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應該是女子的閨房。 房間內擺放著一套精致的紅木家具,細膩的雕花和流暢的線條展現出華麗而典雅的風格。 墻壁上掛著一幅幅精美的繡花作品,繡線細膩,色彩鮮艷。 墻角放置著一個精巧的妝臺,上面擺放著精致的銅鏡、花瓶和香薰。 在房間的一角,擺放著一張雅致的紅木桌子,想必是供女子們品茶聊天、繡花作畫或讀書寫字之用的。 這楊奔不會是將誰家女子擄掠過來了罷? 再往里走,劉禪終于是看到美人了。 只見內室中,一張紅木梳妝臺上擺放著玉飾,鏡子前擺放著細致的梳妝用具,映照著那絕世容顏,確實是美人無誤了。 房間的一角擺放著一張熏香木床,上面鋪著柔軟的錦被和繡花枕頭,散發出淡淡的香氣,給人一種寧靜和舒適的感覺。 而步練師則隔著銅鏡,看到身后的人緩緩走來。 她心中不禁有些悲涼。 戰亂之中,被人擄走,供他人賞玩,這是很多軍將女眷的命運。 此刻,在衣袖之中,她手中緊緊的握著一根尖利的鑲金發簪。 與其被人欺負,不若殺了此色膽包天之徒,然后再自盡! 見到劉禪的模樣,便是步練師,也不禁眼中一亮。 一襲白衣勝雪,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溫潤得如沐春風,鼻若懸膽,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顏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顯得男子風流無拘。 好一位美郎君。 而劉禪看向步練師,眼中亦是微微發亮。 端是一位美人。 ... 一出門外,劉禪便與關銀屏撞個滿懷。 關銀屏鼻子微動,像是在劉禪身上嗅什么味道一般。 她一臉狐疑的看向劉禪,又很是警惕的看著門內。 “里面有女人?” 關銀屏小嘴嘟起,小臉上滿是委屈。 我才離你半日,便出來找其他女人了? 簡直豈有此理! 方才她一直在門外偷聽,就差闖進去了。 如果關銀屏會唱歌的話,當時應該是要唱這一句: 我不應該在車里,我應該在車底。 好在里面似乎并沒有那種聲音傳來,加之劉禪畢竟是她好郎君,便是他要去找女人,她還能夠阻止? 若她成了善妒的女子,郎君不喜歡了怎么辦? “里面確實有女人。” 劉禪面色不變,也不否認。 “我去看看!” 我倒是想要看看,是哪個狐貍精,敢勾引我家郎君! “慢!” 劉禪連忙上前,拉住關銀屏。 “怎么?看一看姐妹都不成?” 關銀屏眼中幽怨,她看著面前的花心大蘿卜,心中氣急了,卻又不敢發泄出來。 只好自顧自的委屈,眼眶中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不是你想的那般。” 劉禪將關銀屏攬在懷中,后者將臉龐倚靠在劉禪身上,頓時便浸濕了劉禪身上的白衣。 水真多。 女人果真是水做的。 劉禪輕輕拍打關銀屏的后背,安慰的說道:“并非你所想那般,房中之人,乃是孫權夫人。” 孫權夫人? 關銀屏從劉禪懷中抬起頭來,眼中震驚! 那眼神仿佛在說:孫仲謀的女人,伱也不放過? “你這妮子,想什么呢!” 劉禪用食指彈了關銀屏的額頭一下,沒好氣說道:“她乃是步夫人,是你孫妹妹的母親,我豈能對她有意思?這可是我的丈母娘。” “哦~” 原來是孫魯育妹妹的母親步夫人啊! 關銀屏心中疑慮盡消。 她還以為劉禪金屋藏嬌呢! 如果是孫妹妹她母親,那自然就不必他想了。 “那殿下要如何處置步夫人?” 雖然步夫人乃孫魯育的母親,但她同時也是孫權的夫人。 “便看她心中所想了。” 難道殿下要將她帶回江陵? 關銀屏眉頭微皺。 “既然是步夫人,我與孫妹妹相熟,不若前去拜見一二,也算是認識一下。” 女人的直覺,當真可怕。 方才疑慮已消,現如今居然又生起懷疑。 便是關銀屏這種大大咧咧的人,關鍵時刻,嗅覺居然如此敏銳! “今日她遭了險,受了驚嚇,心神不寧,我等便莫要進去叨擾罷。” 不進去? 關銀屏在懷中抬頭盯著劉禪的眼神,更是懷疑了。 “步夫人遭了險,受了驚嚇,心神不寧,我等更應該進去拜見才是。” 進去... 現在進去? 正在劉禪遲疑的時候,房中傳來一聲清脆而帶著媚磁的聲音。 “殿下,既然有人來拜見,來見一見又如何?” “既然如此,便打擾夫人了。” 劉禪應和一句,遂帶著關銀屏走入房中。 房中并無異樣。 關銀屏猶如探案中的偵探附身一般,仔細觀察。 確實沒有‘戰場’遺留的痕跡。 她又仔細嗅了嗅。 也沒有其他的味道。 “銀屏見過步夫人。” 關銀屏上前對著步練師緩緩行了一禮,見步練師的面色蒼白,確實像是受了驚嚇的模樣,而不似風雨過后的紅潤。 她心中疑慮盡消。 “來,坐。” 步練師將關銀屏拉到床榻邊上,說道:“我家小虎,在江陵過得可還好?” 關銀屏重重點頭,說道:“孫妹妹在江陵過得可好了,還有尚香小娘陪著她,我一有空,也會去她房中。” 沒辦法,孫魯育的手藝實在是太好了。 她經常過去蹭飯。 “那就好。” 見到自家女兒在江陵過得不錯,步練師將心中又一擔憂散去了。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露出悵然若失之色。 “夫人放心,若你想回江陵,想來殿下也不會阻攔,畢竟你是孫妹妹的母親。” 關銀屏以為他看出了步練師心中的憂愁,在一邊說道。 “哎~我夫君打了敗仗,連累我被人俘虜,當真是...” 步練師當即就要掉眼淚了。 “夫人,這...” 關銀屏想要上前勸慰,卻手忙腳亂,不知該說些什么。 “夫人今日遭受精嚇,還是讓她好生歇息吧。” 劉禪將關銀屏拉起來,給了她一個眼色。 后者輕輕點頭,轉身對著步練師說道:“夫人,那我便告辭了。” 劉禪與關銀屏緩步走出房間。 步練師卻是幽幽的嘆出一口氣來。 好險... 臉上的脂粉差點掉了。 她用力拍了拍臉上脂粉,脂粉掉落之后,那一張臉龐,很是紅潤... ... 從步練師房中走出來,關銀屏看向劉禪,眼中有些不好意思。 “郎君,我錯怪你了。” 雖然自家郎君確實是花心大蘿卜,但這一次,她確實是冤枉他了。 想必好郎君被她一通冤枉,心中不好受罷。 關銀屏怯生生的看著劉禪。 “你知道就好。” 劉禪瞥了關銀屏一眼,說道:“日后再出城浪戰,我便真去找女人了!” 關銀屏連忙點頭,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今日確實沖得有些遠了。” 今日追亡逐北,關銀屏差點殺到停不下來。 若非身側將士提醒,她怕是要一路殺到江夏去了。 這人殺得多了,一時之間,確實是有些停不下來,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能及時止住,都算她有自制力了。 “沖殺一日,今夜便好生歇息罷。” “嗯嗯嗯。” 關銀屏連連點頭。 今日沖陣卻有風險,下次自然不會如此莽撞了。 “殿下放心,今夜,我定然會拿出所有本事來!” 劉禪面色一呆,連忙說道:“明日或許又要打仗,不可沉迷房事,個中事情,之后再說!” 見到劉禪言之鑿鑿的模樣,加之如今心中有愧,關銀屏哪里敢不答應? 明日打仗? 嘻嘻嘻! 那豈不是又能沖陣了? 劉禪看著關銀屏傻笑的模樣,只得是在心中搖搖頭。 還是這個傻妞好騙啊! 今日的大車有點猛,便是劉禪天賦異稟,也有些受不住。 還是好好的休養生息罷! ... 翌日。 華容城外十五里。 簡易的軍寨,已經是被立起來了。 軍寨中軍主帳中。 孫權的面色鐵青! “你說什么?” 凌統低著頭,根本不敢抬頭看孫權的眼睛。 “末將前去華容之時,華容縣城已被荊州兵攻占,而韓老將軍,也已被刺死。” 去得太遲了。 孫權狂奔到華容城十五里外,他又從華容縣城十五里外飛奔回去。 一來一去,三十里路,還不包括在此處停留的時間。 遲了。 什么都遲了! 呼喝呼喝! 孫權面色通紅,脖頸上,額頭上具是青筋暴漲。 “呀!” 他將腰間寶劍拔出來,直接將身前桌塌斬下一角。 之后,他頹然的癱坐在原地,眼神有些呆滯。 “主公...” 凌統還想說什么,但孫權卻已經是開始揮手了。 “不必說了。” 孫權深深嘆了一口氣。 他臉上裝作無所謂的模樣,將身子坐直。 “我其實還好。” 不過就是損失一老將。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