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漢堡的一天從晨霧中開始,以這座城為中心形成龐大的薩克森人定居集群,他們似乎從未有如此這般團結過。 薩克森公國的領地縮水了,然大部分民眾遷移到這里。 他們定居在易北河兩岸,伐木、墾荒,靠著一雙腳踏出全新的道路。 他們幾乎都是莊稼漢,戰爭能破壞一時,只要局勢回歸穩定,即可迸發出強悍的復蘇之力。現在,甚至新增了一些賺錢的營生,那是過去無法想象的。 一批丹麥人背離自己的部族,以小家庭的形式遷徙到易北河。 他們并非一般得到丹麥人,只因他們在背離部族前就已經背離了諸神。 北方大主教埃斯基爾將漢堡設為主教坐堂純屬于戰爭之后的無奈,他痛苦自己畢生的事業失敗了,不曾想那些劃著長船抵達漢堡、說著諾斯語的丹麥人,一經登陸便亮明了自己的十字架吊墜,亦或是以木枝捆成大十字架放在船艏,這不是證明了自己還是取得了一些成果。 皈依天主的他們已經與維京沒了關系,甚至,現在已經成了薩克森人。 這就是為什么柳多夫精選的侍衛中有一些別樣的壯漢,他們正是去年夏季在戰爭完全結束后自發移民來的丹麥基督徒。 比起薩克森族人,這些人的農業種植技術可謂一塌湖涂,卻在撈魚、制鹽、造船方面有獨到的技巧。 他們向柳多夫效忠,作為交換,柳多夫免除這些移民十年賦稅。 甚至,連向修道院繳納的十一稅也被去強令免掉。 漢堡的河畔出現一批露天造船作坊,松樹、石楠樹、櫟樹自砍伐后已靜置了一個冬季,現在正是造船好時機。 柳多夫不是愚笨之人,恰恰是他與丹麥人、羅斯人曾大打出手,姑且算是知曉曾經的敵人強大之原因。 其頗為重要的強悍之處莫過于來去自如的長船! 易北河上鐵索浮橋依舊,只是它還能維持多久?查理曼修造的鐵索橋耗資巨大,維持它的費用很很多。論維持費,柳多夫自覺出不起,就算湊得出也不愿做。 不!索性把浮橋拆掉也無妨! “毀了它,讓易北河徹底成為我的天塹。有了足夠船只,往來就靠船舶。拆掉橋梁得到了鐵,將化作我大量的武器。” 至少暫時他不會這么做。 現在薩克森篳路藍縷,想要快速恢復實力,最佳辦法莫過于積極參與內戰搶掠敵人以發財。 只要有錢,即可源源不斷從北方購買鐵器,鐵器越多,農民的實力也就更強。 少數輸入公國的羅斯曲轅犁已經在去年的緊急春耕證明了自己的強悍實力,甚至,農民第一次種植了亂撒種的毛病,只因曲轅犁附帶耬車,它在針對固有農田翻土時順帶完成了播種。 條播,僅僅是改變了播種方法,僅此一點就造就了去年秋季有別于以往的燕麥高產。 當然也有泄憤式的說法:“那些戰死的法蘭克士兵,他們以鮮血滋養我們的土地以贖罪。” 薩克森人依舊仇恨著入侵的法蘭克大軍嗎? 仇恨是不能被忘卻的,但他們又是戰爭的勝利者,心中有著贏家的自傲。 對于柳多夫的家族,他控制的人口比以往多了太多,所有的薩克森族graf(伯爵)向他效忠,并開始提供賦稅。 過去的威斯特伐利亞領地,因毗鄰著科隆,人員、物資總被富裕的科隆吸走。如今雖依舊毗鄰科隆,中間地帶的威斯特伐利亞已然人丁凋敝。人并沒有大規模死亡,而是當地的民眾必須選邊站,這不,當地的薩克森族人幾乎都通過了易北河,在更安全的北方生活。 缺錢缺物資,不可能為新組建的農民兵安置甲胃,農民也基本無能為力。 戰勝重騎兵的一大利器的“長矛叢林”,羅斯軍做出了優秀榜樣,遂在漢堡,所有的青壯年男子皆被柳多夫統計一番,甚至包括年僅十歲的男孩。他們被分發一個矛頭,令其自制長矛。 這矛頭是個寶,平日可獵獸,戰時就做長矛。 他又令自己的民兵自制大量的黑衣服,用墨水將素布染成黑色,有條件的人就弄些黑色皮革縫紉成衣服,同理帽子也要是黑色的。 因為,就像先代大酋長名字那般是森林之子,黑色調的戰士,很容易與密林融為一體。 理論上兵力龐大,實力就有些難堪了。 柳多夫什么水平藍狐知道,此人雄心勃勃,在他看來這家伙真在戰場上和效忠中王國的貴族軍打起來,還是要吃虧。 此人真正靠譜的莫過于其重新組建的騎兵,以及多又維京化薩克森人和基督化丹麥人構成的衛隊,其兵力以不容小覷,戰斗力與作戰方式至少和拉格納手下的丹麥軍一個級別。 那么,雷格拉夫怎么樣了? 一年不見,少年已過十歲。 男孩的臉上有些雀斑,平直的頭發如其父親那般扎成馬尾,與其他人完全不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