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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鐵嘴稷下戰(zhàn)群英?光頭大梁偷瘋?cè)?《戰(zhàn)國縱橫:鬼谷子的局(1-15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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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公子華的金雕。

    不一會兒,司雕帶著金雕來到天香住處。

    天香安撫金雕,賞它一只雞,從它腿根取下一只綁縛牢固的軟囊,拆開,現(xiàn)出一塊絲帛。

    是公子華要她即刻趕赴大梁的密令。

    時下春節(jié)早過,天氣回溫,春暖花開,大梁人開始他們最重要的戶外活動—放風箏。魏惠王童心大起,使毗人做出一個巨大的鷹狀風箏,在御花園里親手放飛。望著風箏漸起漸高,惠王的心境亦如這風箏一般,隨暖風飄升。

    “王上,”毗人將手掌搭在眼上,遙望高高在上的風箏,“都成小黑點了。即使真的蒼鷹,怕也飛不了這么高。”

    “呵呵呵,”魏惠王松了兩圈手中的絲線,“看這勁頭,它還要升呢!”

    “王上,”毗人笑道,“幾年大治,大魏的國勢就如這鷹,直上九霄了!”

    “說得好!”惠王眉開眼笑,“它飛得越高,向下俯沖的力量就越大。聽說嬴駟養(yǎng)了幾只黑雕,寡人倒想看看,是他的黑雕厲害,還是寡人的蒼鷹厲害。”

    “王上又要伐秦了?”毗人輕聲問道。

    “這還用說,”惠王朗聲說道,“河西在寡人手里失去,自也要在寡人手里奪回來。若是不然,百年之后,叫寡人何以面見列祖列宗?”

    “王上的這個愿很快就可實現(xiàn)了,”毗人興奮道,“齊國已入縱親,若是楚國亦入,山東列國真就被蘇子合成一體,秦國縱有銅墻鐵壁,怕也頂不住半年哩。”

    “是呀,不過,”惠王緊了幾下風箏線,“縱使列國沒有縱親,寡人也要伐秦。寡人勵精圖治數(shù)年,今已庫糧充棟,武卒復(fù)興,賢臣盈朝,更有龐將軍威服列國,虎賁之師無人可敵,寡人怕誰來著?”略略一頓,“不過,話說回來,蘇子合縱,六國縱親,是好上加好,可謂是天助我也!”

    二人正在閑話,值事內(nèi)臣引朱威疾步走來。

    “啟奏我王,”朱威拱手,“燕使來朝,送我王千里馬一匹、良駒五十匹;趙使來朝,送我王謳伎一人、舞伎十人、樂伎十人;齊使來朝,贈精鹽五十車,以賀縱親!”

    “呵呵呵,”惠王喜不自禁,“列國縱親,好事連連哪!”略略一頓,“田因齊使何人來了?”

    “淳于髡。”

    “呵呵呵,是老夫子呀,”惠王笑起來,“他不是在邯鄲嗎,何時去臨淄了?”

    “稷宮祭酒彭蒙謝世,淳于髡趕去追悼,齊王就差他來了。”

    “好好好,”惠王又笑兩下,轉(zhuǎn)對毗人,“得道多助啊!列國使臣紛紛來朝,寡人不能慢待,你排個日程,寡人分別召見。”

    “臣領(lǐng)旨。”

    惠王會客多安排在下午,客少時會一個,客多時會見兩個。縱親國使臣畢至,惠王皆要接見,毗人依例安排每日二人。

    眾使臣中,淳于髡滑稽多智,惠王最是喜愛,特別叮囑毗人把他排在后場,以便留足辰光暢聊。

    翌日后晌,毗人先安排燕使覲見,然后是淳于髡。燕使好馬,自比伯樂。惠王聞言大喜,順口向他討教識馬之道,相談甚篤,竟然忘了時間。

    毗人急了,稟報齊使淳于髡已至,在殿外候見。

    燕使告退,毗人引淳于髡覲見。

    淳于髡叩見已畢,惠王請他坐下,心中卻在回想方才的識馬之道,表情恍惚。

    淳于髡凝視惠王,有頃,起身叩道:“王上,草民告退。”

    “哦,”惠王怔了下,點頭,“好好好,那就明日后晌吧。”

    第二日后晌,淳于髡依約再至,叩見之時,見惠王仍在恍惚,迅即叩道:“王上,草民告退。”不及惠王說話,再次起身退去。

    惠王打個驚愣,不無尷尬地掃一眼毗人。

    毗人追上,不無抱歉地對淳于髡道:“先生,明日后晌復(fù)來如何?”

    第三日后晌,淳于髡如約叩見。

    惠王起身,親手扶他坐下。

    淳于髡落席,再次凝視惠王,見其精神氣色已與前兩日判若兩人,便拱手揖道:“王上,草民又來打擾了!”

    “呵呵呵,”惠王擺擺手,“淳于先生,不說這個了,寡人存有一事,甚想問你。”

    “王上請講。”

    “先生兩番覲見寡人,皆是未發(fā)一言,起身即走,是寡人不足與語呢,還是另有緣故?”

    “非王上不足與語,實乃王上心猿意馬,無意會見草民。”

    “哦?”惠王大奇,“你且說說,寡人怎么心猿意馬了?”

    “回稟王上,”淳于髡拱手說道,“髡前日求見,王上意在馳騁;髡昨日求見,王上意在音聲,草民是以告退。”

    “嘖嘖嘖,”惠王震駭,油然贊道,“先生神了!不瞞先生,前日先生來,碰巧燕使獻千里馬,寡人好馬,雖見先生,心實系之;昨日先生來,碰巧趙使獻謳伎,寡人聞其聲美,未及試聽,雖見先生,心實系之。”又轉(zhuǎn)對毗人呵呵笑出幾聲,“看見沒,淳于子就像鉆進寡人心里的蟲子一樣,連寡人想啥,他都知道!”

    毗人亦笑起來,轉(zhuǎn)對淳于髡,隨口問道:“先生既是王上心里的蟲子,可否說出,王上這辰光在想什么?”

    “呵呵呵呵,”淳于髡笑出幾聲,“待草民試試!”

    淳于髡面對惠王,二目緊閉,煞有介事地提精運氣,似乎真要將他的元神鉆進惠王心里。

    惠王陡然一震,如臨大敵,全神貫注地緊緊盯住淳于髡。

    約過三息(一呼一吸為一息),淳于髡長出一口氣,睜開眼睛。

    惠王既緊張,又好奇,兩眼眨也不眨地盯住淳于髡:“先生,寡人在想什么?”

    淳于髡晃幾晃光光的大腦殼子:“王上在想,這個老禿頭,難道他還真能變成一條蟲子,鉆進寡人的心窩子里不成?”

    “神了!神了!”惠王不可置信,連聲驚呼,“寡人方才真就是這么想的!”

    “哈哈哈哈??”淳于髡大笑起來。

    毗人已經(jīng)看出淳于髡是在故弄玄虛,佯作嘆服,稱贊幾句。

    惠王興致大起,與淳于髡海闊天空,從天下大事到養(yǎng)生之道,從治民方略到御女之術(shù),暢談兩個時辰。

    見天已昏黑,淳于髡起身叩道:“王上,辰光不早了,草民告退。”

    魏惠王似也累了,拱手:“與先生說話,真是快意。近些年來,田因齊處處事事與寡人作對,順寡人心思的,推來算去,唯此一事,就是選派先生來使。”

    淳于髡叩道:“謝王上抬愛。”

    “來而不往,非禮也!”惠王轉(zhuǎn)對毗人,“田因齊贈送寡人鹽巴五十車,寡人回贈他干菇四十車、春茶十車,免得他空車回去,取笑寡人。至于先生,賞安車一輛、寶珠十枚。金子就免了,反正先生也不稀奇。”

    “王上說笑了。”淳于髡拱手,“莫說是金子,王上即使賞賜一根青草,草民亦會視為珍寶!”

    “呵呵呵,”惠王樂了,眼珠子一轉(zhuǎn),“先生既有此說,就加賜青草一根。”

    在魏國方言里,青草的“青”字與“金”字發(fā)音接近,魏惠王本是戲言,豈料話音剛落,淳于髡即叩首于地,咬字清楚:“草民謝王上金草!”

    青草于眨眼間變成金草,惠王眼睛眨巴幾下,大笑:“哈哈哈哈,先生真是急智呀。”遂吩咐毗人,“傳旨金匠,化五十兩足金,鑄金草一株,賞賜先生。”

    “臣領(lǐng)旨!”

    秦氏皮貨行里,瑞蓮陪著瑞梅在選皮貨,龐蔥坐在那兒品茶,公子華陪著。

    瑞梅選中兩件,皮褂子與皮袍,拿出一把軟尺子在袖口、肩、臂、腰身等處比量尺寸。比量一陣,瑞梅顯然比較滿意,將之疊好,放到一邊,又從貨架上拿下一雙皮靴。

    “梅姐,”瑞蓮遲疑一下,小聲,“這都春天了,馬上就得熱起來。”

    “我得買!”瑞梅固執(zhí)應(yīng)道,“前天見他,腳跟上都有裂口了!”

    “可這皮袍??”瑞蓮拿過皮袍,壓低聲,“是其他人穿的,孫將軍他??他一直是坐在地上??”

    “嗯,是哩。”瑞梅打個靈醒,眼珠子轉(zhuǎn)幾下,向龐蔥招手。

    龐蔥趕過來。

    “麻煩家宰對店家講講,能否把這皮袍改改。”

    “咋改哩?”

    “改成裹在身上與腿上,就跟這褂子差不多。”

    公子華已經(jīng)聽明白了,走過來,從貨架高處取下一套緊身皮具:“二位夫人,看看這個,成不?”

    聽到也稱她“夫人”,瑞梅紅了臉,轉(zhuǎn)過頭。

    “呵呵呵,”龐蔥審看一遍,笑得合不攏口,“成成成!”在身上比試一下,轉(zhuǎn)對瑞梅,“公??”后面的“主”字沒叫出來,急急改口,“梅姐,我覺得這套好。這是北方胡人穿的,騎馬方便,還耐磨哩,正適合他!”

    瑞梅笑了,將這一套裝進一個袋里,轉(zhuǎn)對瑞蓮:“蓮妹,走,我們這就到南街,給孫將軍穿上,起北風了,老天不定又要冷哩,去年三月份還下了一場大雪!”

    龐蔥付錢,公子華收個整數(shù),將零錢送了人情,送他們出去。

    送客人出門時,又有兩個公子哥兒沖店里走來。

    二人佩著劍,英姿瀟灑。

    公子華覺得面熟,卻又想不起是誰,正自猜測,為首一人走過來,在他肩上輕拍一下:“秦大哥,認不出你的田老弟嘍!”

    “天哪,是你!”公子華這才認出天香,一把抓住她的手,扯她進店,直入后院廳中,掩上房門,轉(zhuǎn)望另一公子,“你是??”

    “秋果拜見金雕!”秋果叩首。

    “喲嘿,”公子華大是驚訝,“長結(jié)實了喲!”

    “秋果剛剛晉級,我?guī)齺硎且娨娛烂妫 碧煜憧涞馈?

    “祝賀你!”公子華豎起拇指夸贊一句,指向旁邊一個偏房,“秋果,你到那兒暫先歇息一時,我們議個事兒!”

    秋果應(yīng)聲諾,快步走出。

    天香掩上房門,回身,緊緊摟住公子華,媚眼流動,聲如鶯語:“想死你了!”

    公子華與她溫存了一會兒,松開手:“瞧你急的,現(xiàn)在不是纏綿的時候!”

    “啥人與你纏綿了?”天香白他一眼,走到陪位坐下,“不過是輕輕勾你一下,試試功力!”

    “好好好,”公子華笑了,“功力入夜再試!”

    天香拋他個媚眼,盯住他:“金雕急召,是有大事嘍!”

    “剛才門口的那幾個人你看到?jīng)]?”

    “買貨的?”

    “是的,其中有兩個女人,皆為魏室公主,其中一人,叫蓮公主,是武安君夫人,另一人叫梅公主,是孫臏的人。”

    “曉得她倆,她們怎么了?”

    “梅公主幾乎每天都要去看孫臏,為他吹簫,這對我們非常不利!”

    “哦?”天香怔了。

    “是這樣,齊使來了,如果不出所料,齊人此來當是渡走孫臏的。我們必須趕在齊人動手之前,將孫臏劫走!”

    “孫臏若不同意,怎么劫?”

    “辦法我想到一個,只是那個癡心公主幾乎是天天都來望他,是個大麻煩哩。”

    “說吧,要我做什么?”

    “能夠阻止梅公主的只有一個人,太子申!”

    “明白了。”天香笑道,“以什么身份為好?”

    “依舊是虞國公主。約他出來,圓個謊解釋一下眠香樓的事,再以宮女身份進東宮府,窩在太子身邊。待我搞定孫臏,魏國的事就交給你了!據(jù)君上所斷,只要龐涓活著,魏國就將是重中之重,尤其是未來幾年。”

    “得令!”

    翌日后晌,一身小廝打扮的秋果來到東宮府門,將一封私函并一個小金塊遞給門尉。門尉袖起金子,審視一眼秋果,持函進去。

    太子申拆看,見上面是一行娟秀的文字,寫著一行字:“靜女其姝,俟我于城隅。愛而不見,搔首踟躕。”落款是虞公子。

    這是《詩》中邶風的一首,也是他第一次逛眠香樓時吟給天香的,函中的虞公子該當就是天香了。

    太子申心里一緊,抬頭:“何人送來的?”

    “是個小廝,這辰光在偏廳候回函呢。”

    “叫他進來!”

    門尉出去,帶秋果進來。

    因為進過秦宮,見過大場面,更在黑雕臺歷練過,秋果沒有懼怕,表情泰然。

    “這封信函是哪兒來的?”太子申急問。

    “我家主人讓小人送來的。”

    “你家主人現(xiàn)在何處?”

    “在客棧里。”

    “哪家客棧?”

    “離此處不遠。”

    太子申略略一想,換過一身衣服,與秋果直奔客棧。

    秋果將他引入一套雅院,斟上茶水,退出,順手關(guān)上房門,到院中閂上院門,守在偏廳里。

    客廳暗下來。

    起身相迎的是個風流公子,一身紫衣。

    “你是??”太子申盯住他,既激動,又錯愕,“虞公子?”

    天香沒有應(yīng)聲,回視,目光如火。

    二人相互凝視,良久,誰也沒有說話。

    天香輕吟:“靜女其姝,俟我于城隅。愛而不見,搔首踟躕??”

    太子申跟吟:“靜女其孌,貽我彤管。彤管有煒,說懌女美。自牧歸荑,洵美且異。匪女之為美,美人之貽??”

    天香慢慢脫下紫色的公子外套,摘下冠及飾,現(xiàn)出女兒裝。

    “果然是你,天香!”太子申激動了。

    “申哥??”天香撲過來,撲進太子申懷里。

    二人相擁。

    良久,太子申松開天香,小聲:“天香,你??快說,這幾年哪兒去了,想得我好苦!”

    “申哥,”天香淚出,“那天晚上,我正在熟睡,突然闖進幾個人來,拿著刀劍,我嚇傻了,更不敢叫。為首的見我貌美,把我綁起來,怕我叫喊,嘴里塞了絲絹,裝進一只麻袋里,扛到一輛車上,不知運到哪兒去了。”“后來呢?”太子申急道。“他們走了一整天,不知來到什么地方,很荒涼,有不少房子,他們就住下來,開始吃飯、喝酒,有人把我放出來,松開我的手,給我飯吃。”

    “后來呢?”太子申目光焦急。

    “吃過飯,我見那伙人喝多了,便悄悄溜到馬棚里,縮在馬槽下面。那些人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便四處尋找,馬棚里也找了,可就是沒朝馬槽下面看。后來,天快亮時,他們不找了,也都累了,全都睡了。我溜出馬槽,朝荒野里狂跑,一直跑到天大亮,看到遠處有個小村子,就進村去,來到一戶人家,見一個大娘在燒早飯,就跪在她面前,說是有人搶我,大娘見我可憐,就把我藏起來了。我不敢出門,在她家住有十幾天,覺得沒有動靜,才穿上大娘送我的衣服,扮作村姑,走了。”

    “你沒問問是哪兒?”

    “問了,大娘說,她們是韓國上黨。”

    “上黨?”太子申怔了,沉思良久,“既然逃掉了,為什么不來找我?”

    “我不敢哪!”

    “哦?”

    “一路上,我聽他們在說話,提到好多人,也提到申哥,我??”

    “啊?”太子申驚道,“他們提到什么人?”

    “有陳上卿,有安國君,有秦使,還有一個什么公孫衍??”

    “公孫衍?說他什么了?”

    “說陳上卿早該當相國了,可公孫衍不識相,敢來爭,還說申哥幫他,這次算是給他點顏色看看。為首的那個還說申哥喜歡我,說是等到地方了,要點亮燈,扒光我衣服,好好看看申哥是為啥喜歡我哩??”天香悲泣起來,摟緊太子申,“我??我嚇壞了,我??申哥??”

    “畜生!”太子申一拳震在幾案上,面孔猙獰。

    “申哥呀,我??差一點兒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天香嚶嚶嚀嚀,哭得傷心。

    “這些年,你躲哪兒去了?”太子申關(guān)切道。

    “我流落到宜陽,住在一個堂哥家,他在宜陽一個大戶人家做賬房,聽他說,魏國把都城搬大梁了,說是公孫衍因為眠香樓的事跑到秦國了,陳軫也沒如愿當上相國,當相國的是惠施,還說陳軫也跑到秦國了,真不曉得,他把公孫衍害那么慘,他倆在秦國咋辦哩?眠香樓的事雖說不好,可對我反而是個好事,至少我成自由人了。我堂哥要給我尋戶人家嫁人,我死活不肯,堂哥問我為啥,我說我只愛一個人,就是申哥,堂哥說這怎么能成哩,身份不配呀,因為虞國已經(jīng)不在了,我們都是落難人,我哭了。堂哥見我執(zhí)意不肯,也就沒再勉強我。去年,堂哥攢了一些錢,盤下一個烏金爐子,賺了不少錢,就資助我來尋申哥了。”

    “天香,讓你受苦了。”太子申心疼起來,“走吧,這就跟我回府!”

    “申哥呀,你不能再叫我天香了!還有,我怎么才能走進你家的府門哪?我??”

    “嗯,是哩。”太子申點頭,沉思有頃,“這樣如何,你不是自稱虞公子嗎,就做一個虞公子,我給你錢,你在這附近尋個僻靜房子住下。”

    “這個不成呀,我若尋個房子,申哥若是總來,別人就會起疑。申哥是太子,怎么能輕易常來私家走動呢?”

    “這??”

    “這樣如何,”天香出主意道,“你領(lǐng)我進府,叫我芷兒,就說我是新進的宮人,把我留在你身邊,為你斟茶、磨墨、捶背、洗腳??”

    “這這這??”太子申連連擺手,“這太委屈你了!”

    “申哥,”天香在他懷里動了一下,貼個踏實,“只要能在申哥身邊,早晚能夠看到申哥,芷兒什么都愿做,什么苦都愿吃!”

    太子申大為感動,緊緊摟住她:“終有一天,魏申會報答你的!”

    二人擁抱一時,天香拉他走進寢處,動作輕柔地解開他的衣服,將臉貼在他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柔聲:“叫我芷兒!”

    “芷兒??”太子申將她一把攬起,放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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