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沉文聽到這話也沒有再說什么了,誰讓師父不在就是大師兄最大呢? 雖然他覺得大師兄肯定不會做告密這種事情,但難保什么時候這話就傳了出去,傳到父親耳里自己肯定免不了挨一頓打。 閉口不言,專心練功! 而另一邊,沉三帶著陳年來到了廚房。 孫福全可以讓陳年滾出廚房,但對于沉三他還是要非常尊重的。 在沉三進來咳嗽了一聲之后,孫福全聽出了聲音,連忙放下刀轉過來,恭敬的說道:“三爺您怎么來了。” 沉三看了看廚房里,看了看剛做好的那盆燒二冬,然后嘆了口氣:“我這不是帶著你徒弟過來看看嗎?我要是再不來,你徒弟都要沒了。” 而剛才孫福全在將陳年趕出廚房之后,心里說實話也是有些后悔的。 畢竟他等了四十多年才等到這么一個徒弟,結果就因為對方剃發的事情將其趕走。 可又想到,這種違背祖宗大逆不道的事情,在陳年口中卻被說的振振有詞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就這樣矛盾而又糾結著。 在看到沉三帶著陳年回來之后,他又不禁想著這事兒居然驚動了三爺,又開始在心里罵起了陳年不懂規矩來。 可是當沉三說到他再不來自己就要沒徒弟了之后,孫福全又開始在心里猶豫著。 總之就是糾結糾結又糾結。 如同在口袋里自動打結的耳機線一般。 “讓三爺費心了。”孫福全連忙說道。 沉三則是將陳年拉到身邊對著孫福全說道:“孫師傅,你看你都這么大年紀了,好不容易找了個徒弟,結果還因為這種事情攆走,你就不覺得可惜?” “可是三爺你沒聽過這小子剛才說的……” “我都知道了,剛才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而且他在告訴我之后,就說如果我也接受不了的話那他馬上請辭離開。”沉三打斷了孫福全的話說道。 而孫福全聽到這話明顯不太理解,因為他聽出了沉三話中的意思。 “三爺,所謂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可沉三聽著這話卻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孫師傅你這話說得確實不假,但如果真照你這么說的話,我們習武之人豈不是都是不孝之徒了?拳腳無眼,刀劍易傷,動輒斷根骨頭,嚴重的缺胳膊斷腿都是家常便飯。 剃光頭和這相比那豈不是成了小兒科?孫師傅這話豈不是連我們也一起罵了進去?” “那哪能一樣?你們習武之人……”。 “一樣的孫師傅,我們就算是正式比武,那也是要簽下生死狀的,一旦主動簽下了生死狀,那便是將身體發膚全都置之度外了,這種比武一不是為了保護至親至近之人,二不是保家衛國,說白了也就是為了世俗的一些名利而已。” 不得不說,有些話從陳年口中說出來沒什么分量,而從沉三的口中說出來就顯得分量十足了。 陳年猜測大概因為自己只是一個毛頭小子的緣故。 俗話說得好: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而孫師傅也被這一番話說的默不作聲,他心中其實還沒有完全接受了這個道理,只是覺得自己會不會卻是小題大做了?而且還有就是心中有些芥蒂。 “孫師傅,好不容易找到這么一個徒弟,為人、秉性、天賦都不錯,若是因為這種事而失去了那就太可惜了,要不你們兩個再談一談?我還要去外面教導那群不成器的徒弟。”沉三說完,將這里的空間交給二人之后便轉身離開了。 今天的這一番話讓陳年對沉三的印象大概改觀,先前只是覺得沉三可能是一個性情比較內斂的武者,現在看來沉三這個人能夠被天津那么多人尊重是有原因的。 而很快屋內便只剩下了陳年和孫福全二人。 孫福全并沒有說話,他只是抬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陳年之后便嘆了口氣轉身過去繼續切酸菜了。 而陳年見狀也沒有說話,默默地來到灶火前開始拉起了風箱。 呼呼的聲音不斷傳來,風箱口掛著的木片兒被這風吹得抬起又落下,與灶臺撞擊所發出的聲音有節奏的在廚房之內回蕩。 鍋內煮的是肉,這肉還是剛才陳年放進去的。 摸不透孫師傅的心思,陳年只得在心中思索著酸菜汆白肉的做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