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養尊處優的科隆大主教哈德博爾德養尊處優,他只是年輕時做下級教士時有過苦日子,而今生活相當不錯。 他并不懂何為刀兵,長時間住在科隆大教堂里仿佛作繭自縛。 換言之,他有著極為充分的時間研究圣經,教導教士們虔誠,以及主持各種節日慶祝。 他對于戰爭的理解很大程度來自于那些經文上的描述, 以及從軍事貴族那里的道聽途說。 戰爭是神圣啊!無數的天使會給予英勇的戰士以光榮祝福,野蠻人會畏懼強大的神圣力量而落敗。 法蘭克大軍進抵北方,那些入侵的野蠻人、以及叛徒,都將被無情擊敗。 然而,哈德博爾德所經歷的戰斗,完全與自己估計的相悖。 因過度驚恐而昏迷,他經歷了一段時間的喪失意識終于蘇醒過來, 有張口就對身邊詢問:“我尚在人間?” “pada,一切安好。”有下級教士安撫。 “真的安好?” “是, 我們已經在安全的區域。” 就在大主教精神恍惚之際,重裝步兵已經護送所有教士離開險地,甚至是那位倒霉的被射殺教士的尸體也一并帶走。 對于東法蘭克之王路德維希,今日的遭遇簡直糟糕透頂,到處頭透露著不祥預兆。 廣大重裝戰士面對的事開闊地一片狼藉的戰場遺跡。 只剩下滾燙余燼和少量慢燃木塊的城鎮、被燒焦的尸體、曠野散亂的死尸,以及自己戰死的同僚。 側身倒斃的馬匹隨處可見,處在木條上的頭顱極為駭人。 現在,路德維希得知自己大軍的尾巴遭遇了極為沉痛的打擊。 他獲悉消息,騎著馬抓耳撓腮,見得大主教毫無精氣神地躺在馬車上還以為其人已經死了。 他暫無時間去管大主教的生死,只因大軍的末尾還有多達六成的物資,物資的安慰關系到下一步作戰是否能繼續堅持。 一伙重騎兵風塵仆仆抵達索布人的行伍,卻見到這里除了倒斃少量尸體外,本該是押運物資的人毫無蹤影。 所有馬車排成一列橫隊停在道路中心,見得, 他長出一口氣。 “這些卑鄙的魔鬼,你們有膽子偷襲我, 怎么不敢現身?你們若有能力就把這些馬車帶走啊?!” 眾多騎兵聽到了國王的咆哮, 又跟在其后去馬車隊看看狀況。 只見所有馬匹都毫無生氣栽倒,個別馬匹還在抽搐,地上盡是濕漉漉的東西,就算光線已經非常昏暗,他們也通過濃郁的腥味知道這是血。 路德維希越是檢查越憤怒,他猛地拔出劍對著空氣一頓亂砍,又無能狂怒大罵:“卑鄙小人,敢殺我的馬!” 卻說那些逃入林地避禍的索布人,當他們又聽到馬蹄聲后,就是有心思探出頭一探究竟,這番又全都縮了回去。 若非是路德維希以法蘭克語洪亮著嗓門大罵一通,眾索布人能硬生生藏匿到明日清晨。 消失的索布人陸續出現,他們以為大王可以庇佑兄弟們不被野蠻人殺戮,不曾想,路德維希惱羞成怒,就拿一些索布人撒氣。 有多達二十名有頭面的索布人被逮捕并被定罪,就在已經重歸法蘭克軍控制的奧斯納布呂克市鎮被公開處決。 一時間人頭滾滾, 法蘭克人為損失釋放了一些戾氣, 對于那些索布人,有的是進一步的寒心。 馬匹盡數被敵人弄死, 如此結果讓路德維希越想越害怕。他有些明白之前派出的三千騎兵的可怕損失的原因,自己遇到了一些罕見的硬茬子。 雖有法蘭克小隊長帶著怒氣在后方催促重新歸隊的索布人趕緊辦事,嘴上又是罵罵咧咧:“馬匹死了,你們就作為馬!你們將所有能動的車輛拉走,敢有怠慢就按私通野蠻人斬首!” 處決的盡是索布人奴兵的頭目人士,剩下的人名義上是戰士,現在已然心灰意冷,直接成了“人形馱馬”,對于戰爭已經毫無興趣。 奧斯納布呂克市鎮被奪回,可惜它已經焦土化。 森林中難得一片很廣闊的開闊地,兩萬余人的大軍在此扎營再合適不過。 蘇醒過來的大主教很快與路德維希接上話,這位老家伙像是失了魂,說話結巴可謂第一次。 “這場戰爭被詛咒了!我們不能再北上,繼續下去我們都會死……”接著又是一堆難懂的嘟囔。 正在氣頭的路德維希其實是希望大主教可以公開做一個彌撒,為所有收殮到的尸體做最后一場終末關懷。想不到,大主教成了被嚇壞的傻子。 路德維希壓制著悲憤,猛地反問,口氣也非常不客氣:“你決意如何?” 不使用敬語,大主教也嚇了一跳,這下也更堅定他的主張:“我打算帶著所有克隆人撤走。路易(國王小名),我勸你立刻撤軍,否則你也會被撒旦詛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