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余通海怒道:“難道就在這里被勞工圍觀不成?” 他們這一行船大帆高,停靠在碼頭上甚是惹眼,此時已有不少碼頭上勞作的勞工和商賈紛紛看來,似乎極為好奇,竊竊私語。 余通海可不想自己成為被人指點嘲笑的對象……養子們都閉上嘴,跟著余通海下船。 站在船上看眼前的朐縣,只是覺得到處都在施工,到處都是勞工,一派繁華景象。 等到下了船站在碼頭上,徹底融入其中的時候,才能感受那種熙熙攘攘的人潮和蓬勃向上的活力。 看著眼前繁忙的在建市舶司倉儲,余通海微微皺眉,詢問身邊一個身材瘦小的老者:“此地便是海州朐縣?” 那老者便是余通海此行特意招攬的一位淮安人士,熟悉淮安風俗,亦是世家出身。 老者也覺得眼前的一幕有些震撼,點點頭,說道:“此地確實是海州,不過朐縣此地每年遭受臺風侵襲,土地皆是長江攜帶的泥沙淤積而成,被海水浸泡,多是鹽堿之地,貧瘠至極,百里之內皆無人煙。 卻不知何時居然聚集了如此之多的工匠,建造了如此浩大的碼頭……”他少年的時候離家,在應天闖蕩,一事無成。 此刻回到闊別多年的家鄉,卻有些滄海桑田的震撼……余通海默默點頭。 在應天之時,偶爾聽聞那朱振在朐縣下得好大一盤棋,又是興建碼頭、軍港,又是籌備市舶司,甚至還成立了一座是水師學堂用來培養水戰人才,一直都不以為然。 現在親眼所見,方知朱振卻是干出了一番好大的事業!這小子經濟斂財之道,的確天下無出其右……余通海收斂了輕視之心,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勞工說道:“去將此人帶來,命其給吾等帶路,前往朐縣官衙。” “遵命!” 當即便有兩個早已躍躍欲試的養子沖了過去,先是一腳將那那名扛了一麻包水泥的勞工踹倒,然后拎著其衣領子就給提留起來,大聲問道:“可識得朐縣官衙?” 那勞工一臉懵逼,這兩人怎么回事,自己這便扛麻包呢,怎么上來就踹人呢? 他大呼道:“爾等何人? 無緣無故毆打于我,還有王法么?” 那兩個養子呵呵怪笑,一人囂張道:“王法? 我們大帥就是王法!” 另一人早已揚起手,“啪啪”就是幾巴掌。 都是軍中的驍勇之士,力道很大,只是幾下就打得那勞工鼻血噴濺,口角破裂,大聲慘呼。 這一下可炸了馬蜂窩,碼頭上熙熙攘攘全都是勞工,本來都在忙碌的干活,畢竟諸如扛麻包這樣的工作可是計件支付報酬的,誰也沒心思說話。 但是朱振的生產隊計劃便是按照地域、血緣等等親密關系一一劃分的,現在扛麻包的這個生產隊便是青州一帶的一個山坳里走出來的,彼此之間都是七大姑八大姨的親戚關系,非常抱團,此時見到自家莫名其妙的挨打,如何能在一側旁觀? “呼啦”整個生產隊幾十號人都扔了麻包,呼呼啦啦跑過來,紛紛指責道:“你們是什么人,怎么能隨便打人呢?” 那兩個養子嚇了一跳,心說這地兒的人心還挺齊,不過余通海就站在他們身后,自然是有持無恐,非但不怕,反而大罵道:“怎地,翻了天了不成? 大爺手癢,就是喜歡打人,不服? 不服也給老子忍著,誰敢再叫喚,照打不誤!” 勞工們都被震住了,這人怎么這么橫? 再者有人發現余通海等人是從剛剛靠上碼頭的那幾艘大船上下來的,顯然非是一般人物,自然心里發虛。 不過自家人還在人家手里呢,也不能放任不管……勞工不敢說狠話,卻也不走,僵持住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