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自游魂關外八百里加急,兩支信使隊伍一支一路向北直奔朝歌城,一支一路向東直奔金雞嶺。 擊殺鄂驍之后,壯漢帶著蠻族戰士鉆入了山林,囂張跋扈的模樣氣得竇榮牙癢癢,卻又不敢貿然追擊。 南伯侯啊,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的雜配諸侯。 鄂侯的戰績雖然不如北疆、周國那兩位光彩奪目,可人家也是實打實的南疆霸主,究竟是怎樣的慘敗,才能讓鄂侯的兒子都死在了求援的路上? 竇榮不敢想,如果鄂州城有個好歹,游魂關就是抵抗荊楚防線的第一線,往日的悠閑日子就可以徹底告別。 最最最重要的是,楚國? 沒有被整合的荊楚聯盟就已經折磨了大商兩百多年,整合之后這個所謂的楚國又該有多么強大呢? 除了現在正在直面蠻族的鄂侯,沒有人知道。 反正天下除了商王,還沒有人能自稱為王,從前鬼方有王,當時還是王子的帝辛就親率大軍直接攻入了鬼方的國度,屠滅了所謂的鬼方王室。 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蠻夷們也陸陸續續開始稱王,大商卻逐漸無力去一個一個征討。 犬戎王、土方王、義渠王,現在還要再加上一個楚王。 四疆邊鎮的關塞守將們默默的看著大商的繁花錦簇,國運上升,可四疆的局勢卻越來越動亂。 偵騎信使一路疾馳,飛速從南門沖入朝歌城,一路在城市本就不算寬敞的馳道上掀起滾滾煙塵。 朝歌城的百姓有些風聲鶴唳,早幾年是年年都有偵騎從北門飛馳,如今北門安定了少許,怎么東門和南門反倒是頻繁了起來。 年年歲歲盼平安,可年年歲歲都有仗打,從殷地遷徙過來的民眾與大臣們或許覺得還好,可老沫城的朝歌原住民卻是感覺日子就像是波濤,起起伏伏起起伏伏伏伏伏伏…… 一天不如一天。 信使一路暢行無阻,群臣聞訊也是自覺的趕到王廷的議事大殿,靜靜等候著帝辛得知訊息后與他們協商決策。 帝辛優哉游哉的躺在胡喜媚的懷中,任由美人輕柔的按摩著頭部。 前些時候被太師一頓教訓,他也是緩了好一會兒才從羞惱的情緒走出。 可真要讓他捫心自問,他也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么。 繼位近六年,天天都在和這些群臣打交道,他可太清楚這些群臣是什么性子了,尤蒼的事情算是讓他徹底明白一個道理。 他的財富就是大家的財富,而大家的財富卻不一定是他的財富,除非……抄家滅族,這個來錢快。 自己每天辛辛苦苦為了這個王廷操碎了心,每當需要出力的時候,群臣要拖后腿,每當要改革什么制度讓大商變得更好的時候,這些人又會跳出來列舉各種各樣的問題,說白了就是怕損害到他們自己的利益。 至少帝辛覺得自己又不傻,高坐明堂之上,每天猶如提線木偶,別人說應該如何那便如何,別人覺得該如何做,他便如何去做。 等他自己想要去做什么事情的時候,那些大臣們卻變了樣,這個不合規矩,那個不合情理,總讓他這個做大王的去遷就,去體諒。 比如上次想要遠征東夷,就是如此。 當游魂關的偵騎信使一路緊趕慢趕到達后庭寢宮時,帝辛瞬間來了精神,一把推開胡喜媚,抄起掛在榻邊的王劍就興致勃勃往出內廷的道路走去。 跟在大王身后的尤渾對著胡喜媚輕輕做了一個下壓的手勢,見到大王前進的方向不對,急忙上前問道。 “大王,欲往何處而去?” “哈哈哈,尤卿啊,這可是天賜良機,寡人終于可以離開這個讓人心煩的地方,點兵!點兵!寡人要御駕親征!” 尤渾嚇得冷汗直冒,安穩一些不好嗎?他真不明白,貴為大王,為什么非要老是心心念念的想要和那些泥腿子在戰場上廝殺。 喜歡廝殺,大不了給大王建造一個角斗場,不一定非要跑去戰場,刀劍無眼,如果自己眼中的‘圣君’、‘明君’有個好歹,那他不是還要重新謀劃,重新培養殷郊? “大王且慢走,大臣們都在議事大殿里等著您呢,您要是不去,萬一丞相不給您輜重和糧秣,這大軍也出不了多遠就得灰頭土臉的回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