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 手持綠玉杖,朝別黃鶴樓。 五岳尋仙不辭遠,一生好入名山游。 廬山秀出南斗傍,屏風九疊云錦張。 影落明湖青黛光,金闕前開二峰長,銀河倒掛三石梁……】 念到這里,陳凡微微一笑。 是的。 李白就是這樣的李白。 別的人被打擊了,要么認清現(xiàn)實,要么頹廢。 可李白。 就算是被打擊了,他還是一如即往有著他人沒有的狂氣。 但這個狂,如果換成是別人,恐怕直接就開罵了。 但放在李白身上。 那這個狂,那就是狂得理所應當,狂得令人欣喜,狂得讓人倍受期待。 “哈哈哈,這才是李白啊。” “就是,我還以為謫仙人被打下凡間,成為凡人了呢?!? “仙人就是仙人,他怎么會與我們這一些凡人一樣呢?!? “不管李白人生跡遇怎么樣,這心境,我佩服。” “不為別的,就為這一句,我本楚狂人……” 人生難得幾回狂。 但真正狂的人,在這個世上并不多。 而從出生到老年,還是一直這么狂的,也就只有李白了。 只是可惜。 這首詩卻是李白人生晚年時的作品。 從夜郎回來之后的李白,還是如此前一樣,周游于各地。 761年,李白已經(jīng)60歲,生活上變得有一些窘迫,他便投靠了“當涂”做縣令的族叔李陽冰。 次年,762年,李白染上重病。 在病榻上,李白將自己的手稿《草堂集》交給了李陽冰。 同時,李白自知生命即將結束,臨終之時,寫下了一首《臨終歌》。 【大鵬飛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濟。 馀風激兮萬世,游扶桑兮掛石袂。 后人得之傳此,仲尼亡兮誰為出涕?】 是否還記得。 當時幾有20來歲的李白,他在拜訪李邕的時候,曾經(jīng)寫過: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可是。 自知生死將至,李白只能無奈的說道:“中天摧兮力不濟。” 雖然李白還是想學大鵬一樣,扶搖直上九萬里。 可中途卻折翅,沒有了力氣。 但哪怕如此。 李白仍然寫道:“馀風激兮萬世,游扶桑兮掛石袂”。 這又怎么樣呢? 就算是我飛到半空沒有了力氣,但我也是飛到了半空當中了。 我這樣的精神,就算是傳出去,然后可以激勵萬世。 只是可惜啊。 現(xiàn)在我可能要死了,但也沒有多少人為我流淚。 “寫完這一首詩之后,李白與世長辭,這一年,李白62歲。李白死后,他的族叔李陽冰整理了李白的詩稿,并為李白的《草堂集》做序?!? 講解到這里,李白的一生就此結束。 可是。 李白雖然去世,但現(xiàn)場以及無數(shù)的觀眾,卻是仍然不斷的念叨著李白最后所寫的臨終歌。 【大鵬飛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濟……】 回想李白的一生,不就是這樣嗎? 但李白就算明知道自己即將死去,他仍然有著無與倫比的堅定。 “李白,李白。” “如果生在唐朝,一定要與您見上一面?!? 眼睛里含著淚。 有的觀眾已經(jīng)哭了下來。 而就在這時。 舞臺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幅極為震撼的畫面。 北海之大,浩瀚無邊。 而在浩瀚無邊的北海,有一只大魚突然一躍而起。 大魚迎風變長,化為一只大鵬。 隨之耳邊,眾人便聽到:“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云……”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