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誰行誰上的道理誰都懂,可能落實這一點,并不是知道這句話就行的。 所以朱高熾看來。 皇帝的危害是很大的,因為皇帝是世襲。 可皇帝也不能不存在。 穩定大于一切。 那么如何掌握好其中的度就是關鍵。 奮七幾世余烈。 那么后繼者如果不是秦始皇,換成別的庸君,只需要一代就能敗亡秦朝。 哪怕是七個明君的成果,也能被一個昏君敗亡。 例如明朝的戰神皇帝。 直接讓如日出升,正當烈陽的大明,從高空跌落,斬半而下,對外擴張全方位的退縮,在世界上的格局大退步,哪怕他什么都不做,也比他做的要好。 虛君不能全部解決這些問題,虛君也會有弊端。 但是掌握其中的度,平衡好朝廷格局,才是歷史必然的方向,無論本身愿不愿意變。 朱高熾分析了西疆七省的形勢,以及他在新疆七省的布局。 朱棣已經明白了兒子的想法。 其實朱棣有些看不懂自己的長子。 長子無論在北平還是京城的做法,既加強了君權,可也放權了許多,兒子到底是被文官洗腦了,又或者有自己不知道的想法,朱棣不得而知。 只是呢。 朱棣相信自己的長子,并沒有猜忌之心。 更重要的是這些年來,長子做得很好,朱棣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曾經想過,自己能不能做到兒子所做到的一切,得出的結論是不行。 治國的才能,朱棣遍觀史書,無人能及啊。 有的父親會打壓。 皇家無私情。 不過這一點上,朱元璋不是如此,朱棣也沒有要改變的意思,所以不光是因為妻子的病情,還有為天下社稷考慮,朱棣沒有要收回太子監國的想法。 環境造就一切。 朱高熾非常滿意。 哪怕自己有再多的想法,沒有施展的平臺,也不過是空想罷了。 也只有洪武朝的太子,和永樂朝的太子可以放手治理國家,真正的監國,明朝中后期不行,歷史上的清朝也不行。 向朱棣稟明了近日的章程,朱棣沒有意見后,朱高熾離開。 看著長子的背影,朱棣忍不住出神。 兒子太能干了,當父親的也有壓力,朱棣常常想,未來的后人們,會如何評價他們祖孫三人,到底誰的貢獻更大呢。 總不能當父親的跟兒子差距太大吧。 朱棣的兒子朱高熾,還是朱高熾的父親朱棣,朱棣思來想去,內心越來越笑不出來。 搖了搖頭,朱棣不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重新返回里間,現在他的眼里,只有病榻上的妻子,希望徐氏能好起來,裝不下其他。 徐妙錦從徐府來到皇宮。 自從得知皇后生病后,整個徐府都慌了起來,徐妙錦把徐氏當做自己的母親看待,可以說從小的時候,就是家姐帶著自己。 二十八歲的大姑娘,徐府的小姐至今未嫁人,已經傳出了諸多的謠言。 有說皇上貪慕小姨子的,還有說徐府小姐和太子有不倫之情的種種,皇家事情永遠是民間最喜歡討論的話題之一,越是花邊新聞傳的越廣,擋都擋不住。 徐妙錦并不理睬這些言論,不過很少拋頭露面,整日寫詩作畫,是京城有名的才女。 皇宮里的女官變少了。 原來的御轎也很少使用,除非特殊的場合,主要開始用騾車代替,因為騾子是特別安靜的牲口,不會像馬容易受到驚嚇。 所以徐妙錦來到皇宮后,乘坐起來騾車。 小手掀開簾子的一角,露出一張精致的臉龐,秀麗的劉海下,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仿佛精靈一般的鐘秀,露出青春的靈氣。 徐家小姐有名的不光是她的才氣,還有她的美貌。 如果不是因為徐家門檻太高,人們擔心被辱罵自不量力,求親的門檻早就被各家子弟踏破了,一直到這些年來,風波才漸漸的消停。 畢竟徐家小姐已經二十八歲了。 這個年齡的子弟,基本上已經成家,誰敢提出讓徐家小姐做妾?哪怕是續弦也不敢開口。 徐妙錦沒有失落,反而松了口氣。 每次來皇宮,皇宮都在變化。 有些地方變得荒涼起來,有些地方經過修葺,不光安裝了吊燈,還裝上了明亮的玻璃,直道上也平鋪了整塊的石磚,用水泥鋪蓋。 水泥地面上劃了道道淺痕,徐妙錦很好奇,還是遇到了侄兒太子,侄兒太子告訴自己,誰起到加強摩擦力的作用,可以防止打滑。 徐妙錦的大眼睛有些迷茫。 仿佛什么問題都難不住侄兒太子似的,真不知他的腦袋里裝的都有什么。 徐妙錦一直無法忘記北平的游春。 那些年北平各家子弟在侄兒太子的組織下,開始了出游的活動,自己和郭彩蓮在北平的時候,也參加過兩次,格外的與眾不同。 仿佛忘記了一切煩惱,他還跟自己講大道理。 什么人是社會動物,必須經常參加社會活動,才能心態避免消極,否則關起門來獨處,時間越長越消極。 “時間真快呀。” 徐妙錦自言自語,銀鈴弱弱的聲音,聽得旁人心都柔了起來。 “太子殿下。” 前方傳來的聲音,嚇得徐妙錦連忙放下窗簾,仿佛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的縮回去,惴惴不安龜縮在角落,還不忘記攏一攏裙子,收拾在一起。 “啊。” “她來了啊。” 朱高熾騎著馬,身后跟著幾名宦官。 看見騾車里沒有動靜,還以為徐妙錦不愿意和人接觸,朱高熾看來,這個小姨養廢了,年輕的時候反倒是活潑一些,越長大越內向了。 既然如此,朱高熾也不打擾對方的“安寧”,行了禮后,徑直的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