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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大了怎么辦？”

    “好像都沒有誰喝大的，也就幾瓶啤酒，度數也不算高，能大到哪去。”

    “嗯，喝酒也講點自制力的。”

    “叔叔，小姨爹，我們喝酒也就是聚餐的時候高興喝點兒，我知道自己的量，一般喝到五成就不喝了。”

    “詩懿聚餐的時候不知道喝沒？”

    “她們女生很少喝，一般都是飲料。”

    “那就好，不過酒這東西呀不可不喝，但也不能多喝，畢竟喝酒傷身嘛。”

    “知道了，叔叔。”

    詩懿看姚健猛喝酒就知道他是吃不下飯才喝的，早上的三兩米粉還分了一兩給詩懿，坐了一個多小時的火車還沒消化完又吃午飯了，他哪里還吃得下，但是又不想讓小姨和小姨爹失望，除了多說話猛喝酒他實在也是沒招了。

    “你是不是喝得有點過了。”

    “稍微過了點兒，我歇會兒緩緩再去洗碗。”

    “你別動了，一會兒我去洗碗。”

    “不行，那我這印象分不得都扣沒了。”

    “摔破碗才失分吧。”

    “哎，不至于。”

    “我給你泡杯茶吧，解解酒。”

    “其實也還行，就是小姨太熱情給我夾了好多菜，我都吃不下了。”

    “這么高的個兒，風吹都得倒退三步的人，你就不能多吃點兒。”

    “你沒看菜都堆成山了，我能吃了嗎？”

    “你就不會說你不餓嗎？”

    “盛意拳拳的，我能狠心說這話嗎？夾什么不得照單全收呀。”

    “所以我一看你眨眼喝酒就知道你是吃不下了。”

    “你還笑，也不知道給我兜著點兒底。”

    “吃個橙子吧，補充點兒維生素。”

    “你給我整片柚子吧。”

    “哎，你說我這是伺候大爺嗎？”

    “大爺何止才讓你伺候個柚子呀。”

    詩懿白了姚健一眼。

    “我去洗碗。”

    “等我吃完柚子咱倆一塊兒呀。”

    “你吃完趕緊過來幫我。”

    “這不就一口的事兒嗎，把你急得。”

    “趕緊的，我姨爹都把桌子收拾好了。”

    “來了。”

    桂林雖然顯得比l城擁擠，但是不愧是旅游城市，景點多而奇，特別是世界聞名的“陽朔西街”，滿街都是外國游客，街頭巷口都主推啤酒魚，很多人排隊和一位長得非常像小平主席的賣蘋果的老奶奶合影，合影完了就買她的水果，整街的酒吧在夜幕降臨時燈紅酒綠和街上的紅男綠女相得益彰。

    “我得多拍點兒相片回去美死老掛。”

    “順便帶副棺材給他。”

    “哦，對了，他昨天還給我發短信說給他帶幾幅棺材回去，1000塊左右吧，買個大中小的應該夠。”

    “他要那么多棺材干嘛？”

    “沒問，可能他覺得寓意好吧，升官又發財。”

    “沒聽他說在學校當什么官兒呀，獎學金倒是拿了不少。”

    “他年前不是搬家了嗎，我還說他送什么東西呢。”

    “搬哪了？”

    “也就寶鼎那塊兒，具體地方我也沒去過，我們找個時間去唄。”

    “嗯，bj寸土寸金，能搬家我就覺得是好事兒，想當年我們倆去秦劍家真是沒地方下腳，奶奶住客廳，爸媽住房間，秦劍睡陽臺，三代人擠一塊兒真是夠憋屈了。”

    “所以他發奮得不得了，連拿兩次特獎了。”

    “不是，我是覺得他很樂觀、很積極。”

    “你這聯想力也是夠豐富的，就搬一個家還能整出另一個人的精神風貌來？”

    “我說錯了嗎？你沒覺得他是我們十人幫中最拼的一個嗎？”

    “確實，他的人生理想、留學夢都得靠他自己的努力去實現，放假前我們還一起吃了個飯，他已經在準備托福考試了。”

    “嗯，我也和他聊了，說是想去美國，但是具體哪所大學還得看托福成績才去申請。”

    “如果他能考個全獎就完美了，他現在拼命家教就是攢生活費。”

    “以他的能力全獎不是事兒吧。”

    “都是尖兒，全獎競爭也慘烈呀。”

    “他在我心目中就是神，都是神了還有什么不可能的，我絕對相信他的實力。”

    “你說老掛要是聽了你這番言論，是不是得請你吃大餐呀。”

    “他攢生活費哪舍得請吃大餐。”

    “你還別說，他沒有一次請我到外邊吃的，都是吃食堂。”

    “食堂就不錯了，你過分了啊，怎么老讓人請你吃食堂？”

    “我得省伙食費去看你呀。”

    “瞧你那點兒出息，人家是攢錢求學，你是攢錢求偶。”

    “拉倒吧，你趕緊努力考過來，我至少一年能省出兩萬來。”

    “你不能只節流不開源呀，學學人秦劍。”

    “要不我假期還去培訓機構教教課？”

    “在bj？”

    “你在哪我就去哪。”

    “我可能留南京吧，好好復習。”

    “那我就去南京。”

    “你不準備看看考研的題嗎？瞎裹什么亂呢。”

    “我已經付諸行動了，既然決定考研我已經有了方向，我覺得考的話問題不大，其實壓力大的是你，我主張按我們之前計劃的那樣，如果能保研就在本校讀，不能就考到哪讀哪，我這邊都沒問題，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就行，四年都過來了，不在乎多三年。”

    “我盡量吧，畢竟考回去也是我的夢想呀。”

    “感覺桂林比l城要冷得多。”

    “主要是濕冷。”

    “反正就是冷，給你手我捂捂，太凍了。”

    “有個手拿暖爐要不要？”

    “不要，你捂暖了，你的手再捂我的手。”

    “有人說你撒嬌的時候很娘嗎？”

    “是這個天讓我變娘了。”

    “一般北方人都不習慣呆在南方，一沒暖氣二還南風天，特別是四月份的梅雨季節，被子都是潮的，和南京一樣，所以我不想呆在南京了，時間長了關節容易有毛病。”

    “你不會現在就有毛病了吧？”

    “不知道，怕烙下病根呀。”

    小姨凍得直跳腳。

    “你們聊什么呢，叫那么大聲都沒聽見。”

    “怎么了？”

    “酒店都到了你倆還往前走呢，還說是高材生，剛我們一出街就往左走就到了，你倆非說往右走，看看結果繞了一大圈才到酒店，凍得我耳朵都快掉了。”

    “小姨，你是不是說得太夸張了。”

    “必須得買個帽子戴了。”

    “小姨，我們明天回桂林送你一個洋氣點兒的帽子。”

    “我看行，詩懿你怎么沒吱聲，心疼錢呀？”

    “哪能啊，我在想買一頂少了，給你和小姨爹配個情侶的才行。”

    “呵呵，胳膊肘還能往家拐，沒白疼你。”

    “那是。”

    詩懿一家對姚健印象都很不錯，可惜單位初八就上班了，時間比較趕，詩懿的爸媽直接在陽朔坐班車回l城，臨上車前姚健給詩懿他們買了板栗、玉米和水，怕他們在車上餓著，簡直太貼心了，詩懿爸媽嘴上不說，但喜在心里。

    “我說姚健這孩子心細，對詩懿也好，女兒也喜歡，倆人我看著就挺好。”

    “咱們看問題不能只看倆人，還得看倆人的家庭，bj人排外思想嚴重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父母那邊兒還不知道有什么想法呢，光是我們一廂情愿我怕孩子將來受委屈。”

    “也是，也可能有例外吧，詩懿不是說他媽媽是個文化人嗎？”

    “就是因為是個文化人所以才挑啊。”

    “萬一要是不同意，這倆孩子不得傷心死了。”

    “對于談戀愛這種事兒最傷的永遠都是女孩兒。”

    “那我們女兒怎么辦？”

    “再說吧，希望我是杞人憂天。”

    “但是我覺得你說的話還是很有可能的。”

    “老葉，別想了，現在說這個還早呢，女兒不是還要考研嗎，等考上了還得讀三年吧，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倆人會發生什么事兒我們也不確定，何必又現在糾結呢，現在他們開心快樂就行了。”

    “那你得從側面提醒女兒，談戀愛歸談戀愛，越矩的事兒可不能做啊。”

    “這點我們可以絕對相信她，她的性格還是很謹慎的，你想要不是姚健放假非要來我們家，詩懿還不想告訴我們她談戀愛了，因為她也害怕萬一帶回家倆人最后不成了對我們和她來說也都是一種情感的傷害，所以我相信她是會對自己負責的一個人。”

    “但愿天隨人愿吧。”

    “行了，靠會兒吧，累了。”

    回到小姨家，姚健兩腿一伸。

    “今天晚上終于不用當廳長了。”

    “你洗洗睡吧。”

    “先開暖氣吧，凍死了，我帶的秋衣秋褲還沒干，再洗好像就沒有得換了。”

    “那你這套先別洗，等那套干了再洗這套。”

    “我覺得在外邊回來的是不是有點兒臟啊。”

    “你什么意思呢？”

    “我現在出去買兩套，怎么樣？”

    “你怎么不多帶兩套來呢？”

    “我哪知道這里的天氣好幾天衣服才干呢。”

    “哎，我拿電暖器給你烤一下吧，省得再出去。”

    “不會烤糊吧？”

    “應該不會，你放心吧，我手拿著烤，有分寸。”

    小姨拿著小姨爹的睡衣過來。

    “姚健，先穿小姨爹的吧。”

    “小姨這件也太短了，還肥大。”

    “現在衣服干不了，暫時湊合一晚上，明天烘一下就干透了。”

    “好吧。”

    姚健穿著小姨爹睡衣的模樣還是很可愛的，他自己也覺得哪哪都不得勁兒。

    “我說不穿吧，小姨非讓我穿，我穿了吧，你又笑我。”

    “這可愛的，好想幫你拍一張。”

    “不行，這算是毀形象了。”

    “這附近好像沒有洗相片的地方。”

    “小姨爹單位附近有一家，他可以幫我們拿去洗。”

    “按人頭洗嗎？”

    “先洗一份吧，拍得好的再洗一份。”

    “你什么時候回南京？”

    “過完十五吧。”

    “那我十三走，十四到家，歇一天，十五得趕兩場飯呢。”

    “行，我讓姨爹給你買票。”

    “不用，我自己買就行了，有代售點，給幾塊錢手續費就行了。”

    “你還跟我這兒客氣呢。”

    “來來來，回房睡覺，買個票還這么糾結，明天我們逛逛順便就把票買了得了。”

    “嗯，今天睡床，好好享受。”

    “其實小姨家的沙發也很舒服的，你要不試試？”

    “會讀唇不？gun！”

    關上房門，姚健長嘆口氣，覺得開心的日子總是過得太快，蓋著帶有詩懿氣味的被子安然入睡。

    詩懿和姚健換了房間，蓋著帶有爸媽氣味的被子，忽然覺得踏實了。她幻想起了要是自己遠嫁到bj就不能經常看到他們了，也會和大姨一樣，只有在過年的時候才能回家和爸媽團圓，要是想吃媽媽做的飯了也是過年的時候一次吃個夠，想同學了也只能qq聊個天兒…………閉上眼睛不禁感觸頗深，潸然淚下。

    “幸好早點買票，不然就沒有臥鋪回去了。”

    “嗯，我媽也幫我買好了回南京的票。”

    “你幾號走？”

    “十六呀，回去收拾收拾，想想被子都是潮的就煩。”

    “你說你有什么是順心的吧。”

    “有和同學聚會吃飯嗎？”

    “沒有，輝哥放假后倒是約了我兩次，但是我姥姥身體不舒服，我爺爺又老說想見我，年紀大了，怕有遺憾就總沒時間碰面，不過說了等我回去后再和他約飯。”

    “哦。”

    “怎么？看你今天心情沉重呀。”

    “嗯，你明天就走了。”

    “還有不到三個月就五一長假了，到時我們又可以見面了。”

    “現在越來越不想和你分開太長時間了，覺得不踏實。”

    “傻瓜，這么念著我上學的時候還不主動給我打電話？”

    “事兒特別多，我上學期就有忙瘋了的兆頭。”

    “那下學期呢？”

    “沒看課表，但是估計也是滿的，因為大四基本沒什么課了，該考研的考研，都是找地方實習的實習，欸，好像你沒上大三似的，你的課估計也不少吧。”

    “嗯，大二的時候主要是生物化學比較煩，需要記很多生化反應，概念又零碎，還有好多實驗要做，真是死腦細胞的專業，以為大三會輕松點兒，誰知道一上大三就進入核心課程，什么發酵工程、基因工程、微生物遺傳育工程、酶工程、細胞工程和生物分離工程，總之我覺得我整個大三需要你每天一個電話的告慰，不然我才要快瘋了。”

    “但是我看你樂在其中呀。”

    “還行，我還是比較致力于生命科學類的研究方向，偏制藥工程和食品科學類的前景無論在國內外還是很有前景的。”

    “你目標太明確了，我現在也是往金融、法律和財務這條線上走，就是不知道跨專業這條路能不能走好。”

    “不是還有一年時間嗎，我們彼此加油。”

    “是啊，現在看來只有十個月的時間了。”

    “好像每年的12月底考。”

    “嗯，考完就考學校的試，總之大四的形勢很嚴峻呀，我實在是不敢懈怠。”

    “我也不敢，就怕你考上了我落榜了，你說我找誰說理兒去。”

    “什么？什么？如果你考上了我落榜了就是天經地義是吧。”

    “我可沒這么說呢，是你自己這么認為的。”

    “我腰帶呢？”

    “你找腰帶干什么？”

    “抽你唄。”

    “我去，你這彪悍呢。”

    “才知道我真面目呀？晚了！小姨，我腰帶呢？”

    “踩鈴，我錯了。”

    “錯哪了？”

    “錯在不該滿口胡謅。”

    “小樣兒，下次再敢胡說我扒了你的皮。”

    倆人在客廳一邊打打鬧鬧一邊收拾行李，明天又該各奔南北了，心里總是有些割舍不下的。

    “明天我們一塊兒去車站，我的車兩點多到，你坐一點多的那趟回l城，我還能送你一程。”

    “我的天啊，大過年的，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不是目送你檢票進站嗎，想什么呢？”

    “其實我想買三點多的票，我想送你一程再回去。”

    “票都買了還想什么。”

    “我不想你送我，我怕我舍不得走。”

    “咱們理科生能不能理性點兒？”

    “愛情的意識流里如果有理性就不是真愛了。”

    “哎喲，你看什么書里有意識流這個詞兒，我回去也看看。”

    “有時間看嗎？”

    “暑假看不行嗎？”

    “那暑假再告訴你。”

    “德性。”

    回到家，詩懿給輝哥打了電話。

    “怎么？大過年的光聽聲音就那么不快樂嗎？”

    “沒有，就是給您請安來了。”

    “姚健回來了？”

    “嗯，明天到家。”

    “行了，他說回來約飯的，那事兒我一直記著呢。”

    “我知道，姚健說您都約他兩回了，他說過了十五和您約。”

    “應該了，再不約又該上課了，我下學期就是沖刺期了，再不約可就真沒時間了。”

    “老師，謝謝你一如既往的還是那么關心我，畢業三年了，師恩永不忘。”

    “就你這張嘴蔫了都能說活了。”

    “暑假帶孩子來南京轉轉唄。”

    “你不回老家？”

    “不回，我想好好復習一下，回家也是我一個人，沒意思，省得來回跑了，還不如待在我舅家，一日三餐還能吃個食堂。”

    “我覺得黃了呢，今年帶高三暑假我看是沒戲了，填志愿什么的、開會、總結、上線率、錄取率、和近幾年做同比…………糟心事兒多著呢，明年吧，不管你考上哪的研，我都帶女兒去轉轉。”

    “我現在心里都沒底兒了，本來我一直的規劃路線就是金融--法律--財務，目標還是很清晰的，就因為跨專業所以我花了很多時間去啃書，現在跨專業的書我都看得差不多了，覺得沒有想象中的難，但是實操案例我可能要花時間去琢磨，畢竟考試的時候都是大分兒題，所以我準備這個暑假就好好看看。”

    “讀書的事兒我們先放放，先給講講過年姚健去你家，你家人對他印象怎么樣呀？”

    “嗯，都可以，我爸特別滿意，我媽就覺得他是離異家庭，怕以后我們過日子的時候如果家庭問題處理得不好，最后也是走上離婚這條路去解決問題，所以我媽對我們以后的生活可能會考慮更多吧。”

    “你媽的擔心不無道理吧，我看這小子樂在其中，前兩天給我發信息說給我帶桂林三寶還有l城的大棺材呢。”

    “嗯，他爸給他兩萬塊錢，不花光他難受。”

    “他沒去q大我覺得是可惜了，當然做我師弟也不錯，只是不知道當初他那么執著的一門心思就想上q大，其實離他考的專業也就差不到十分兒，選個其他好的專業也是能錄取的，我真不知道他當時怎么想的。”

    “有時他是比較偏執的。”

    “你什么時候回學校？”

    “后天，怎么？有什么要我買的？”

    “入黨了嗎？”

    “沒有。”

    “有打算入嗎？”

    “已經找了推薦人了，小組學習都學了好幾回了。”

    “看不出挺覺悟嘛。”

    “我們班很多人大二就著手入黨的事兒了，我大三才在百忙中抽時間弄這個，算是進步晚的了。”

    “能入就行，不分先后，主要是為了畢業找工作有優勢。”

    “同學們都這么說，是不是太功利了。”

    “怎么就叫功利了呢？誰不想進步？咱大bj不缺人才，所以必須是多技傍身，證書成垛，不說五百強企業沒畢業就搶著簽約吧，考個公務員什么的，如果同等條件下是黨員都優先考慮的，再退一步，萬一范了什么錯誤，有開出黨籍這條先給你當一槍，也不至于直接把你給開除了，你說呢？”

    “輝哥，你太雞賊了。”

    “之前還叫老師呢，還畢恭畢敬呢，怎么現在就叫哥啦，還說我雞賊了？你讓我辦的事兒我看你是不想辦了是吧？”

    “錯了，我錯了，老師，事兒該辦還得辦。我重新贊美你成嗎，老師，您的話讓我畢生受用，您看行嗎？”

    “我怎么聽的都是口服心不服的意思呢？”

    “絕對沒有，我這都是滿滿的崇敬之情，有感而發，由衷的膜拜。”

    “行吧，你安心等我電話得了。”

    “謝謝老師，祝您步步高升，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心想事成。”

    “下次想個別的祝福語，除了第一個，其他的我勉強接受。”

    “我立馬給您補上一個，祝您每次都能帶出狀元班，買彩票中大獎。您看這兩個怎么樣，不一般吧？”

    “行，我都無條件的接收了。”

    “老師，那我就掛了。”

    “嗯，你注意身體啊，上次回來看見你又黑又瘦的。”

    “嗯，放心吧，老師再見。”

    今年的同學聚會很難聚齊，人數相對于往年少得可憐，每次都是這個來了那個又來不了，雖然連聚了四五場，但是都沒能湊齊一次大聚會。可能大家都意識到大學生涯過半，瘋狂的游走于同學所在的城市，有的甚至已經約到五一了。

    “詩懿，你什么時候走？”

    “明天晚上的車，白天還是有空接見眾卿的。”

    “我中午的車回bj。”

    “李佳，你買的6次還是158？”

    “拼死也得是6次，要不要來我家吃飯？”

    “算了吧，拿我們當苦力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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