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玳瑁戒 圍毆之局-《錦衣衛(w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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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朱棣進了廳,見朱權(quán)優(yōu)雅地三指掂著那兔毫盞,對著一縷日光仔細端詳。
那兔毫盞周身晶瑩剔透,藍瓷襯著碎紋,朱權(quán)嘖嘖稱贊,見朱棣來了,道:“四哥府上東西還是一般的講究。”
“孩——”朱棣手臂一長,順手拈來那杯具,隨手朝后一扔,道:“地攤上買的小破爛,不值一哂!”
朱權(quán)優(yōu)雅地雙眼突出,不會吧。
杯具落地,發(fā)出一聲脆響。
朱權(quán):“……”
大門轟然洞開!走狗紛紛涌入!
“兒郎們!給我抓活的!”朱棣面目猙獰,大笑道。
朱權(quán)慌忙起身大叫:“四哥這是要做什么!”
拓跋鋒一個魚躍,撲向朱權(quán),朱權(quán)卻是縱身一閃,猶如油浸泥鰍,滑不溜手,拓跋鋒竟沒撲住!
“當心!”云起這一驚非同小可,拓跋鋒“惡狗吃那個什么”的姿勢雖然不雅,然而那卻是傾注其畢生功力的一撲!縱觀全南京禁衛(wèi)二十二隊,武技及得上拓跋鋒的不過寥寥一二人,朱權(quán)竟是能躲了開去,這是什么概念?!
云起一見便知朱權(quán)是練家子,忙吩咐道:“三保守住廳門!”
那時間朱權(quán)左閃右突,一身束腰王服袍襟蕩開,猶如分花拂柳,辨其影不觀其型,朱棣與拓跋鋒同時伸手去捉,卻又堪堪被其閃過,連袍帶都摸不著個邊,好俊的功夫!
“這小子功夫了得,別讓他跑了!”朱棣吼道。
云起拓跋鋒一聽這話,便知朱權(quán)定是知道了朱棣的某些秘密,又不愿同流合污,當下心頭一驚,三人抓一人,逾發(fā)拼命。
朱權(quán)踏著矮幾,飛身躍過,一面道:“四哥何苦如此?小弟回會州后定不與朝廷互通消息……”
朱棣直斥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老六,老九俱收到朝廷削藩的消息……”
云起甩手拋出蟬翼刀,冰蠶絲線反射出明亮的日光。
拓跋鋒一個掃堂腿,翻身直踹朱權(quán)落地之處!
“皇孫……皇上此舉定有深意,縱是削藩交出軍權(quán),還能讓你我閑置不成……”
朱權(quán)一面道,單腳于圓桌上一點,借力斜斜掠了開去。
“好!”拓跋鋒忍不住一聲喝彩。
“失心瘋了你,長他人志氣!扣錢!”朱棣怒道:“自然不會閑置!胡亂尋個由頭將你我處死而已!你以為允炆是那般好相與貨色……”
“四哥!恕小弟無法……”
朱權(quán)逼近廳門!
馬三保操起條凳,舞得呼呼生風!
朱權(quán)漂亮至極地覷見可趁之機,條凳掃過來時,在末端使力一躍,兩手護頭,嘩啦一聲將木窗撞得破碎,橫掠出去!
朱棣喝道:“壞事了!快追!”
四名高手竟是留不住一個輕功爐火純青的小王爺,云起暗嘆輕敵,跟著躍出花園那瞬,卻窺見朱權(quán)沒命奔逃,一邊回頭張望,不防卻直撞向打著呵欠,剛睡醒的張老道。
朱棣忙喊道:“真人留住他!”
朱權(quán)這才惶急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面前多了一老不死,忙喝道:“讓路!”說著便抬手食中二指去、插張老道雙目。
“??”張老道莫名其妙,反手抽出腰際木劍。
云起停步,松了口氣,道:“他完了。”
拓跋鋒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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