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桑枝夏苦心培育出的增產糧種是不可多得的心血,于此誰都舍不得大意馬虎。 故而在桑枝夏提出事先將糧種送往嶺南先一步嘗試后,老爺子為她尋來了關于嶺南的各種地志雜書,以便她及時了解嶺南的具體情況。 為了不讓她盯著書傷眼睛,徐明輝自然而然地成了讀書解釋的人。 徐璈則是找時間特意去見了一次江遇白。 江遇白為眼前的變故,以及運糧回嶺南忙得正是分身乏術的時候,本來是想把主動撞上門來的徐璈逮住干活兒。 誰知聽完徐璈的話,江遇白當場就拔腿要跟著徐璈回徐家。 江遇白說:“嫂夫人慷慨解嶺南危難,我自當萬分尊重。” “我隨你一起回去,見了嫂夫人詳談。” 徐璈看著眼熬得通紅的江遇白,罕見的沒嗆人,只是說:“你能想到的,遠在嶺南的老王爺也能想到。” 嶺南王是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的人,不可能對京都的謀算一無所知,也不會真的毫無防備。 江遇白此時遠在西北趕不回去,在這里過度煎熬其實作用不大。 江遇白何嘗不知道這樣的道理? 江遇白苦笑道:“如果我父王正值年富力強之時,身無任何病痛,那我自然沒有這般牽掛不下。” “可是徐璈,我父王這些年早就熬干了氣血,全部的指望都在我一身,所以我……” 江遇白適可而止沒再多說,徐璈垂在身側的手卻在緩緩蜷緊。 如果不是太子無德,天子無狀,他的父親也當是在的。 如今的父子天人永隔,一定會千百倍地加諸回禍首之身…… 徐璈和江遇白一路沉默著進了徐家大門,江遇白變戲法似的進門的瞬間褪去了全部的郁色沉凝,看起來嬉皮笑臉的仿佛瞬間變了個人。 徐璈懶得評價他熟練的變臉之術,指了指書房說:“你先進去歇會兒,我去把枝枝接過來。” 許是一眼瞧出江遇白想說什么,徐璈嘆氣:“歇會兒吧,這里是安全的。” “我去接人,不會有人來打攪你。” 江遇白欲言又止地眨了眨眼,沒骨頭似的癱在椅子上,閉著眼對徐璈揮手:“兄弟,謝了。” 徐璈沒理會他的話徑直走遠,等到了北院見齊老正在跟桑枝夏說什么,原地站定等了半晌,確定他們都說完了才走過去:“枝枝,你要見的人來了。” 桑枝夏恍然一剎,哭笑不得地說:“那怎么好讓客人等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