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讓這群連血都沒見過的“雛兒”,初次上陣就直接參與這種萬人規模以上的大會戰,實在是太難為他們了。 青登一直在留心觀察現場眾人的表情、反應。 眼見這些藩軍將領未戰先怯,不免感到失望,心中暗忖: ——果然是爛泥扶不上墻啊…… 從明面數據來看,本次的“聯合軍”有足足3萬兵力。 可實質上,這3萬人中的絕大多數都是草包,真正的可戰之士連三分之一都不到。 這些藩軍基本都是被幕府硬逼著前來助戰的。 既無克敵之能力,又無敢戰之決心。 前些天,青登抽空去檢閱這些藩軍的士卒、裝備。 裝備嘛……基本只有長槍和打刀。 士卒嘛……要精氣神沒精氣神,要體魄沒體魄!用“蝦兵蟹將”來形容他們,實在是再合適不過! 青登都能想象得到,若派他們上戰場,他們一定會報仇雪恨般的摸魚! 這些家伙的小心思,青登一清二楚。 反正這是幕府跟長州的爭端,他們才不會幫幕府賣命! 讓他們去打硬仗,絕對只會落個“倉皇逃遁”的結果。 他們頂多只能在戰場上充當一下氣氛組,壯壯聲勢。 莫說是派他們去沖鋒陷陣了,青登甚至都不敢派他們去看管糧草,不敢把任何重要任務、重要崗位托付給他們。 眼下這些藩軍將領的拉胯表現,更是使青登堅定了“這些家伙根本派不上用場”的想法。 新選組雖有6000兵力,但其中有1000人是后勤人員,真正的戰兵只有5000人。 駐守京都的薩摩軍和會津軍,倒全都是能上戰場的戰兵。 在各支藩軍中,薩摩軍是會津軍是唯二的例外。 會津軍既有強大的戰力,又對幕府忠心耿耿,是完全值得信賴的對象。 至于薩摩軍……薩摩是最早發展工業的藩國之一,能夠自主制造槍炮、戰艦,其軍隊戰力自不必多言。 然而,青登并不信任薩摩,始終提防著對方。 天知道這株“墻頭草”會不會在戰場上耍什么心眼。 因此,青登同樣不會重用薩摩軍。 綜上所述,青登麾下可堪大用的部隊,就只有新選組(5000人)和會津軍(2000人),合計7000人。 在掃視一圈后,青登靜靜地收回視線: “諸位不必驚慌。” “長州來勢雖猛,但他們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 “三路大軍,一萬二千人——看著很嚇人,但其中的絕大多數人都是臨時征召過來的浪人、農兵。” “我可以向你們保證:長州軍中能打硬仗的精兵強將,絕對不會超過3000人。” 聽完青登的這一番話,在座的藩軍將領們的面色頓時好轉不少。 冷不丁的,忽然有一個人開口道: “安藝大人說得對!” “長州軍的可戰之士,絕對不會超過3000人。” “這一戰,吾等占盡優勢!” “長州違背綱常倫理,吾等順應自然,此乃道勝。” “長州乃朝廷欽點的‘朝敵’,吾等乃奉詔討賊的官軍,此乃義勝。” “長州長途跋涉而來,吾等以逸待勞,此乃謀勝。” “長州兵微將寡,吾等戰兵如云、戰將如雨,此乃武勝。” “道、義、謀、武皆勝,焉有不破敵、凱旋之理?” 突如其來的這一大番文縐言論,頓時引起包括青登在內的現場眾人的注意力。 眾人紛紛轉頭望去——說話者就在西鄉吉之助的身后。 此人個子矮小,其貌不揚。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左眼珠并不像常人那樣有著黑色的瞳孔,而是一片灰白,沒有半分生氣。 顯而易見,這是一只瞎眼。 獨眼、侍立在西鄉吉之助身后……青登略作思忖,很快想起這人是誰。 此人名叫伊地知龍右衛門,諱季靖,號一柳,生于薩摩國鹿兒島城下千石馬場町。 打幼時起,他就展現出了異于常人的聰慧,被鄉里稱為“千石神童”。 遺憾的是,他后來得了一場重病,致使他的一只眼和一只腳殘廢了。 稍長,他師從法亢宇左衛門學習合傳流兵法,深得奧義。 不久,他憑著出色的才華,年紀輕輕就成為薩摩藩學校——造士館——的兵學教授。 文久二年(1862),他跟隨島津久光上洛,以功績任軍奉行,成為稀世罕見的軍略家。 在文久三年(1863)的薩英戰爭期間,屢出奇策的他立下大功,給英軍造成不少麻煩,進一步證明了自己的軍事才華。 此后,西鄉吉之助拜其為軍師,委以重任。 換言之,伊地知龍右衛門之于薩摩軍,猶如郭嘉之于曹軍!乃足智多謀的鬼才軍師! ******* ******* 求月票!求推薦票!(豹頭痛哭.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