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騎兵在河畔徘回,不遠處是濃煙滾滾的山坡堡壘,另一側看似又是安寧的村莊區域。 那些擺出羞辱架子的諾曼人重新劃槳,昆汀和他的騎兵在河畔氣得臉紅,他們以臟話回擊,眼巴巴看著長船逆流而上。 行動到現在昆汀還為遭遇如此羞辱,他攥著韁繩來回徘回,騎兵們等待旗隊長的命令。 “可惡!讓他們逃了。現在不要管堡壘了,我們沒時間救火!休息一陣子,我們去村莊區逮捕叛逆!” 這些騎兵紛紛下馬,有的人半跪下來檢查一下逃跑諾曼人留下的食物,此地也有一甕違背破壞的燕麥,麥子熬成了漿湖。 “大人。”有戰士欣喜匯報:“至少,我們可以吃點熱飯。” “諾曼人的?我沒工夫吃!萬一有毒。” “但是大人……” “要吃你們吃!”說著氣話的昆汀不停跺腳。他摘掉頭盔露出微卷的頭發,拔出劍對著對岸一通叫罵。 他知道來茵河是一道邊界,現在正值內戰高峰期,自己的軍隊若能在水面狂奔,這番就能沖殺到東王國的地盤。 他自言自語:“摩西能分開狂暴的紅海,有誰能分開這條河嗎?” 他再想想,告知部下:“早就聽說堡壘之下是個大漁村,那里應該有很多船。就算是小船也好。我們進村之后懲罰叛逆,再征用全部的船。我容不得那些諾曼猖狂,他們必須去死!” 氣話歸氣話,這番話可是令不少戰士心驚膽寒。 無他,昆汀所率旗隊戰士大多是旱鴨子,譬如這里橫刀立馬的騎兵,會游泳的屈指可數。 卻說另一邊。 蘭斯泰因漁村現在人滿為患,到底逃過來多少民眾?可有五千之巨! 此地到處是篝火,到處就地休息的人,大樹接二連三被砍倒,新的木棚正大規模建設中。 黑狐載著最后的兄弟撤回來,面對的一片亂糟糟的場景。 小小的蘭河擁擠著大量的小船,整個科布倫茨漁村的船只全在這里,蘭斯泰因的小碼頭現在擠滿長船。蘭河從未有過這般喧鬧,新的歷史創造,黑狐沒有半點高興,他剛剛被法蘭克軍的騎兵打了個措手不及,自己如見了北極熊的海豹那般以不雅的姿態逃跑,顯得自己極為驚慌定然是要被兄弟們嗤笑。 雖說兄弟們在船上脫褲嘲諷那些騎兵很解氣,不可否認的是羅斯軍現階段放棄了科布倫茨。 可以說是戰術收縮,也可謂不戰而逃。 上岸的戰士們向早就撤回的兄弟說明自己的遭遇,換來的盡是兄弟的抱怨。 “你們就不能和他們打一仗?咱們什么時候憷過他們的騎兵?” “至少殺死幾個再撤也好,顯得你們像是戰敗一樣。” 另有一些粗俗的話語,黑狐聽到了也置若罔聞。 他坐在篝火邊休息,沒吃上飯這便弄點熱飯吃的。 啃食著新烤制略顯粗糙的餅,即便它涂了一些蜜也很不是滋味。 瓦迪與埃里克湊過來,兩個老家伙的心情還不錯。 “你們都來了。可惡,我怎么聽到有家伙說我是懦夫?!荒謬。”小胖子不愿大聲嚷嚷,暗暗與老伙計抱怨一下。 埃里克打著哈哈:“就是有些兄弟嘴硬。現在站在安全的地方,自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現在這里全都是船,那些自詡勇士的家伙大可劃船過去和騎兵拼命。” “他們不敢。哈哈。”瓦迪安撫著小胖子:“至少不敢單獨過去。現在就看藏匿的那三十個兄弟如何動手了。但愿咱們的斯溫夠卑鄙。” 突然間“卑鄙”不再是貶義詞。 駐扎在拿騷的羅斯人人員實際很雜,軍中戰士不少就是維京化的薩克森人。不少人本也缺乏“堂堂正正決斗”的意識,使得他們更樂意用些陰謀。 這位斯文也并非純粹的老羅斯人,他是瑞典昂克拉斯布走出的好漢,就是來自黑狐的家族祖籍地的老鄉。 他帶著三十個兄弟,帶著十字弓藏匿在村莊中。 鋼臂十字弓沉重一些,對于善于劃槳胳膊很粗的戰士不是什么問題。他們帶好上弦用的絞盤,必要時刻也可通過踏張的方式強行徒手上弦,前者很耗時間,后者很傷胳膊。 固然也有輕便的木臂十字弓和短木弓,威力就遜色太多了。 三十個兄弟分成三個小組,三位十夫長指揮手頭的伙計。 他們被要求如狐貍般狩獵,所謂藏匿起來等著獵物出現,瞅準時機發動必殺的偷襲。 對于這一情況,昆汀和他的人一無所知。 法蘭克騎兵帶著怒氣完成休整,他們騎著馬直奔“德意志之角”方向,即摩澤爾河與來茵河交匯處形成的平坦寬闊區域。此地便于農耕也便于捕魚,民眾的房舍鱗次櫛比,它們幾乎都是草垛屋頂,部分人家很講究的還要給自家安置小的石頭圍墻,安置籬笆的狀況也很普遍。 騎兵擺開橫隊一度氣勢洶洶,然不斷前進的昆汀愈發覺得世界靜得可怕。 他的頭盔掛載馬鞍,耳畔盡是風聲。今日陽光還不錯,照在身上暖洋洋,若是披著上鎖子甲必是耀眼奪目的存在。 村民都藏起來了嗎? 在進入村莊區之前,他再做最后的要求:“擦亮你們的眼睛!把藏匿的人都揪出來!我們分散開來,最終在修道院集合。把你們抓到的人全部扭送修道院,記住不可濫殺,不可侮辱女人。” 就算之前的清算行動昆汀一眾的雙手沾滿鮮血,他們保持著軍紀的底線,公平的說他們的確沒有對任何的女人動手,也不對任何教士下黑手。 對于一般的農民手段就粗暴了,那些看起來不配合的家伙直接給一鞭子,試圖反抗者就當“諾曼人幫兇”處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