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曾國藩曾經十分看重王錱,說“王璞山忠勇男子,蓋劉琨、祖逖之徒也。” 劉琨、祖逖皆為歷史上的名將,為后世留下了枕戈待旦、聞雞起舞兩個典故。曾國藩把王錱比作是劉琨、祖逖一樣的人物,對此不可謂不看重。 為了籠絡王錱,曾國藩曾把自己珍藏的一套《二十三史》贈予王錱。 這套《二十三史》,對曾國藩來說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曾國藩第一次進京趕考落榜,到琉璃廠書鋪閑逛,一眼就看中了這套《二十三史》。 他花盡盤纏,舉債買下來了這套書。回鄉之后,曾國藩在發奮舉業之時,苦讀《二十三史》,三年后果真中了進士。 但王錱野心勃勃,多次違抗曾國藩的軍令,兩人最終交惡。由此不難看出曾國藩的馭將之術:甭管你多有才,只要你有異心,絕對不會重用。 但王錱實在是個人才,雖是書生,卻于練兵打仗多有心得。他著有《練勇芻言》、《陣法新編》,雖說多是附會古法,卻亦不乏獨到見解。 譬如在練兵上,王錱就特別強調練膽練心,用鐵瓦綁士卒的腳,練習長途行軍,用重械勒令士卒搬運運,練臂力。 雖然練兵苛刻,但王錱身體力行,又以厚賞激勵士氣,故士兵多樂于效命。他的親兵尤其精銳,聽到王錱點兵,不顧連日疲勞,亦欣然跟著他前出打探軍情。 卻說王錱率領五十余名親兵,來到不久前剛交戰的地方。數座木船停靠在岸邊,已被革命軍放火焚毀。大火仍在燃燒,把河岸照得頗為明亮。 湘軍斥候告訴王錱,革命軍天黑之后就放火燒船,沿著驛道向北逃竄了。又說船上的軍械已經搬運一空,搬不走的都已放火燒掉。 這自然是廢話。既已燒船,自然不會留下軍械資敵。只是,革命軍此舉,意欲何為? 王錱滿腹狐疑:看情形,革命軍人馬并不多,卻頗為精銳。他們放火燒船是為了破釜沉舟,明示必死之心?還是為了輕車簡從,提高行軍速度?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管怎樣,敵軍異動,絕不是什么好事情。 王錱使個急性子,當即派出十騎精兵,往北打探軍情。他自己率領四十余名騎兵,緊隨其后。 天已大黑,月光暗淡。驛道兩旁皆為崇山峻嶺,樹林中不時傳來鳥獸的叫聲。山中的氣溫低,一陣陰風吹過,樹木搖曳,令人頓感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王錱騎馬一個鐘頭,來到一處驛站。革命軍顯然已經光顧過這里,一把火燒掉了驛站。驛站里的驛卒、騾馬都已逃散一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