口。
這樣一句話,讓蕭何面露震驚之色!
這一次他震驚的不是計(jì)謀本身,而是....陳平的那一份自信!
公主招婚,這絕對是大事!除了自家柳公之外,如何能促成此事?
而且....還要再利用此事,讓卑賤者、太子殿下一同參與進(jìn)來?
即便聰慧如蕭何,此刻竟是也沒有半分頭緒。
“陳平,你直言吧。”
柳白淡淡開口。
陳平這些話,其實(shí)他大概已經(jīng)猜到了七分。
最為關(guān)鍵的是...入局點(diǎn)!
他也想要知道,陳平這位千古第一毒士,會用什么樣的方法,將這個連蕭何都沒有頭緒的局,給好好做起來。
陳平面色沉靜,吐出兩個字:“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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