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匹快馬,已是火速抵達了曲阜。 當文正公手持著一份手書,在清晨鐘聲回蕩時,進入了衍圣公府的杏林,在這里,已有人跪坐等候了。 每一個人都默然無聲,靜候著什么。 近日衍圣公沒有進行祭祀,關于這一點,已使許多人的心里不禁蒙上了一層陰影。 衍圣公已經很多日子晚起了,而且近來都是沒有多少精神,哈欠連連的樣子。 因此,祭祀之事,不得不讓嫡長子來主持。 這對于歷代衍圣公而言,都是極稀罕的事。 孔家的家廟,便是天下人之廟,連天下各國的君主、大臣、讀書人,無一不按時進行祭奠,那么身為圣人之后的衍圣公,又如何能夠怠慢呢? 要嘛,是衍圣公已病入膏盲。 要嘛…… 外間已有種種的猜測,只是卻都是一些竊竊私語,暗自猜測而已,并沒有具體的說法。 隨著第三聲鐘響,此時,一臉頹廢的衍圣公方才在童子的擁簇下,徐徐踱步而來。 眾人見到了衍圣公,紛紛長身而起,深深作揖。 衍圣公左右四顧,只略略的點了點頭,便跪坐下來,眾人方才跪坐。 衍圣公本想威嚴地開口,卻突然又是一陣困意襲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這一聲哈欠顯得極不莊重,使衍圣公不由皺眉,慢吞吞地道:“吾久病多日,讓諸公費心?!? “不敢。”眾人紛紛道。 衍圣公輕輕頷首:“可有事要奏嗎?若是無事,便散了吧?!? 他似乎急著要走,不過面上,卻還算是保持著處變不驚之色。 只是他開了這個口,就使這些預備奏事的學公和大儒們的心里掂量著了。 若只是小事,似乎實在沒有必要打擾衍圣公,于是原本預備奏事的人,也都變得謹慎起來。 畢竟這個時候,衍圣公的身子不適,一些繁瑣的小事,不提也罷呢。 倒是文正公此時徐徐開口道:“圣公,學下這里有一封書信,乃是糜益發來的。” “糜益?”衍圣公似乎沒有什么印象,一雙眼眸轉了轉,似乎在思考著此人是誰。 文正公見衍圣公一臉不確定,卻又迷茫的樣子,便提醒道:“圣公在不久之前,還為他寫過一封薦信?!? 衍圣公這才有了一些印象,緩緩頷首:“他修書來,所為何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