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其實真正做起來并沒有那么慢，不過這個時代沒有對照組，不管怎樣，宋軍只要前進，就是最先進的。這種形勢下，很容易出現(xiàn)反復(fù)，說不清楚。

    說起了軍隊，眾人便討論起前些年杜中宵帶軍北上，連立勞功，都是贊嘆不已。

    韓宗彥道：“在當年，如果待曉帶軍南下，隨著狄太尉平儂智高，必然沒有今日大功。只能怨契丹昏了頭，竟然乘勝去取唐龍鎮(zhèn)，讓待曉帥大軍北上，連立軍功。”

    杜中宵笑道：“這就是契丹時運不濟，在耶律重元敗了之后，其國主帶大軍攻唐龍鎮(zhèn)。結(jié)果駐軍之地離得太近，被姚守信指揮炮兵，一輪炮結(jié)果掉了。沒有契丹國主突然去世，契丹也不會兩帝并立。”

    這話出口，眾人就笑。蘇頌道：“說起來契丹兩帝并立，折騰了三四年時間，還沒有分出勝負。正是因為如此，朝廷這幾年使勁折騰，也不怕外敵。”

    王安石道：“還能夠有什么外敵？待曉在河曲路，先敗契丹，再敗黨項，俱是大戰(zhàn)，他們哪里還敢跟我們作戰(zhàn)？沒有那幾場大勝，朝廷哪里敢折騰！”

    這才是根本。杜中宵先敗契丹，再敗黨項，對他們的影響太大。接下來的幾年，宋朝國內(nèi)再怎么折騰，這兩國都沒有戰(zhàn)心。經(jīng)過了三年多的整合，宋朝的國力提升，制度慢慢穩(wěn)定，開始對外進攻了。沒有那幾次大的勝利，宋朝就沒有這么好的外部環(huán)境，可以對內(nèi)大規(guī)模改革。

    杜中宵與幾人多年沒見，初時還有些拘謹，飲過幾杯酒，慢慢熟悉起來，談天談地。

    王安石道：“自待曉在京西路營田，建了鐵監(jiān)，建了商場，還建了營田務(wù)。這幾年各路學(xué)去，紛紛建了起來，朝廷增收不少。待曉在北地幾次大戰(zhàn)，又把鐵路修到了西域，錢哪里來的？都是從這些事情上來。近幾年朝廷收入，是以前的數(shù)倍之多，極是寬綽。手中有錢，才能對黨項作戰(zhàn)。”

    杜中宵道：“這幾樣都是極來錢的，已經(jīng)近十年了，才增收數(shù)倍，其實也不算多了。現(xiàn)在軍隊的人數(shù)雖然并不比以前的禁軍多，但軍中花的錢多了，還是負擔(dān)不小。”

    王安石道：“縱然軍中花錢翻一番，朝廷手中剩余的錢還是不少。以前我們?yōu)楣伲l(fā)的俸祿，往往是折來折去，謂之折變。自有商場，貨物都在里面售賣，這兩年慢慢沒有折變了。據(jù)我所知，哪怕就是這樣，朝廷現(xiàn)在手中還是有余錢。”

    王珪道：“沒有錯，現(xiàn)在正是如此。因為手中有錢，宰執(zhí)有意改革官制，增加人手。只是大臣們議論紛紛，定不下來增加哪些人手，才拖了下來。”

    王安石道：“其實此事有何難？這幾年增收的錢來自哪里，自然就該在哪里增加官員。便如鐵監(jiān)之類工廠，實際每年賺錢極多，卻只是歸地方官經(jīng)度。若是朝廷有余力，應(yīng)該專設(shè)官員，專任此事。”
    第(2/3)頁