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胡亥一臉肅然。 他還是第一次見嵇恒這么嚴肅。 他想了一下,凝聲道:“你這說法是不是有些夸張了?儒家有這么難纏嗎?” “大秦可是對儒家有關的書籍進行了焚毀,儒家也幾乎被驅離了朝堂,長公子上位后,就算大秦是君儒臣法?但朝臣可是信奉法制,豈會容許儒家卷土重來?” “大秦容不下儒。” “今后也更沒有儒家的容身之地!” 嵇恒嗤笑一聲,冷聲道:“我前面說過,法即是儒。” “什么君儒臣法,外儒內法。” “那只是一廂情愿。” “根本做不到。” “或許前面幾代君主能維持所謂的君儒臣法,亦或者是外儒內法,但正所謂假話說得多了,有的人就會當真了,一旦出現有一代君主,沒有意識到大秦行的是霸道,開始真推行起了仁政,大秦的法制也就隨之崩塌了。” “而那時所謂法制,也就變成了人制。” “人都是有私念的。” “缺少了公平公正,那還是法嗎?” “法的威嚴即失,法的最大受益者,皇帝也會威嚴不復。” “再往后。” “只是周天子失官的重演罷了。” 聞言。 胡亥臉色大變。 他前面還以為嵇恒是危言聳聽,但聽到嵇恒的推衍,也不禁驚出一身汗。 他想到了自己的大兄長。 大秦以法立國,父皇那么教誨,大兄依舊親近儒生,若是大兄上位,儒家豈能不得勢?儒家一旦得勢,大秦的法恐就成了亂法。 一念至此。 胡亥眼中閃過一抹幽怨。 他越發感覺父皇選擇大兄或是一個錯誤。 嵇恒將剩下粳米吃完,擦了擦嘴,懶散的躺在地上,拍著小肚子,繼續道:“你其實也沒有說錯,始皇的確有所意識,所以這幾年一直在有所針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