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情敵抬杠-《女帝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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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喊幾聲沒人答應。景橫波覺得有點沒面子,搞錯沒,她選中的第一第二,竟然都不應召,那考毛考?
不來就不來,等下去只會自己尷尬,她正要下令結束比試開船回岸,忽聽有人笑道:“在下風維,見過陛下。”
景橫波抬頭,就看見遠遠樹影下,有人含笑對她輕輕彎腰。
這么遠,對方又在暗處,看不清臉容,只感覺到意態風流。
才子多半意態風流,她也沒什么興趣,覺得這家伙一開始不應聲,此刻冒出來說話,八成又是個嘩眾取寵的裝逼貨,只懶懶“嗯”了一聲,道:“你可算出來了。”
“在下是來領賞的,”那自稱風維的人笑道,“想知道陛下能許出什么彩頭。”
“你要看獎勵如何,才決定是否要歸于我麾下?”她斜睨他。
風維笑而不語,竟然是默認了。
百姓士子都瞠目看他,想不到玳瑁士子被整成這樣了,還有人敢這般拿喬。
“我答應過,你們可以自己提條件。”景橫波道,“符合道理的,我能做到的。”
她想這廝不會要求做國師什么的吧?不會屬于敵方,要求她自殺吧?趕緊加上一句符合道理。
風維笑聲聽來很隨意。
“小事。”他從容地道,“聽聞陛下擅舞。無論在何處何地都能隨時作舞,在下只恨無緣一見,不知可有這個福分?”
百姓哄然一聲,又激動了。
女王擅舞,他們雖然沒聽說過,可女王是個美人,這可所有人眼睛都不瞎,而且女王那身段,一看就像是練舞人才有的絕妙窈窕。百姓們一想到這般美人,這般姿態身段,這般漂亮衣裳,月下作舞,定然是想也想不出的絕世之舞。
百姓們狼血沸騰,景橫波卻皺起眉——什么意思?
她身邊紫蕊已經怒道:“哪來的狂徒,竟敢羞辱陛下。陛下何等身份,怎好當眾獻舞?這是將陛下當做歌姬了嗎?”一邊發怒一邊向船尾走去,想要看清楚那個登徒子。
景橫波是現代人,性格奔放愛顯擺,當眾獻舞什么的,她本來沒覺得有什么,此刻聽紫蕊一說,頓時明白現代古代認識差異,這么想來是有些不妥。
可對方給她感覺又沒有惡意,她一邊招呼紫蕊不必去罵人,一邊思考怎么回復,還沒開口,忽聽江面上又是一聲,“在下韋隱,見過陛下。”
聲音從某艘小船上傳來,但卻沒看到人影。比剛才那個還矯情。
景橫波噗地一聲,心想這啥意思?找人時一個不見,現在都冒出來,不會又一個要求她唱歌的吧?
唱歌她倒是樂意的,唱瘋一個是一個。
“呵呵。”她笑道,“你現在出來做什么?是不是也有個要求?要求滿足了才露面?”
她暗含諷刺,對方靜了靜,隨即道:“是。”
景橫波都快氣笑了。
對方卻很平靜,好像完全感覺不到她的情緒,道:“在下的要求是:請陛下永遠不要獻舞于他人。”
景橫波:“……”
這是來拆臺的嗎?
船上裴樞大聲道:“你兩個怎么回事?都胡言亂語!陛下不會獻舞于此地,不過陛下可以獻舞于……”
一個“我”字還沒出口,他就被英白天棄一左一右,摟著脖子拖下去,英白舉著酒壺,道:“喝酒喝酒!”
景橫波瞄一眼那三人,心想英白天棄在打擊裴樞這事上,立場驚人的一致,裴樞這是怎么他們了?
前頭那個風維立即笑道:“哦,是在下唐突了,不過陛下為自己或者他人一舞,是陛下的自由,這么說起來,韋兄你也唐突了。”
韋隱聲音沒什么起伏地道:“也是。那么在下就請女王,獨獨不要獻舞給你就行。”
景橫波捏著下巴,不說話了,這兩人就是來互相拆臺的。鑒定完畢。
“或者我可以換個要求。”風維的性子卻似乎很好說話,并不生氣韋隱的針對,只對景橫波道,“請陛下和我共餐。”
景橫波不說話,笑吟吟瞟韋隱。
果然韋隱道:“請陛下珍重玉體。玳瑁風波未靖,群敵環伺,日后必有針對陛下之暗殺手段。請陛下不要與任何來歷不明者接近。”
景橫波露出微笑,八顆牙齒雪亮雪亮,如一只狐貍,看見了有興趣的東西。
“那么,”風維似乎也溫柔地杠上了,“或者請陛下親手抄錄一首詞給我。就那首紅酥手便好。這個要求沒危險,不靠近,陛下不會連這樣的小小要求,都不答應吧?”
景橫波抬起下巴,對韋隱點了點——這家伙還沒完呢。
她很想知道這回韋隱說什么。風維這個要求,一點都不過分。
百姓們原本困倦要走,此刻來了興趣,都停住腳步,眼底閃著八卦光芒——瞧起來,似乎是一場爭風暗斗呢!
韋隱道:“向來人詞贈人,鳥詞自然贈鳥。此詞乃鳥所作,斷無人抄鳥詞贈人的道理,請陛下不要接受來歷不明者的任何侮辱,也請風兄不要自尋侮辱。”
景橫波正喝水,一口水噗地噴在了擁雪身上。
好毒的嘴!他自帶毒針功能嗎?
二狗子掙扎出頭,翹起一爪,指著那船大罵:“鳥做的咋啦?鳥做的咋啦?你敢瞧不起?你做一首來瞧瞧!”
韋隱道:“難道此詞是陛下您所做?”
“當然不是。”景橫波立即否認。
底下百姓噗噗地笑,這回得可真絕,雖然誰都知道這是陛下的詩詞,可陛下非推給鳥啊。
人的思維慣性就這樣。景橫波越死不承認,大家伙兒越算在她頭上。
風維在樹下猶自微笑,對二狗子道:“狗爺才華橫溢,令人欽佩。韋兄也才智高絕,更令在下拜服。所以在下想請狗爺吟詩一首,借花獻佛,轉贈給韋兄,還請狗爺千萬答應。”
“好的好的。”二狗子英雄有用武之地,立即得意洋洋地道,“兩只黃鸝鳴……”
景橫波一巴掌把它拍了下去。
她倒不是怕韋隱尷尬,而是怕二狗子倒霉。
百姓的噗噗笑聲已經變成了大笑——韋隱絕,風維也不遑多讓,這一句回復針對韋隱那句“鳥詞贈鳥”,直接罵韋隱是鳥了。
韋隱似乎也不生氣,語氣淡淡道:“既然是兩只黃鸝,想必風兄也有份,大家共賞。”
“共賞共賞。”風維也笑。他真的是好涵養,似乎并沒興趣和韋隱斗嘴,又換了要求,道:“那么,就請陛下答應我,以后我若做錯了事,請陛下原諒我一次。”
這回所有人都看向那艘小船。心想這次該駁斥不了吧?
小船里靜了靜,傳出的聲音,還是那么不疾不徐,“我的要求也想好了。請陛下答應我,以后只要我不背叛陛下,請陛下永遠相信并支持我。”
乍一聽,這話似乎不針對風維了,仔細一想,似乎還是針對——風維如果做錯事,按照他的要求,景橫波可原諒他一次,可按照韋隱的要求,如果他反對原諒,景橫波就不能原諒風維。
人群里常方幾個老頭子,竊竊私語。
“好厲害的兩個年輕人。辯才無礙,兩人都足可為一流軍師。”
“老夫瞧著,這兩人根本不像是提要求的,倒像是故意爭斗,要在女王面前展示才華,拼個高下。”
“老夫不這么認為,高下已分,按女王報名順序,韋隱在風維之前。就算想爭斗,也該是風維不服氣,故意和韋隱抬杠,如今卻反了過來。而且雖然只聞其聲,但這兩人氣度雍容,絕非凡品,也不像是無聊抬杠之人,只怕此間另有深意。”
“老夫同意瞿老意見。這兩人絕非簡單角色,不妨瞧著好了。”
……
風維似乎又想說什么,景橫波忍無可忍了。
這兩人得抬杠到什么時候?
她還想回家睡覺!
“準了準了!統統準了!”她揮手,打了個呵欠,“你們要不要……”
話音未落,她忽然聽見“噗通”一聲。
聲音很輕,發自船的另一邊,也就是面對大江的那一面。
景橫波心中一跳,忽然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她一轉頭,目光極快地掃過身側人群,立即道:“紫蕊呢?”
剛才紫蕊走到船尾去看那個風維,卻一直沒有回來。
景橫波身影一閃,已經奔到船尾,船尾紫蕊不在,她問一個在船尾守衛的護衛,那護衛指了指旋梯后頭,道:“屬下看見紫蕊姑娘去了那里。”
那位置正是個死角,背對著河岸上所有人,而且景橫波為了安全,封鎖了對著江面的那一側,所有小船和人都在她的對面,誰也不可能看到或者去到她的船背面。
她的船背面一樣有人看守,但沒有紫蕊,景橫波詢問護衛,護衛道:“并沒看見紫蕊姑娘過來。”
“你一直在這里?”景橫波問,“有沒有中間離開過?”
“沒有。但先前有收拾船上散落的箭枝,曾蹲下去撿過。”
景橫波心知不好,看看江面,按說她聽見噗通一聲便趕了過來,如果對方挾持著紫蕊游走,應該水面上有氣泡或者軌跡,但現在江面很平靜。
那么很有可能,紫蕊先前就被弄下了船,那聲噗通,是別的聲音。或者是對她的提醒。
此時其余人也趕來,臉色都不大好看。高手云集的船上,居然讓自己人被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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